“怎么不自在?”乐平公主问道。
肖元元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身过来抱住乐平公主亲了上去,从唇边到颈间,惹得乐平公主有些无奈,用手制住肖元元,道:“你把话说清楚,不要想蒙混过去!”
肖元元盯着乐平公主,喘着气,道:“这就是原因。”
“什么原因?”乐平公主一时间没有搞明白。
肖元元撅起嘴道:“在凤翔殿里有皇后娘娘看着,我想亲亲公主抱抱公主,都得忍着,实在难受得紧。
还有,一到了凤翔殿,公主的眼睛就不看我了,我总觉得一个人站在殿里孤零零的……”
乐平公主没忍住笑了一下,柔声道:“我已经够纵容你了,难道天天只看着你,连母亲都不管了么?
再者说——母亲召见你又不是为难你,你身为小辈应当遵从,否则就是无礼了。你且忍一下,回来随便你怎么闹都行!”
肖元元哼哼唧唧往乐平公主身上蹭,又是耳鬓厮磨了一阵,直到白鹭子端了汤饼过来,两个人才停了下来。
这日间,两人浓情蜜意自不必多说,独孤皇后那边尽管闭门参佛,但乐平公主不放心,还是在晚间派白鹭子送了素菜小米粥过去,饿了大半天的令独孤皇后用了粥,本来清冷孤寂的心中甚感安慰。
然而这一夜,又发生了一件事,将独孤皇后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因想着独孤皇后昨日参佛身子疲累,想必今天不会起得太早,所以乐平公主便不准备太早前往凤翔殿。
正与肖元元用着早膳,忽然见一凤翔殿的宫人匆匆赶来,来人被引进殿中,看到乐平公主连忙道:“公主,凤翔殿出事了,公主请快快过去。”
乐平公主和肖元元两人都是一惊,急忙站起身来,乐平公主问道:“母亲那里出了什么事?是母亲叫我去的么?”
那宫人摇头道:“不是,皇后娘娘并未召见公主,是青依姑姑派奴婢来叫公主的。”
白鹭子连忙上前为乐平公主整理衣饰,乐平公主心中急切,也不等着传辇,拉着肖元元便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朝那来报信的宫人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那宫人跟在乐平公主身后,听乐平公主问起,犹豫了片刻,低着声音道:“回公主,昨夜陛下又宠幸了一个娘子——”
乐平公主一怔:“什么?”
那宫人低声道:“今日一早,那娘子就到凤翔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正气得头疼,青依姑姑这才叫奴婢来请公主过去。”
这事儿莫说是独孤皇后,即便是乐平公主,也觉得杨坚做出的这种事简直是火上浇油。
乐平公主此刻只担心独孤皇后眼下的状况,也顾不得其他,急步走向凤翔殿。
谁知乐平公主到时,除了一个跪在殿中的美貌娘子以外,晋王和晋王妃竟然也在殿中。
独孤皇后此时被气得在内殿不肯出来,乐平公主上前先向晋王和晋王妃问道:“阿摩,怎么回事?母亲呢?”
晋王看了地上那美貌妇人一眼,道:“母后在内殿,阿姊去看看吧。”
乐平公主皱了皱眉,目光在晋王和晋王妃身上扫了两圈,本能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如果独孤皇后被气得不想出殿,那晋王和晋王妃应该守在独孤皇后身边才是,为什么他们两个站在前殿呢?
乐平公主又看了看地上的美貌妇人,目色冷然,朝着晋王问道:“这是你找来的?”
晋王脸色一僵,目光有些躲闪,却没有应声。
乐平公主又问道:“她是谁?”
晋王沉着声音,道:“陈叔宝的妹妹,宣华公主。”
“你……”乐平公主气得胸口一滞。
晋王妃开口道:“公主息怒,此事与殿下无关……殿下也是奉命行事。”
乐平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瞪了晋王一眼,带着肖元元一众人转身朝内殿去了。
乐平公主走进内殿,正见独孤皇后半倒在榻上,正气得捂着胸口,满脸郁愤之色。
“母亲——”乐平公主急急叫了一声。
独孤皇后抬起头,见是乐平公主,顿时眼中泛起泪花来,颤声叫道:“丽华——”
乐平公主急忙上前,扶住独孤皇后,道:“母亲,您身子正弱,不能伤心,有什么事说于女儿听。”
独孤皇后深深吸了几口气,道:“他……他是故意的,他想彻底地背信弃义,不念往日情份了——既然如此,孤还做什么皇后?
这皇后之位孤还于他,普贤子——把孤的凤印给他丢到奉天殿去,这凤印他想给谁便给谁,孤不要了!”
乐平公主连忙劝道:“母亲说的都是气话,您先消消气,等气消了再想该如何做?”
“消气?孤还得撑着这口气呢!”独孤皇后又气又怒道:“这口气孤若撑不住,就这么去了,便遂了那罗延的意了,岂不白白便宜了他。”
乐平公主叹一口气,问道:“那宣华公主现正跪在前殿,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母亲给她定个品阶么?”
独孤皇后狠声道:“不要叫他父亲,他不配!”
乐平公主顿了顿,看了看一旁的肖元元,肖元元睁着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