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接着道:“你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把胶水的单子完成好,一定要按时按量的把胶水送过去,这样才能累积好的声誉。
现在你看那麻将馆,觉得它赚钱快、赚钱多,但等朝廷的生意一笔一笔地飞过来,你就会觉得那麻将馆,赚钱少,事儿又多,还会给整个肖氏抹黑,恨不得关了最好!”
被肖元元这么一说,萧珏顿时也有些迷糊,当真会如此好么?
见萧珏面色犹豫不定,肖元元转而问道:“对了,你去复返,是找我有事么?”
萧珏回过神来,回道:“没什么事,就是那麻将馆的史四郎,是个心思活泛的,他提议给麻将馆开分馆。”
肖元元不悦道:“这事儿上次不是说过了么?我不同意。”
萧珏犹豫了一下,道:“不是——这一次不以肖氏的名义来开,而是用别人的名义来开,这种新店可以不按总店的规矩来,多以赚钱为主,当然赚的钱要给总店分成。
这样一来,即便那家新店出了事情,也赖不到总店这里来。
万一总店出了事情,分店也不受影响。这样一来,咱们也能多一分进项。”
听萧珏说完,肖元元哼了一声,道:“麻将馆刚出了那样的事情,他还有脸来给我提建议,你告诉他,这事儿就算他说出花来,我也不同意。
当然,他若是辞了麻将馆主事之职,自己去开一家麻将馆,我是管不了他的。
但只要他是麻将馆主事一天,就别想出这些馊主意。”
萧珏听罢,叹了一口气,道:“也罢,我再与他说说吧。”
肖元元回道:“我知道你因着麻将馆能赚钱,才对那史主事高看一眼。
但你要明白,真正赚钱的是麻将馆,而不那个史主事,无论是谁坐在那个位置上,只要人不傻,都能赚下钱来。
更何况这钱来得不踏实,咱们日后重心还是要偏向实业,麻将馆终究不能成为我们的立身之本,明白么?”
萧珏无奈地点了点头,道:“说来——这麻将馆也是你费了不少的心血才建起来的,就此荒废掉也实属可惜了。”
肖元元劝慰道:“终究不是正途,即便心疼,也只能作罢了。”
萧珏笑了笑,道:“罢了,你都不在意,我有什么好说的。”
话虽有了定论,但萧珏也没急着走,留在雅间内又陪着肖元元喝了好一会茶,等着天色已然暗了,才催着肖元元回府去了。
等肖元元回到公主府,天色已经全然暗了下来。
当然,这也是肖元元故意回来这么晚的,她也怕万一回来早了,碰上那几个王上来做些纠缠,想想实在麻烦,就故意磨磨蹭蹭,直到天色全然黑了,才慢慢悠悠地回府去了。
可谁知刚一进门,便被耿二一阵惊呼:“呀——娘子——娘子你总算回来了,这一整天你都跑哪里去了,全府上下都急死了!”
肖元元有讶异道:“我又不是没出过门,又不是不认路,你们还怕我迷路了不成?”
耿二嘿嘿笑道:“不管怎么说,娘子回来就好,快些回清吉堂吧,公主等了许久了。”
肖元元也没有多在意,朝着耿二挥了挥手,便悠悠然地朝清吉堂去了。
肖元元还没走到清吉堂,便有小婢子飞奔到清吉堂,冲着乐平公主叫道:“回来了回来了,娘子她回来了!”
乐平公主一听连忙起身,扶着白鹭子就朝堂外走,刚好在门口处撞上了肖元元,两人各自都愣了一愣,互相看了一会儿,乐平公主当下又惊又气,转身又回内室去了。
肖元元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跟着乐平公主进了内室,见乐平公主独自一人气呼呼地坐在榻上,便看了看站在一侧白鹭子。
白鹭子叹了一口气,对着刚刚来报信小婢子道:“你去跟外面的人吩咐一声,派出去人都回来吧,不用找了。”
那小婢子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肖元元不解地看向白鹭子,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乐平公主没有应声,白鹭子盯着肖元元,气道:“怎么了?你还好问我怎么了?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肖元元一脸莫名,反问道:“你干嘛这么凶啊!”
白鹭子一噎,用手指了指肖元元,气得别过脸去,不说话了。
乐平公主缓了缓,终于压下气来,对着白鹭子吩咐道:“你们先出去!”
白鹭子闻言,道了一声:“是。”便带着芸香等人退了出去。
肖元元一见人都走了,冲着白鹭子喊道:“我还没吃饭呢,你给我拿点东西吃呀!”
白鹭子像没听到一般,头也没回,径直出去了。芸香犹豫地回了一下头,但却无可奈何,只好跟着白鹭子走了。
肖元元回头看向乐平公主,却见乐平公主又不理她了,肖元元干脆找了一个位子坐下,嘟嘟囔囔道:“真是无理取闹。”
乐平公主生了这么大的气也是有原因的。午后在席间,与几个兄弟闲谈时汉王提到一件政事——
往年正月十五上元灯会这天京城都会取消宵禁,京都居民可以彻夜狂欢。
可有司有报,今年有流匪混入京都,已经在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