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都如此说了,肖元元自然应承道:“我走了这三四个月,也是很挂念王妃的,呃……不知王妃可在府上,眼下可方便向王妃问安?”
晋王盯了肖元元地看了片刻,肖元元有些不自在地问道:“我哪里的话不对么?殿下看什么?”
晋王别过眼去,道:“只是想到当年受阿姊所托,把你带到江都来,那时你住在总管府里,制茶酿酒,做菜开店,常进常出,就如同自家府上一般。
只是如今时过境迁,本王在想,你从何时开始,回总管府竟还要入府通报,生分至此!”
肖元元心中只觉得莫名其妙,她自从搬离总管府,每次来拜见晋王妃,都是要先入府通报的。话说这都过了好几年了,这晋王突然间感慨这些,什么意思啊?
肖元元没有纠结太久,转而恭维道:“那时候是王妃和殿下仁德,不与我这小娘子计较礼节。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太不懂事了,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守的。”
听肖元元说的滴水不漏,晋王心中苦笑了一下,道:“阿环当下应在内院,你去见她吧。”
肖元元愣了一下,今天来的仓促,她并没有打算要去见晋王妃,所以也没有带随身礼。
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可她走了三四个月,回来的第一面居然没有带礼物,晋王妃何其聪明,一眼便能知道,肖元元不是特意来看她的,到时候更是失礼!
现下肖元元被架了起来,去见也不是,不去见也不是。
“怎么了?你方才不是说要去见王妃么?”晋王不解地问道。
肖元元讪讪笑了,干脆如实相告:“来得匆忙,忘了给王妃备礼了。”
晋王笑了一下,道:“本王当多大事呢,王妃不在意这些的!罢了,本王带你去吧。”
说罢晋王便起身,带着肖元元朝内院而去。
晋王妃在房中打盹,忽听外面传来晋王的声音:“阿环,你看谁回来了?”
晋王妃被惊了一下,抬眼便见晋王已走进了屋内,眼睛一转,就看到跟在身侧的肖元元。
“呀!元元来了!”晋王妃脸上倏尔笑了,连忙起身。
肖元元先行了一礼,道:“拜见王妃。”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晋王妃一把拉过肖元元,上下打量了一番,道:“这几月未见,你定是过得辛苦,本宫怎么见你又瘦了!”
肖元元笑道:“劳王妃挂念,这些赶路急了些。”
晋王妃拉着肖元元坐下,道:“你何时回来的?”
肖元元回道:“今日早间,本来是找殿下有事商量,殿下说起王妃来,奴婢心中挂念着,便想借机来看看王妃。”
晋王帮着解释道:“刚才肖娘子还不肯自己来,说自己没有带礼物,不好意思见你!她怎就变得如此麻烦,带不带什么礼有什么要紧!”
晋王妃听罢,不由得瞟了晋王一眼,又看向肖元元道:“你不用费心,你的心思本宫都知道,不差这一两次的。”
说罢,又看向晋王,道:“这件事元元做的对,她的顾虑本就有理,若是旁人这样,那定是失礼的!殿下你还笑话她,她可比殿下你知礼的多!”
晋王一听,脸色瞬间一沉,道:“好,你们心心相知,是本王多事了,本王不打扰你们说贴已话。”
说罢,晋王板着一张脸,便出门去了。
肖元元有些无措,晋王妃笑道:“不要担心,殿下他没有生气,不过摆脸子给我们看罢了。晚些本宫去找殿下说和一下就好。”
肖元元松下一口气,道:“王妃不必为了奴婢跟殿下置气的。”
“没事没事,”晋王妃安抚着,忽尔又满眼的探究道:“本宫听说,你与公主,呃……在一处了?”
肖元元脸色僵了僵,道:“王妃你……离京都这么远,我这点小事怎么还能传到这边来!”
“哎呀,谁在京都没个亲信呀?”晋王妃兴致勃勃道:“那个——陛下,还有母后都写了信过来,都是关于你的,若不是公主她在意你,他们二老怎么会对你这般关注呢!”
肖元元苦着一张脸,道:“王妃不要提了,我这次回来是违着公主的意跑回来的,公主的脾气拗起来……奴婢还不知道回去后该怎么哄呢!”
“放心!”晋王妃一脸打包票的样子,道:“等本宫回去,定会帮你说好话。”
“多谢王妃。”肖元元低头致谢。
晋王妃笑着摆手道:“不必客气,对了,元元准备何时回京啊!”
肖元元顿了顿,摇了摇头,道:“不知道,盐厂被烧不是小事,七娘子也被烧伤了,不能管事。江都是肖氏的总部,不能没有人主事,我可能要晚一些才能回京。”
晋王妃眉间一缕忧色,问道:“年前能回么?”
肖元元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要再看看。”
晋王妃想了一下,道:“今年殿下与本宫本想着早些回京,若是你处理的快,我们就等你几天。到时候咱们一起上路,路上也有个照应。”
肖元元笑着摇了摇头,道:“王妃不必等我,该怎么回就怎么回,我这里处理完,会第一时间赶回京城的,不敢误了殿下与王妃回京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