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肖元元安抚着乐平公主,完全没有理解到乐平公主的意思,道:“我大老远的跑过来,哪能住一夜就走。”
说罢肖元元稍稍挣了怔,可乐平公主却纹丝不动。
肖元元有些无奈道:“公主,我有两日没有好好梳洗过了,你先放手,让我梳洗一下可好?”
乐平公主慢慢松了手,肖元元拉着乐平公主坐好,自己则打开了房门。
肖元元是昨日夜里才到园子里,都没有来得及看看这园子的布景,打开门只觉得十分陌生,转头四处看了看,只看到了肖七娘站在院子外面。
“七娘——”肖元元唤了一声。
肖七娘闻声,连忙上前,道:“阿姊醒了,身子可好些了?”
肖元元笑笑点了点头,道:“叫人过来,我要梳洗一下。”
“好。”肖七娘应声,便转身走了。
肖元元转过身来,冲着乐平公主道:“公主稍候。”说罢自己转向屏风后,脱下寝衣,换了一身浅色常服出来,对着乐平公主坐好。
乐平公主不解地问道:“你不是要梳洗么,怎么不去了?”
肖元元无奈地笑了笑,解释道:“这个园子买得匆忙,没来得及买些杂役粗使,如今使唤还是从江都带来的几个婢子,她们自是忙不过来,我稍等一下就好。”
乐平公主皱了皱眉,道:“这里如此不方便,你不如住回到府里去,柏青和芸香二人还在玉岿堂里守着,你随时都可以回去。”
肖元元连忙拒绝道:“只我一个人也就罢了,我这一行人加上护卫有三十多个呢?实在是不方便……
无妨的,午后我跟萧珏说一下,借他几个杂役使使,反正我也待不了多久,买回来也是浪费。”
乐平公主眸色黯了黯,转而又问道:“对了,你此次来京做什么?”
肖元元笑了笑,道:“怎么?晋王妃没有与公主说么?”
想想也是,若不是晋王妃给乐平公主报信,乐平公主怎么能提前知道肖元元回京了呢?
乐平公主瞪肖元元一眼,道:“我想听你说。”
肖元元只好解释道:“鄯郡有一种花,叫做棉花,可以用来织布做衣,但是没有人做过。我让萧珏在大兴周边种了一些棉花,听萧珏说这棉花已然长成了,所以我便来看看,还带了几个工匠和织丝绣工,来研究一下如何把棉花制成棉衣。”
乐平公主哼了一声,心里十分不满,问道:“这事儿如果能办成了,你能赚多少钱?”
肖元元思忖了一下,认真地回道:“跟赚钱没关系,做的好的话,我可以载入史册的。”
乐平公主愣了一下,道:“你说什么大话?”
肖元元瞪着眼睛道:“我以一己之力将大隋的麻布转换为棉布,难道不配在史书上留个名字么!”
乐平呵呵笑了一声道:“我只知你好利,却从不知你也贪名!”
正说着,便见两个婢子,一人提着水壶,一人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见到二人战战兢兢看了一眼,朝着乐平公主拜道:“草民拜见公主。”
乐平公主没有应声,似是没看没有见到二人的样子,肖元元忙在中间打着圆场,道:“快来给我梳洗!”
那二人松了一口气,急忙起身,伺候肖元元上妆。
透过镜子,肖元元瞄到了身后的乐平公主,只见她黑着一张脸,似是心有不悦。
这二人一番操作之下,肖元元很快便已梳洗好了,命那二人退下之后,乐平公主突然起身,道:“你既然来京有要事去做,我也不打扰你的大业了!”
说罢,乐平公主便想往外走。乐平公主这番没来由发出的无名火,使得肖元元心里一惊,连忙上前拦住:“公主怎么了?怎么突然要走呢?”
乐平公主气道:“你不是忙着看什么棉花,想什么名留史册么?我何苦在你面前耽误你,平白让你嫌,我干脆走了便是!”
肖元元哭笑不得,拉着乐平公主道:“公主说什么呢?谁嫌你了?”
乐平公主道:“反正你总有那么多事情去做,我一个闲人除了闲待着,什么事也做不了,大抵是不配与你站在一处了!”
乐平公主说着,便甩开肖元元的手,又想着朝门外而去。
肖元元只觉得乐平公主似乎有些胡搅蛮缠,无奈地又跟了上去,拉住乐平公主:“哎呀,公主,我的公主——你怎么如今越发喜欢使小性子了?”
“是,反正我如何——你都不会喜欢,使使性子怎么了?”乐平公主更是生气,想挣开肖元元的手,这次却没有甩开。
肖元元拉着乐平公主,连忙赔罪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公主这么温柔宽厚,怎么会使小性子呢?定是我哪里做错了!”
乐平公主瞪着肖元元,道:“你可知你错哪儿了?”
肖元元讪讪笑了笑,道:“还请公主赐教!”
乐平公主一气,道:“你没错,你哪儿都没错,你赶紧去看你那什么棉花,看完就赶紧走!”
肖元元急着叫道:“我看什么呀!我今日让他们都休息去了,留着时间就是专门要去看你的。对了,公主怎么过来了?”
乐平公主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