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揉了揉自己的下巴,晋王看了孙医倌一眼,道:“你且退下!”
“是。”那孙医倌收了药箱,便退下了。
肖元元边揉着脸边抱怨道:“殿下动什么手呀!我又打不过你!”
“你连本王都打不过,还敢跟陛下谈条件!”晋王厉声道:“别以为你如今赚了几个钱,就能为所欲为。但凡知道你有这个心思,陛下稍稍伸手便能捏死你!”
“真的么?”肖元元反问。
“你想试试?”晋王斜睨向她。
肖元元摆了摆手,道:“殿下,别那么严肃,何必呢!”
晋王正眼看向肖元元,道:“肖元元,你如今所得的一丝一缕,一砖一瓦,皆是本王与公主所赐,没有我们你什么都不是。你本该全身以报才是!”
肖元元靠有在椅背上,皱着眉,道:“殿下的意思是今日江都城诸般景象,没有我——殿下自己也能做出来?”
晋王犹豫了片刻,虽然总管府对她助力良多,,肖元元如今的成就,确实也是凭着她自己的本事。
“没有我们,你不会走得这么快!”晋王道。
肖元元美眸一扫,道:“肖氏商行做到如今,凭得是我的本事。让殿下与公主选择我,也是我本事!”
晋王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心底顿觉一寒,不自主地摇了摇头,重复了一句:“你的本事?……你是说我阿姊她喜欢你,是你设计引诱她的?”
是的,一定是的,肖元元说过,她能操控人的所喜所恶。
当时她说她可以让晋王不喜欢她,如今她已经修炼到第二层,引人喜欢了?
怪不得,他阿姊之前是多么清冷自持的人,遇到肖元元竟变得如此疯魔,都不似正常人了!
肖元元眸底一凉,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放大了公主对我愧疚而已!”
“愧疚?”晋王显然不信。
肖元元低头,沉吟了一下,道:“那日……郡主回来得还算……及时,真正致命的是我头上的伤。”
听肖元元亲自讲起,晋王心口一滞,别过脸去,两步走向书案,立在书架前。
“我本来就要走了,我甚至都听到了有人叫我的职务!可是,是公主的声音又把我拉了回来!”肖元元低声道。
晋王转过身来,坐下道:“是公主救了你!”
肖元元摇了摇头,道:“是我自己想回来的!”
“你——”晋王不能理解,更觉得不可理喻。
肖元元抬头看向晋王,自嘲地笑道:“可我一睁眼便后悔了!我不否认公主对我的好感,我也希望公主平安喜乐,可是……”
肖元元摇了摇头,道:“她不能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她不能用伤害自己方法来伤害我,她不能凭着我的不忍心,就对我为所欲为。我以为公主身陷囹圄,到后来才知道,公主府才是我的囹圄。”
“所以……你做了什么?”晋王问道。
肖元元沉吟了一下,道:“郡主对我做的事,把公主推入了两难之地。我便言辞激烈,加剧了公主为难,告诉她我与郡主不能两存,必有一死。最后只有送我出府,才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你一身伤病来到江南,孙医倌的诊治总不是假的!”晋王道。
“自然不是假的,”肖元元解释道:“我急着离开公主府,顾不了那么多,好在撑到了江南。到了江南安稳下来,身子养养便好了!”
说得轻巧,肖元元那时一幅病弱的面容,晋王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
肖元元缓了缓又道:“经历了那样事情,事过之后,我确实也神思倦怠过一阵子……
殿下不觉得奇怪吗,我的那些经商的计划怎么来得那么快?那是因为早在开商铺的前半年,我便已经开始做计划书了。
殿下也好,王妃也罢,或是总管府派的来人,那段日子我从不让你们进屋,因为内堂里已经被我的计划书都堆满了。”
“你为何要瞒着我们?你想做生意我们高兴都来不及!”晋王质问道。
肖元元看了晋王一眼,道:“我早就知道王妃与公主有书信往来,我往总管府送的东西,不论好坏,第二天王妃总会跟我再要一份。
细细想想也能明白,王妃常把我的消息传给公主。
我自然要装得可怜些,我越是表现的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公主便越是会对我愧疚,愧疚之下便不会为难我了!”
晋王呵呵笑了两声,道:“你这般算计,不觉得心累么?”
“累呀!可我没办法,不然又被公主带回到公主府去,被全京城人当成一个笑话。相比之下,累就累点儿吧!”肖元元叹道。
“可怜我阿姊的一片赤诚之心,要受你这小娘子的算计。”晋王不禁气愤道。
“我从不想去算计公主,是她的权势、她的霸道、她的任意妄为,逼得人喘不过气来!”肖元元冷声道:“殿下,如若是你,你愿做一个女宠,整日谄媚求欢么?”
“本王乃堂堂皇子,岂会……”
“是啊,你是皇子,她是公主,我就该是个女宠?”肖元元打断道。
晋王心下一凛,早就知道这肖元元表面柔顺,内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