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元一愣,问道:“宫中的事?是这次皇后娘娘中毒的事么?”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你和白鹭子去找长城县公,这事儿做得莽撞!”
肖元元有些不服气,“公主是什么意思?”
乐平公主解释道:“白鹭子都与我说了,你用一首词逼得长城县公交出了另外一块玉牌。你可有想过,这两枚玉牌皆出于前陈皇宫,且是陈叔宝的爱物。你如此一来,便是将我身上嫌疑推到了陈叔宝身上。”
肖元元心中一惊,心里马上明白了过来,陈叔宝定不会白担干系,他一定会把肖元元的行径供出来,用以自保。
乐平公主接着道:“而且,父亲已经向长城县公传旨,命他明日入宫觐见!”
肖元元一听,心下便慌了,“那会如何?”
乐平公主淡淡道:“还能如何?大不了再将本宫关回去!”
“公主!”肖元元着急的叫了一声。
乐平公主笑了笑,道:“别担心,父亲他根本不相信是本宫下得毒。这次你们虽然作假,但父亲也借机将我放了出来,便不会再将我关回去了。”
“真的么?”肖元元不放心道。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这次我被关了足足半月,没有一人出面求情。在父亲眼里,本宫对他的江山已经完全没有威胁了!”
肖元元听罢,还是觉得不放心,道:“当真?”
乐平公主释然一笑,道:“没了威胁,便只剩愧疚,他自然不会再让本宫受委屈!”
肖元元这才将心放了下来,“那便好那便好!”
想了一想,肖元元又觉得不对劲,问道:“那我呢?”
乐平公主挑了挑眉,道:“你怎么了?”
肖元元道:“那陈叔宝之所以把玉牌给我,不就是怕我把那首词散扬出去,传给陛下听到么?
我若是陈叔宝,肯定会先一步对陛下说出实情,这样我的威胁就不管用了。
公主是陛下的女儿,我又不是,陛下万一抓我怎么办呀!”
乐平公主勾了勾嘴角,道:“你现在才想明白呀!当初做的时候,怎么不多想一层?”
肖元元扯了扯乐平公主的袖子,急道:“公主~~~怎么办呀!”
“哎呀,没事儿!”乐平公主扯回自己的袖子,道:“在父亲眼里,你从江南跑回来救本宫,是受了晋王的指使,只不过你做事蠢了些,露了马脚。
倘若抓了你,万一你把本宫和晋王都供了出来,陛下该怎么办?
为了抓你一个蠢婢,何至于把自己一儿一女都搭进去,你以为陛下会怎么选?”
“哦。”肖元元明白了,道:“我若是陛下,这件事就到陈叔宝这里为止,让陈叔宝把这事烂到肚子里。”
乐平公主看向肖元元,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肖元元重重的呼出一口气,伸出两根拇指来:“嗯,公主好厉害,真得好厉害。”
乐平公主看到肖元元这谄媚的样子,忍不住又被逗笑了。
“皇后娘娘中毒的事……可有查到眉目了?”肖元元又问。
乐平公主的笑容淡了下去,摇了摇头道:“他们做隐蔽,而且当日正值阿五大婚,人多杂乱,而且连中毒的源头都没有找到!”
“等一下!”肖元连忙打断道,“不是兰陵公主回门宴那日中的毒么?怎么会是大婚那日呢?”
乐平公主回道:“宫中的御医说,母亲中的是乌头草,此毒毒发需要十个时辰,也就是前一日母亲已便已经中毒,毒发之时,母亲刚好在饮用我送给父亲的酒,这才第一时间,将嫌疑指到了本宫身上。”
肖元元愣了愣,“后来陛下将公主囚禁起来,是为了麻痹真正的凶手?”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回道:“可惜,还是没有找到线索,反而又让凶手找了一个替罪羊,用一个宫女彻底将本宫的罪定死了!”
肖元元挠了挠头,觉得水好深,想得脑子疼。
“也就是说,那人本不是冲着公主来的,而是冲着皇后去的。公主受冤只是意外,他们只是事后顺势把黑锅推给了公主?”肖元元最后总结道。
乐平公主点了点头,道:“是。”
肖元元看了看白鹭子,对着乐平公主道:“白鹭子说她怀疑是云昭训!现在想想只有她对皇后娘娘和公主同时都有恨!”
“怕是没那么简单!云昭训——感觉不太像!”乐平公主也有些拿不准。
肖元元扶着腮,皱着眉道:“感觉?这事儿奴婢怎么感觉即诡异,又熟悉,好像不是第一次发生似的!”
乐平公主一愣,道:“本宫也有这种感觉。”
“这事情到最后都不清不楚的,憋得好难受!”肖元元抓着头。
“等一下——”乐平公主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你刚刚说,不清不楚?”
肖元元不明所以,点头道:“是呀,不清不楚!”
“你让本宫想想!”乐平公主扶起额头,静静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本宫知道为何会感觉这么熟悉了!”
肖元元瞪大了眼睛,忙问:“为何呀!”
“因为这件事不清不楚。”乐平公主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