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想问殿下啦!”肖元元皱着眉解释道:“我是想问一下江都城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不然耽误赚钱呀!”
晋王妃反问,“怎么才算正常呢?”
肖元元一本正经道:“起码街边有人敢卖菜吧!若是人连菜都不敢出来买,更别提有人敢买酒了!”
见肖元元一心想着赚钱,晋王妃笑了笑,道:“虽说本宫与殿下日日相见,可衙门公务我知之甚少。最近殿下回房比较晚,由此可知琐事繁多。”
肖元元没有得到自己的答案,顿时显得有些闷闷不乐,晋王妃见状,忙道:“你也不必着急,晚些时候殿下回府,本宫帮你问问。”
肖元元听罢,连声道谢:“多谢王妃,哎呀,为了我这点小事,还要劳烦王妃,真是不好意思。”
“元元不必客气,问几句话而已。”晋王妃道。
晋王妃这些天已经看出来了,这肖元元行动力十足,做起事来比较急,今天能做的完的,绝不会拖到第二天。
既然答应了帮她问一问,最好当天就有结果。
用过了午饭,肖元元便匆忙告退,回房中去了。
肖元元回到房中,本想着给乐平公主写封信,便是铺开信纸,却又不知道该写些什么?
关键这语气应该怎么拿捏?
语气亲近的话,会失之不敬,人家好歹是公主。
语气恭敬的话,又显得太过疏离,毕竟她肖元元能在江都过得这么舒服,是晋王妃看了公主的面子。
肖元元终于下定决心,开始下笔:“公主,展信安……”
然后写不下去了,21世纪也不流行写信啊!
写信好麻烦,不写了不写了!肖元元心里想道。
肖元元刚放下笔,又觉得自己没良心。
要不抄句诗给她吧,什么“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什么的!
不行,太敷衍了!
肖元元从来没想到写个信能有这么难!心里又想着,就把这一路的状况简单写一写,最后问句安,应该就可以了。
可是又一想,既然问了安,公主肯定又得回信,这一来一回一个月就过去了。
真的是,写什么信,正经人谁会写信啊!
就这样,肖元元竟为了一封信,为难了一个下午,直到看到晋王竟然走了进来。
肖元元看到晋王,一脸的惊讶,“殿下,您怎么来了?”
晋王点头示意了一下,“唔——听王妃说……你要见本王?”
“哈?”肖元元一脸茫然,看了看外面,天还亮着,今天晋王下班早了呀!
晋王轻咳了一声走近了书案,看到肖元元书案上铺着信纸,上面依旧是午间肖元元写下的五个字:公主,展信安。
“你给阿姊写信啊!”晋王问道。
“嗯。”肖元元起身,忙引着晋王坐下,“殿下请坐。”
待晋王坐下之后,忙向晋王解释道:“今日陪王妃用午膳,听到王妃提起我才想起,该给公主写封信报个平安的。”
你看,我没有私下联系公主,传你的坏话哦!今天这封信是第一封信哦!
晋王有些嫌弃的看着肖元元:“这么久了,你才想起来给阿姊写信,可见你是个没有心的!”
“太忙了嘛!”肖元元找了个借口道。
“就算再忙,写个信的时间总有吧,可见你压根儿就没想起这茬儿来!”晋王道。
肖元元一脸的冤枉道:“不瞒殿下,奴婢从来没有写过信,真不知道这信该怎么写。我今天写了一下午,就写了那五个字。”
晋王一脸不可置信,想了想,问道:“你是哪个字儿不认识么?就算你不认字儿,你也可以去问王妃呀!”
肖元元一脸尴尬,也不想辩解,只好叹气道:“奴婢知道了,下次就去麻烦王妃去。”
晋王眼光一撇,看到肖元元的窗台下竟放了两个酒坛,细细看去,竟都封得严严实实。再回头一看,桌上竟然也有一壶酒,晋王伸手执起那壶酒,掀开壶盖闻了闻,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
晋王一脸不悦,问道:“你的酒不都埋到梅花树下了么?怎么你屋里还有这么多?”
肖元元慢慢伸手,想把晋王手中的酒壶接过来,没想到晋王竟然没有放手,还在盯着她。
肖元元有些心虚,但脸色还是坦然道:“那六坛是我专门留给王妃喝的,可我酿得又不止那六坛。”
晋王眼神很危险,声音低沉得不含任何音调:“那你酿了多少?”
肖元元指了指窗下那一排道:“除了梅树下的,还有这两坛,库房里放了十几坛,阿珏应该也搬走了两坛,平常喝一喝……”
晋王眼底幽深,面色铁青:“肖元元,你吃本王的,喝本王的,还住本王的。在本王的地方酿得酒,本王为何一坛都没有?”
“有啊!”肖元元道:“梅树下那六坛,王妃也喝不完呀!而且,我还看到院子后面两棵桂花树——”
“哪又怎样?”晋王低吼道。
肖元元被吓了一跳,忙解释道:“我准备选个良辰吉日,再埋几坛到桂花树下面……给王妃,等到八月八,采桂花,桂花入酒,喝起来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