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转身离去。
没有丝毫犹豫,没有丝毫留恋,不带丝毫心软。
宋钦还想挣扎一下:“可若是我战死沙场,你会心疼吗?”
沈可珺没有丝毫犹豫:“会,因为你是宋钦哥,任何一个与日寇拼死的战士,我都会心疼,因为我是医务部的部长!我的职责,是把每一个伤员都救起来!”
回答太官方,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沈可珺回到院内,顺手关上了门。
宋钦看着关闭的房门,叹了口气,转身上了军车,离开了这里。
这不是第一次,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除非他死在战场上,不然他不会放弃的。
他刚一走,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俞河站在黑暗中,看完了这一出戏。
真是给他逗乐了。
舔狗原来真是每个时代都有的。
“真绝情啊沈老师,无心谈论儿女私情,好熟悉的借口。”
俞河嘴角微微上扬,再次直接翻过沈家的墙,进到院子内。
不料刚翻进去,面前便出现了一个等候多时的身影。
他微微一愣,原地罚站。
“俞教官,又擅闯民宅,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爱翻墙呢。”沈可珺站在不远处,正笑吟吟的看着俞河,“来了也不知道打招呼,还躲在后面偷看,看完了吗?”
俞河乐了,原来自己早就被发现了:“沈老师,未免也太绝情了一点吧。”
沈可珺下意识吐了吐舌头,不知不觉中,表现出了最自然的一面,整个人也轻松了下来,故作生气:“这么关键的时候,不想着怎么抵御日寇,居然还想着这种事,我刚刚都想生气了!”
俞河看着她现在的模样,与刚刚在那个国府军团长面前,截然不同。
刚刚的她,冷淡,有距离,现在的她,有小情绪,还发泄了出来,在自己面前,丝毫没了刚刚那副冷淡的模样。
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便开口使用他的直男语言:“沈老师,别生气了。”
沈可珺倒是没有多生气,只是好不容易有人能做自己的宣泄口,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就忍不住说个不停,一想到他之前说的话,又忍不住俏脸一红。
俞河轻笑:“你看你,现在都变了,之前在村里都是直接动手的,现在都克制了,你踢赵劲的那一脚,我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呢,一脚震慑全村人。”
她忍不住低笑出声,刚刚的清冷高傲在俞河这里消失不见,接替而来的,是欣喜与嬉笑。
“都过去了你还提,那是他该打。”沈可珺憋笑的看向另一边,鹅颈微微上扬,问道:“你又来我家干嘛?”
俞河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些许笑意的低头看着她,故作凄怆的开口:“不能来了是吗?嚯,你个白眼狼,之前你落魄的时候我都没嫌弃你,你现在富有了,就想抛弃我了是吗,今晚的风格外的冰冷,不知道是风冷,还是某人的心冷。”
“噗哈哈哈。”她没忍住,再次笑了出来,笑得格外好看。
此时,另一边传来沈可鸢的声音。
“姐姐!”
俞河下意识直接躲进了黑暗中。
沈可鸢从院中走了过来,“姐,你在这里干什么,宋钦哥走了吗?”
沈可珺的好心情此时还没有消散,脸上带着些许笑意的回答:“走了。”
“姐,你好像很开心,是有什么好事了吗?”她好奇的问道。
“哪有什么好事,你看错了,早点睡吧。”沈可珺想把她支走。
“还早着呢姐,我想跟你聊聊天。”沈可鸢却是赖在了她身旁。
沈可珺看向俞河躲着的方向,抿嘴一笑,点点头:“行。”
两人坐在屋檐下。
微风徐徐吹过。
金陵即将步入十二月的天,越发的冷。
但两人身上都穿了外套,并不冷。
两姐妹挨坐在一块,看着金陵上空的圆月。
“姐,你去清连,都经历了什么啊,我感觉你回来之后,整个人好像变了。”她好奇的问道。
沈可珺反问:“哪里变了?”
“说不准,就好像变了好多。”她挠了挠头,看向身旁的姐姐,仔细端详思考,“好像变得更爱笑了,以前的你,看到我们国家贫弱,百姓困苦,总想改变,但自己的力量弱,没有办法,也没有能力做出什么,总是一个人,也不爱说话,不爱笑,但自从你逃难回来后,变了很多,更爱笑了,话也多了。”
沈可珺也察觉得到自己的变化,在涟水村的那些日子里,他做的很多事,总是能在无意间逗到自己,踩到自己的笑点。
和他相处的时候,莫名感到很是舒服,舒适。
他跟自己讲解的一些思想,一些哲学,言传身教,教江河特战队时,自己也学到了很多,很是受用。
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与自己这么同频。
是他,用行动告诉了自己,实践出真知。
沈可珺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卖了个关子:“可鸢,你以后会知道的,那一个月,发生了很多,很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