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
……
陆决开着车来了许知意家的门口。
他敲开了门,喊着许知意的名字。
许知意下楼。
陆决直接质问,‘许知意,为什么!’
许知意看着陆决。
陆决,“你看见今天的新闻了,你知道了对不对!”
许知意没有特意去关注,不过,讨论度太高了,她确实知道了。
陆决的眼底有痛苦,他看着许知意,声声质问,“许知意,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明明知道我有洁癖!你明明知道我心里还有你,你知道我对我们的婚姻还有期待,你都知道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
许知意盘着发髻,面色很冷。
身后是无边的黑,她应该已经睡了,被吵醒的。
声音有些低,显得没有感情。
她说,“我对你做什么了吗?”
陆决,‘你教林晓晓我的喜好!’
“是吗?”许知意淡淡说,“林晓晓是你的未婚妻,她一二再的打扰我,我不过是想一个解决的办法而已,再者,你们是未婚夫妻,睡一觉,有问题吗?再者,陆决,失去自己的信仰,很痛苦吗?”
“我也曾经失去过,我的设计稿,我爷爷的印刷厂,我回归师门的机会,这些也是我的信仰,你从我手里夺走这些的时候,我也不见你有过愧疚,
所以,你如今凭什么来质问我?我不过随口说了两句你的喜好罢了,你若真的不想跟林晓晓睡,我能逼迫你吗?男人总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却喜欢把责任落在别人的身上,陆决,难不成,你昨晚没睡舒服?”
“人不能既要还要吧,作为陆氏总裁,总该要点脸?”
陆决失神的看着许知意。
他不敢相信,“你……还记得这些事,你……一直都恨我?”
‘谈不上恨,只不过,如果你过的不好的话,我也乐见其成,当个笑话看罢了。’
许知意不是个会让别人太难堪的人。
教养放在这里了。
可是,她也绝对不是软柿子。
任由别人捏扁揉圆,她清楚蛰伏的意义,也明白在敌人最不堪一击的时候,给出致命反击。
她也是豪门大院里长起来的小孩。
有些手段,她不屑用,但是不代表她不会。
“陆总,”许知意依旧温柔,可说出来的话,却像是玫瑰带了厉刺,“昨天刚刚一夜春风,今天站在我家门口,恐怕不妥,就不送了,家里还有小孩,若你再打扰,那么我会报警,到时候,惊动媒体,恐怕会影响陆氏。”
许知意也知道打蛇打七寸了。
陆氏,就是陆决的七寸。
许知意关上了门,陆决站在门口,他确实不敢在拍门了,他只是长久的看着那扇不会再为自己打开的门,怔怔好久。
他以为——
过去的,都会过去。
也以为,七年的时间,再多的恨都会被抹平。
他以为,她已经放下。
毕竟,她曾经那样热烈的爱过他,他以为,爱能够平山海。
却不成想——
这些痛一直放在许知意的心里。
陆决始终站在门口。
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可以说的,他心里有些恐慌。
他觉得许知意随时都可能跟别人好,他已经彻底被许知意摈弃了。
……
天一点点的亮起来。
佣人打开门的时候,被门口的陆决吓了一跳。
回神过来,无语的道,“一大早的,吓死谁啊!这要是两个孩子看见了,还不得比吓哭啊!”
陆决无声的退开了。
佣人惊愕的挑了一下眉,回了屋。
许知意出门的时候,陆决还在门口,他没有拦着许知意,只是站在车窗门口,对车内的许知意说。
“许知意,你可以恨我!是我自己没有守住!是我脏了!”
他一夜没睡,眼底猩红,脸色执狂。
他的手放在车窗位置,对许知意说,“是我没管住下半身,我回头去医院做了它!你回来,好不好?你也设计过我了,我们扯平!行吗?”
许知意觉得陆决是疯了!
否则怎么会说出这么骇人的话来!
她合上了窗户,踩了油门。
车子绝尘而去,陆决站在清晨的日光里,弯曲了脊背。
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站了一个人。
她看着陆决卑微的在许知意的家门口站了一整夜。
她嫉妒极了!
凭什么,她努力了七年都得不到的人,许知意却不珍惜?!
她看着陆决那样低头,都快心碎了好么?可许知意却压根不为所动!
许知意该死!
她的孩子也该死!
林晓晓的眼底迸发出狠厉的怒意!
攥着拳头,深深的看了陆决一眼后,悄然离开。
……
陆决当天就去了医院。
老爷子匆匆赶来时,陆决手术都做完了。
老爷子觉得天都塌了!
直接当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