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哪?”苍跃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那名女子,在……在林国公府。”妇人几乎是哽咽着说出这句话。
苍跃闻言,眉头紧锁,手中的茶杯被重重放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打破监牢内的死寂。
他站起身,身形高大而威严,一步步逼近妇人,直至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指使你的人,是谁?”苍跃凝视着妇人,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妇人被这股无形的压迫感,压得几乎窒息,她颤抖得更加厉害,若不是被绑在木架上,只怕她定是要瘫倒在地。
“是……是长公主……”她的声音细若游丝,却清晰地传入了苍跃的耳中,“长公主说……说她不听话……就要……就要毁她……清白。”
苍跃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就被极致的冷静所取代。
他沉吟片刻,随后沉声道,“林国公府那边,闹出了大动静。二皇子被一名婢女下药,而那名婢女,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二皇子被自己府中人带离。”
说到这里,苍跃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我的人,不见了!你得赔。”
他冷冷地盯着妇人,仿佛在看一个死人,“给她抽筋,剥皮,然后……送到母亲那里去。”
说完,几个黑衣侍从走向那妇人。
苍跃懒得看那污秽的场面,头也不回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地牢。
身后,妇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地牢,她绝望地呼喊着,“大人,大人……请您饶命啊!”
*
苍跃踏入二皇子府邸,明面上是为了调查针对皇族下药一事,对萧成彰进行一场细致的询问。
在一连串的问题之后,苍跃终于切入正题,问出关键性的问题,“伤了你的那名女子,你可曾有印象?”
萧成彰摇了摇头,“从没见过。当时中了药,眼睛迷朦,视物不清,记不得她长什么样。”萧成彰回着他的话,眼神微妙地掠过苍跃,心中暗自揣度着这位突然崛起的表兄。
他刚被寻回不久,便已能迅速在刑部占据一席之地,其能力与影响力让萧成彰暗自惊叹。
更让他震惊的是,苍跃的长相,竟然和他父皇长得极为相似。
“不过,”萧成彰话锋一转,忆及那女子离去前留下的水,心中涌起一丝感激,“我虽不知她是谁,但在我被掳至青峰苑之时,她已经在屋内。想来她也是被人绑来的。”
“还有什么,二皇子可以再说说吗?”苍跃继续深入询问。
萧成彰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她问了我后门在哪,我告诉她后,她就离开了。”
“后来,只听我的随从说,有个小丫头在半路上找到他们,引着他们前来。具体那个小丫头的长相和细节,他们也说不清楚,只说是匆匆忙忙带完路就走了。看她的衣物不像是林国公府的人,像是来参加宴会的某个宾客带来的婢女。”
“那么,这后门的具体位置是?”苍跃追问。
“它紧邻凌王府,位于通云巷的尾端。”萧成彰回答。
苍跃听后点了点头,继续问,“二皇子,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可知是谁给你下的这种药?”
萧成彰突然盯着苍跃,沉默了片刻,才沉声说,“这个嘛,就得问一下令堂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何给我下这种药。”
他在宴中唯一喝过的酒,就是萧芸渺使人赐予他的。
苍跃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二皇子,若真是如此,作为表兄,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
萧成彰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好啊!那我就等着看,看你如何给我交代。”
苍跃一行人来到通云巷,在询问过林国公府后门的守门妇人,得知今日府门紧闭,并未见有人从此门中悄悄离去。
罗刃站在苍跃身侧低语,“这仆妇看着不像说假话。”
苍跃同样察觉到了这一点,这妇人眼神清澈,虽有些紧张,可行为和话语间,没有丝毫的闪烁或欺骗之意。
苍跃又令人在附近搜寻,通云巷的后方却有一条隐秘的小径,通往一片荒凉的空地。
苍跃伫立在这片荒地前,几堆并不太显眼且枯黄的草叶在围墙边缘无力地散落着,显得格外凄凉。
几个随行侍卫迅速上前,将那几堆杂草逐一清理,一个隐蔽且不起眼的狗洞悄然显现于众人眼前。
侍卫们面面相觑,以他们的身形,是钻不进去的。
苍跃上前蹲下身,仔细丈量狗洞的大小,向内望去,一片杂草遮挡了视线。心中暗自盘算,段桦那副小身躯,或许能勉强通过。
“王爷,此地看似无人踏足,并未发现明显的痕迹。”一名侍卫谨慎地向苍跃报告,同时提出了一个假设,“会不会,那人还在林国公府内,并未离开?”
苍跃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地盯着那个狗洞,问,“这洞通往哪里?”
“回禀王爷,此洞似乎直通王府内部。”侍卫恭敬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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