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匹战马性子很烈,野性难驯。臣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其驯服。若是段桦不慎摔伤,大将军那边恐怕会责怪,到时候臣担心会牵连到陛下。”岑申紧紧地拉着缰绳,不让她靠近那匹马。
段桦一听,心中顿时有些失望。她知道岑申是在担心她的安全,但她也真的很想尝试一下骑战马的感觉。于是,她看向赵琰,眼中充满了期待。
赵琰看着段桦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有些犹豫。他知道段文雄的脾气,若是段桦真的在骑马时受了伤,就算他身为皇帝,恐怕也是真的会收到他骂人的书信。
“她想尝试,那便让她试试吧。若真有什么意外,孤自会担责。不过,得换一匹温顺些的给她骑。”赵琰转头看向了其他的战马。
“对,桦儿,你骑这匹,这匹温顺些。”段彬从一旁人手中牵了匹战马走过来。
段桦看着眼前的战马,心中虽然有一点点不甘,但也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骑这匹也不是不行,就是一人骑挺没意思的。盛国二皇子,要不要比试一下?”段桦看向独越,柳眉微挑,嘴角挂着一丝看似轻松的笑意,实则冷漠。
众人听闻此言,纷纷将目光聚焦在独越身上,等待着他能有所回应。这众目睽睽之下,唯有岑申一人的眼神始终未曾离开段桦,他以一种审视的目光仔细观察着她。
角落阴暗的树影下,独越听到段桦的话,眉心微微拧紧,显露出些许为难。
“哎呀,阿越的骑术可不行,别难为他了。”宏亲王看着独越,又对段桦说道,希望能劝她改变主意。
“不善骑术?”段桦重复着宏亲王的话,眉头微蹙,似乎在确认自己是否听错。
宏亲王叹了口气,解释道,“阿越多才多艺,从小便能出口成章,丹青更是一绝。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也还不错。唯独这骑术,他确实不擅长。以前小时候摔下过马,受过重伤,养了整整两个月才恢复。自此以后,他便对骑马有了些许阴影。”
段桦听后,眼中充满疑惑。
这宏亲王说的人真的是她认识的独越吗?出口成章?丹青一绝?琴棋书画!!他武功高强这一点是没错的,也写得一手好字,但是别的……只能说差强人意吧!
她抬起头,用带着一丝挑衅的眼神看着独越,“二皇子,你莫不是藏拙吧?身为皇子,骑射之术应当是必修之课,怎能说自己不善骑术?”
独越从树影中缓缓站了出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为他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他抬手遮挡住刺目的阳光,微微皱眉,“若段姑娘非要比试,我们可以比射箭,但骑术我确实不行。”
段桦用探究的目光盯着独越,久久不言。
段彬看众人都看着两人,便走到段桦身旁,大声提醒道,“你还要不要骑这战马了?大家都在等着呢。”
段桦回过神来,目光转向段彬,她伸手指向独越,声音坚定地说,“我要和他比射箭,可以吗?”
段彬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段桦会如此坚决地提出与独越比射箭。他皱了皱眉,正欲开口回应,却被一旁的岑申打断了。
“可以。”岑申微笑着说道,他的目光在段桦和独越之间扫过,随后吩咐道,“来人,备两把弓箭。”既然她想玩,就让她玩个够吧,只要确保没有危险就行。
“你就纵着她吧。”段彬在岑申身边低声轻语,岑申只笑不语。自家妹妹他还能不知道,十箭九空。怎么今日就非要自取其辱,要和人比箭?
听说要比箭术,马夫立刻会意,动作麻利地上前将两匹战马牵回了马厩里。
赵琰笑看着这几个年轻人,刚想要找个位置坐下来看,却忽然见太子与一队近侍匆匆而来。太子只与赵琰说了几句话,赵琰便带着一大群人乌涣涣的离开了马场。
宏亲王见状,也走到了独越身边,低声与他说了两句话。独越听后,点了点头,宏亲王又嘱咐了他几句,便让他一会再到正殿去。
“陛下,怎么了?”段桦看着皇帝离去的背影,悄声问哥哥。
段彬刚才上前偷听了一耳朵,听到段桦问他,他低声回答道,“听说是皇后娘娘吐血了,陛下急着回宫。”
段桦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她虽然与皇后娘娘并没见过几面,但也知道皇后娘娘一直身体欠佳,时常生病。
不一会儿,两名侍从便手持弓箭,步履匆匆地走来,将弓箭稳稳地递到了段桦和独越的手中。
同时,远处的箭靶也已经准备妥当。
段桦紧握住手中的弓箭,试了几下,感觉还不错。
她侧过头,看向一旁的独越,微微一笑,说道,“二皇子,您是贵客,这第一箭,便由您先来如何?”
独越闻言,目光转向了远处的箭靶,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心中盘算着射击的角度和力度。
他缓慢地拿起一支箭,搭在弓弦之上,轻吸一口气,然后用力拉紧弓弦,箭矢便如闪电一般,疾射而出。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带着呼啸之声,稳稳地扎在了箭靶之上,虽然没有正中靶心,却也紧紧贴在了靶心边缘,只差寸许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