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鹿山,当即就被吓得慌了神。
瞪着眼睛就要解释:“我赵家,行得正,坐得端,绝不可能干出如此偷鸡摸狗之事!!”
“既然赵老爷子问心无愧,那咱们不如静待结果。”
周英倒也不急,就连声音都如此轻描淡写。
只见那先鹿山,浑身不住的一哆嗦。
咬着牙跟着脖子,硬生生是一副犟种模样。
周英也懒得与他辩解,只是缓缓起了身。
又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行了,在你们赵家彻底洗脱嫌疑之前,你怕是无法见到殿下和公主了。”
“这些日子还委屈了赵老爷子,只能在此处等候了。”
赵鹿山自然不愿意,这地方连个能躺的都没有。
他累了几日,这会儿浑身都酸了。
“你让我在这怎么等!?”他有些不满意的大喊大叫:“跪着还是坐着!?又要等几日!?连觉也不让人睡了吗!?”
周英故作为难:“赵老爷子可千万别与我吵嚷,此事本也不是我做得了主的。”
“即便你在这跪着,那也是燕王殿下的意思,您若是有气或是有怨言,大可见了燕王殿下再撒,何须与我如此?”
周英这一句话便将所有都推到了朱棣的身上。
即便着赵鹿山,私底下多么狠毒。
多么的不把朱棣和朱镜静等人放在眼里。
可人家好歹是皇子龙孙,他哪里敢当面如此。
他不过是一介商人,和皇室子弟还是有着很大差别的。
说白了他根本不敢。
“你——”这会儿赵鹿山被周英气的喘不上气来,时间他整张脸都胀红着。
指着周英,浑身都在哆嗦。
而周英却只是笑着:“怎么了?赵老爷子别生气嘛!我只是奉旨而为,一个传话的!”
他又靠近了几分,随后压低了声音。
“不过我知道有人痛恨我,这许多日子巴不得我去死。”
“又是刺杀又是下毒,真正的目的应当是我吧!?”
“只是可惜我福大命大,即便如此,我也还是活着。”
“您若是有气,那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面咽了!”
“哈哈哈哈——”
周英便这样笑着,跟赵鹿山擦肩而过,随即往外走去。
他立刻转身跟上,就当他跑到门口时,大门突然被关上。
他整个被拍的向后退去,反应过来后又立刻去砸门。
“放我出去,我要见燕王殿下,我要见公主!!!”
“放我出去啊,该死的周英!!!”
……
可周英并未理会,只是看向等在门口的黑子。
“赵鹿山被关一事,赵家可知道消息了?”
“果然找老大一开始所想的一样,即便是在咱们这别院,也有许多这赵家的眼线。”
黑子立刻回应到:“即便是燕王殿下来了此处后便换了咱们贴身伺候的人,但是赵家的眼线还在别院的各个角落。”
“我便按照老大的意思,偷偷放了些消息出去,叫他们以为是自个儿打听到的,想必这会儿赵家已经得了消息了!”
“既然如此,咱们就等着,等着他们自乱阵脚!”
周英嘴角含笑:“都说这赵老爷子是江浙首富,即便是江浙一带的各个官员对他都得毕恭毕敬,鞠躬屈膝。”
“我还真当是个多么厉害的人物,如今见了,真是叫人笑话!”
黑子一直在外守着,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他还真当以为见了燕王殿下和公主,就能改变局势了吗?”
黑子也能猜到那赵鹿山的心思。
“恐怕此人是将老大当做眼中钉肉中刺,想尽方法的想要除去。”
“但却不敢动燕王殿下和公主,想要凭借自身财力,去蛊惑殿下公主,未免想的太简单了些!”
“他们虽然自身财力,富可敌国,但到底远离京城,不在天子脚下做事,想法自然会局限。”
周英倒也不笑话他,只觉得他是见识少罢了:“不过眼下咱们要做的就是等着,看看他的儿孙是否和他一样,这般急不可耐!”
这件事儿也是周英一开始就和朱棣商量好的。
朱棣向来认为周英聪明,自然不会制止他的所为。
所以朱棣便放任周英去做,他在背后全力的支持着。
周英在与赵鹿山见过面后,就跟朱棣一五一十的表明了。
听的朱棣忍不住冷笑:“这赵鹿山,若真是什么都没做,何至于如此慌张心虚!?”
“还说想要见本王和长姐,真当见了我们,便能够为他洗清嫌疑了!?”
“若非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本王真想直接下令,除了他们赵氏一族!”
“何至于如此费劲想方设法的得到证据,最后又呈给父皇,让父皇下至屠了这赵氏一族!!”
周英也明白朱棣心中的急切,笑着劝他别慌:“还请殿下慢慢等候,咱们心中都知晓,这肇事一族并非是普通人家。”
“可谓是一个家族贯穿了整个江浙,随便到街上走着去,一个小摊儿都得是他家收了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