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查着到底是谁给朱棣下毒的事儿,查得沸沸扬扬。
外头也全然不消停,就连别院里头的人也换了一批。
眼下别院中几乎都是朱棣从京城中带来的人,用的也相对还算安心。
而外头所有与此事相关者,也全都被黑子压回来审问。
周英跟朱镜静知道,此事牵连甚广,但太多的人被牵连其中,还是得查到最后他们才能出面。
所以这日晚上,两人陪着朱棣说了会儿话,就打算回去休息。
周英本想着送朱镜静回院子,自己也去休息。
谁知她突然说:“你还记得吗,咱们再来时,你曾答应过我,说是要陪我一块喝桃花酒!”
一听这话,周英先是一愣,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好像说过。
他有些尴尬的抓了抓脑袋:“最近事太多,臣差点都忘了!”
“没事,你忘了我还记得呢!”只见朱镜静一笑:“酒都已经准备好了,去我那喝点?”
谁知周英确实急了:“公主在哪弄的酒?”
“眼下外头正乱着,就连燕王殿下都因喝酒而中了毒,公主还敢胡乱喝外头的酒呢?”
可朱镜静却笑的开怀:“你未免低估了我!”
“我的脑瓜也是聪明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想着外头的东西不干净,又唯恐别人在里头动手脚自然是不敢的!”
“这些日子闲来无事,我叫红儿去街上找了酿桃花酒的老人,特意邀来了配方,又学了几日,如今酿出来的酒,也算如火纯青,我尝了味道,确实不错!”
一听朱镜静这么说,周英才放下心来,暂且不说别人,单论红儿来讲。
这丫头从小就跟在朱镜静身边伺候着,可以说两人是一块长大的。
而且朱镜静也没什么公主架子,对红儿一直很好,这姑娘可谓是她身边最为忠心耿耿的人了。
“若是如此,喝点也好!”
眼看着天色虽然不早,但最近发生的事让周英心里头乱糟糟的,整日里也睡不好觉。
想着若是能够喝点酒,消散消散倒也是好的。
就这样,周英跟着朱镜静一块去了她院子里。
院子里有一个石桌子,旁边是四个石头坐的椅子。
朱镜静让红儿做了点下酒,小菜两人便打算在大槐树想喝点。
因为最近的事儿,这院子里头的许多伺候的人都被遣散了。
眼下即便是公主的院里,也就剩了自己从经中带来的贴身侍女和朱棣信任的两个小厮。
让那两个小厮守着门,红儿在里头做着菜。
外头就剩下朱镜静跟周英两个。
朱镜静亲手给周英倒了酒:“你尝尝红儿虽然是新手,但是酿的酒确实不错!”
“这里面还有些甜味,盖过了些许酒味,也许你们男人不太喜欢,感觉很适合我呢!”
朱镜静说着,便将自己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随后便是满脸的惬意,又开开心心的倒了一杯。
眼看着她如此喜欢,周英也有些好奇,便大口喝了。
甘甜可口,满怀清香,味道确实不错。
“这酒味虽淡,但度数却不低!味道很好呢,没想到红儿姑娘还有这般手艺!”
朱镜静也开心的笑着:“以前在宫里头的时候,红儿就经常自己酿酒给我喝,各式各样的她都会弄,就连父皇母后都夸过!”
“眼下到了这江浙,出门在外的,又是如此危机四伏,所以便只好拿出了曾经的手艺!也算是叫咱们安心!”
周英朝着屋子的方向看去,满眼皆是赞赏:“公主能有这样的侍女,确实是好事!”
“一个很好的侍女,又忠心又能干,自然是福气!”朱镜静说着,又打量着周英:“你的侍女也不错呀,长得漂亮,又温柔,听说还会唱曲儿呢!”
“若是可以,我也想听听!听说这外面的人唱曲都可好听了,跟宫里头的可不一样呢!我还从未听过!”
其实若是叫茉莉来给朱镜静唱曲倒没什么,但周英却并未这么做。
朱镜静本就是公主身居高位,而茉莉则是歌姬出身,两人的身份天差地别。
眼下茉莉做了侍女,本也该忘却前尘往事,若是叫她再来给人唱曲,那不是又回顾了曾经?
如此一来,不仅是对茉莉的不尊重,甚至还朝他最软处扎。
说实话,周英实在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还请公主恕罪,茉莉如今已经做了臣的侍女,许久不再唱曲儿了,恐怕技艺倒退,跟宫里头的可没法比,就不在公主面前丢人现眼了!”
谁知朱镜静撇撇嘴,反倒有些不高兴了:“是真的技艺不佳还是你不愿意?”
周英端着手中的酒杯抬头看向她:“公主怎么又说这些?”
朱镜静懒得和周英掰扯,随即便摆了摆手:“爱如何就如何吧,你不叫她唱我不听就是了!”
“只是若日后我真的嫁给了你,茉莉若想做你的妾室,可不容易呢!”
“公主在说什么?我从未说过要娶公主!”即便是几次三番周英依旧坚定自己的答案。
朱镜静端着酒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