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自然知道这个“她”说的是谁。
趁着四下无人,赶紧低声回应:“还请燕王殿下放心,公主好好的!”
可就是这一句,反倒叫朱棣,有些不解。
“啊?”
“燕王殿下等会儿见了公主就知!”
随后,几人便进了朱镜静所住的院子。
前脚刚踏进房间,后面就将屋内伺候的人赶了出去。
当门被关上的那一刻,本来躺在床榻之上要死不活的朱镜静立刻跳了起来。
“四弟!你来了!?”
朱棣当即就懵了:“长姐你……”
“我没事,不过我还从未见过那玉山雪莲呢,此番听说四弟你带着来,快拿出来让姐姐瞧瞧!”
看着朱镜静如此生龙活虎的模样,朱棣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惊喜和高兴。
毕竟一听说自己的皇姐中了毒,性命垂危,朱棣可真真是吓坏了。
这一路上可谓是马不停蹄,没日没夜的跑着,就怕救不了朱镜静。
如今见了面,眼看着朱镜静无碍,这心里头虽然高兴,但也有几分苦涩。
总觉得被欺骗了,又感觉这里头还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总之心情复杂的很呢。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请燕王殿下恕罪,这是臣和公主设的一个局儿!”
只见周英抱着拳,朝着朱棣微微躬身:“而这目的,就是让燕王殿下前来。”
“你们好好说说!”朱棣此刻一头雾水:“为何要这样做呢?”
“四弟,你山高路远的自然不知,这一路颠簸劳走,咱们险些都死在这儿!”
还没等周英开口,朱镜静就忍不住大吐苦水。
一听这话,朱棣更是满脸不解,赶紧开口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咱们来的路上就遇见了刺客,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没有查明,谁知道了这江浙,又遇见了刺杀!”
朱镜静说着的时候,满眼也全然都是愤恨:“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置咱们于死地!”
“四弟,你说说是为什么?”
朱棣到底是聪明人,脑袋一转便也知晓了:“难道……浙江这一带,富商官贾,知晓你们此行的目的,更为影响了他们的利益,所以便出手,想要谋害你们?”
“差不多吧!”周英也在这时开了口:“燕王殿下有所不知,即便是这特意建造的别院,也整日里以粮食紧缺为由,苛待咱们,这也就罢了,整个府衙,都一起跟着咱们哭穷,可您这一路走来,想必也看到了外面的繁华!”
“这些全人都是假的,糊弄咱们的呢!”
“而且听说,这织造业,全然被富商独揽,想必咱们此行,挡了他们的发财路,所以还未等做什么呢,又想要了咱们的命了!”
朱棣听了这话,当即被气的火冒三丈。
“这也未免太过分了吧!?这群人……该死,真是该死呀!!”
“但眼下,他查不出到底是何人所为。”周英说到这里便叹了口气:“咱们想着别打草惊蛇,毕竟就咱们几个,在此地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后悔都来不及!”
“又因为被人监视着,不敢明目张胆的向京中求救,这才用了这样的方式!”
“一来公主中毒,肯定惹怒皇上,皇上下旨处罚,不仅能杀鸡儆猴,还有威慑作用。”
“二来又派了燕王殿下前来,您又带了不少士兵,再加上您是皇子,终究是让他们心中惧怕,不再敢胆大妄为了!”
朱棣虽然听懂了他们的意思,但难免还有些后怕。
最后便扯住了朱镜静的手:“只是你们的胆量也太大了些!”
“幸好中毒是假,不然若是影响到自身,可怎么好呀!”
“四弟放心,咱们心中有数。”朱镜静扯嘴一笑:“如今你来了,我这身子骨也可好起来了!”
就这样,几人说了话,到了黄昏时分。
朱棣便带着朱镜静和周英一起去看望张氏父子。
张氏父子被打了板子,这会儿都卧在床上,尤其是那个老的,眼下还昏迷不醒呢。
听到了动静,张无意抬头看去,见到竟是朱棣等人,还想挣扎着爬起来行礼。
他的身体实在太疼,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
便有些忧虑的对朱棣等人说:“还请燕王殿下,公主恕罪,臣被打了板子,实在起不来身了……”
朱棣却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说什么,随即便和周英两个人扶着朱镜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自己则是在另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公主如今吃了玉山雪莲做的药,已经解毒了。”
“你与你的父亲虽然酿成大错,但好在公主性命无碍,不然打了板子都是轻的,叫你们全家陪葬,也不为过!”
张无意听的心惊胆战,但看着朱镜静,全须全尾的坐在那,心中自然也是安定了不少。
“公主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呀!”
“确实是我们的疏忽,租金即便是挨了板子,也是理所应当!”
“多谢皇上轻罚!多谢燕王殿下……”
“这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