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英见状,便与黑子一起将人给搀扶了起来。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看着这对夫妻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月色之下,周英面上的神色异常复杂。
“老大,你该不会忘了那孙剑是谁的儿子吧!?”
黑子忍不住在一旁叹息:“咱们这回算是踢到钢板了!”
“管他是谁呢!”周英却冷哼一声:“欺男霸女的事,难道咱们见了,还不管吗?”
“锦衣卫存在的意义,就是纠正和揭露这些不公,若是因为孙剑是孙强的儿子,咱们就坐视不理,那还配得上锦衣卫这三个字吗?”
黑子虽然觉得周英说的有道理,但却还是满心忧虑。
“可那孙强在锦衣卫,可谓是只手遮天,呼风唤雨,咱们身为他的手下,却几次三番的收拾他儿子,难免不让他心里计较,日后针对咱们呀!”
周英拍拍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怕什么?”
他虽然不知道,孙强会不会给他们穿小鞋。
但事情已经发生,这会儿去计较那么多,不如顺其自然。
“那春风楼咱们还去吗?”
眼看着跟人打了架,这会儿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周英摇摇头:“唱曲的时间过了,还去做什么?”
黑子更是满眼失望:“老大!跟着你真是只能喝汤,吃不了肉……有时候连汤都喝不上!”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会对美色不感兴趣。
显然黑子也是如此,但他却得以周英为主。
若是周英不愿,他自然也不能单独前往。
谁知周英却问了一句:“咋的,你还非得跟我一块去啊?”
“啊?”黑子一下被问懵了,周英指了指春风楼的方向:“你想去就自己去呗!你又不是没有钱!”
“……”黑子满脸问号,只见周英朝着家的方向走去,他终究是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第二日,两人去锦衣卫述职。
刚到府衙,屁股还没坐热乎,就有人来传,说是孙强找他们。
“完蛋了!”黑子当即两眼一黑:“搞不好是孙剑那个狗崽子跟他爹告状,这回咱俩惨了!”
周英没说话,只是放下手中的东西出去,黑子只好跟了上去。
两人去了府衙前殿,只见孙强正在煮茶。
他面上表情淡然,半点不像要为难人的样子。
两人走上前去,朝着孙强拱手行礼。
“参见孙大人!”
“参见孙大人!”
孙强虽然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却依旧垂着头。
“咱们锦衣卫,设立之初,只效忠于皇上,为皇上做事。”
“其中的职责包括但不限于,侍卫和仪仗,不仅要保护皇上的安全,还要担任宫廷仪仗队的职责,负责皇上出行时的各种安全保卫和仪仗工作。”
“其次还有侦查和逮捕,尤其是针对于朝廷官员的各种审查,方法更是严厉。”
“除此之外,还需收集情报和维持治安,其中包括军情策反敌将等军事行动的情报,更是有朝廷内外的情况,只为皇上提供重要的战略信息!而城市的治安管理,包括道补和维持京城的治安秩序,这些都必不可少。”
只见孙强说着,便抬起头来:“周英,你为皇上调查了空印案,后因此事获得嘉奖,得了这锦衣卫千户的封赏,还身兼爵位,确实令人钦佩!”
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让周英和黑子都极为不解。
周英却只是笑道:“孙大人严重了,属下哪里比得上孙大人,作为锦衣卫镇抚,鞠躬尽瘁。”
客套了这两句,孙强又道:“不过你们进入锦衣卫也有些时日,可这段日子,你们又做了什么?”
话风一转,语气中带着几丝质问。
黑子一件事情不好,连忙笑道:“孙大人!是皇上看周大人前些日子为皇后娘娘治病,多有疲惫,所以才允许他休息几日的!”
“仅因为纪律严明,即便是立了功,也不能抵过!不然变没了规矩!”
孙强的脸色逐渐冷淡下来:“周英,你为皇后娘娘诊脉看病,确实是立了大功,按理说是可以休息几日,但如今已经过去半月有余,你们偶尔到锦衣卫报道,到底是不把我这个镇抚放在眼里!”
终于算是暴露了原本的目的。
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为了为难人吗?
“孙大人,是属下的过错,还请您责罚!”周英并没有与他争执,毕竟按照锦衣卫的规矩,自己休息的时间过长,确实是错。
黑子满脸不解,小声嘀咕着:“老大你怕他做什么?你是为了皇上皇后娘娘办事,他还敢拿你如何?”
“黑子!”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孙强也听了一二,只见他略有些严肃的大声质问:“你是对我的抉定,有所不满了?”
就连周英都不与他硬刚,黑子虽然心里不满,但也不敢明说:“孙大人误会了,属下不敢!”
“周英,你既然知罪,那我罚你,你可服气??”
孙强转眼看向周英,他点头:“属下甘愿领受。”
“那好。”孙强随手抽出自己放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