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少夫人院里的奴才?”秦氏的心腹蓉妈妈适时提醒,那些奴才现在一个个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没想到这一次夫人竟然下了狠手。
秦氏心里暗恨,那些奴才也是一笔损失,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关爱的恶心样,“阿眠你瞧瞧你,姑母不在你身旁,你竟被这起子奴才给作贱了!”
秦未央冷笑了一声,这话说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个多没有能耐的女子呢。
看似是在保护,实际上也是在踩踏秦未央。
自己从前被糊了眼睛,看不出这家里人全都是佛口蛇心。
“姑母说的是哪里话,要是作践,作践人的当然是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奴才了。”说这话时她眸光潋滟,仿佛是听到了极好笑的话似的。
脸上的笑容如同是盛放的夏花,美得叫人觉得绚烂。
“院子里的奴才就全打发出去吧。”秦未央漫不经心。
秦氏从前一直觉得秦未央病怏怏的,对秦未央很是不喜欢,如今秦氏倒是看出秦未央长得确实好,怨不得被送出去!
秦氏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看着秦未央看出了神,脸上更挂不住了,从前怎么没觉得自己这个侄女如此招人?
也是,从前秦未央身子不好,总是病殃殃的,更何况又逆来顺受。
一味地柔弱,一味地顺从,全都是被国公府给训练出来的。
这一世,秦未央偏偏要耀武扬威地活着!
这是上天的恩赐。
秦氏朝蓉妈妈使了个眼色,周围的仆人便全部都退下,初荷也被拉了出去。
一时间竟然没有计较秦未央话里话外的把他们都一起骂了。
这便是他们秦家的做法,一面把人送去给别人践踏,一面又觉得这人不干净了,不能够再踏入他们秦家一步。
他们秦家把糟践人的事情做了个遍,最后还得把自己挑得干干净净的。
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说的便是这种人。
“阿眠,姑母知道这件事情是你受委屈了,如果姑母早知如此,是绝对不会同意你……”秦氏拿出绣帕擦了擦自己眼角并不存在的泪一脸凄苦。
“可如今国公府也只能够靠你了!”
“你就当是为了姑母,为了咱们的明天,你去求求宫大人……你放心,这件事情公母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透露出去,这件事情过去了,你还是国公府的当家女主人。公母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欺你!”
秦氏说的义正言辞,甚至还掉了两滴眼泪,拉着秦未央的手紧紧不放。
秦未央完全置身事外。
这样看着秦氏的演技确实好,自己从前被骗,也适然了。
“姑母,你们把我送去说是为了秦家,我也认了。可宫大人上次说我不知羞耻,我又好如何再去求他?”
秦未央苦着一张脸,看上去极其不愿的模样,秦氏却看到了她领口处露出来的点点红痕,一边暗恨这贱蹄子真是不知廉耻,一边又得假意安慰。
“既然姑母这么说了,我自然听命。”
看到秦氏面色扭曲,还得求着自己的模样,秦未央淡淡一笑答应了。
一辆马车从国公府侧门而出。
路过青盛大街,一只纤白柔荑的手从车厢中探了出来。
“停下。”
“少夫人,这地还没到呢。”
“我说停下。”秦未央话语中带了几分严厉。
赶车的仆人不自觉地停下了。
秦未央带着初荷径直去了牙行,那一院的奴才废了,自然不可能再让国公府挑下人,她打算挑一些自己知根知底的。
至少这些仆人的卖身契的捏在自己的手上,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人的是自己。
“这位夫人是想来采买下人?还是想租赁铺子?”
牙行的老板眼睛可亮着,一看进来的这位夫人颇有气度,就知道不是个差钱的主。
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很是殷勤。
“来采买下人。”
初荷挡在了老板的前面,替小姐说话。
“我们需要几个负责做饭洒扫的婆子,再挑几个伶俐的丫头小厮,还要几个护院。”
停了一瞬又补充道,“价钱高低无事,可是这人一定要干干净净,知根知底,还有必须得完全服从主人的命令。”
这人数也算不上少了。
再听到说不计较价钱还人数不少,顿时星光灿烂,笑容更大了,差点看不到眼睛,
“那夫人稍等片刻,小的必定给夫人挑最上乘的。”
“小二,带客人去雅间!”用富有含糖量的声音招呼小二,也因为兴奋提高了八度。
紧接着小二带她们去了雅间,给她们上了茶水糕点。
秦未央很快选了几十人。
就连这牙行的老板也没有看出来秦未央挑人的标准究竟是什么?
不过手里的真金白银是真的。
老板笑得更加谄媚,小心翼翼地问:“夫人是需要我们调教之后再将这些人送到府上,还是夫人直接将人领走?”
所谓的调教自然就是让这些仆人再过几天苦日子,他们牙行的老规矩了,这样子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