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不算。
覃氏还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拉住玉曼华:“曼华,你放心,虽然你只是个妾,但是子赋爱重你,为你请封了敕命,你便比某些名不副实的正室,要体面风光多了!”
玉曼华笑道:“婆母,夫君的心意,我是明白的!只不过姐姐到底是先进门的,尽管我如今身份已经在她之上,我还是愿意给她几分薄面。”
“姐姐若是真的想先坐,那便坐吧!我不是这样小家子气的人,只是姐姐先前,要偏要我称呼你夫人,不让叫姐姐,不知你如今可觉得尴尬?”
覃氏翻了一个白眼:“我若是她,得找个麻袋,将自己的脸套上,省得出来丢人现面!”
她们婆媳你一言我一语的。
说得一名夫人实在是没忍住,开口道:“可是,容氏不是要被册封县主了吗?”
覃氏一愣:“啊?你说什么?”
莫说是她了,就连容枝枝都有些意外。
她在朝堂上没人,父亲也没遣人与她说这事,加上人在齐家这两日也没出门,竟还真的不知道。
那名夫人接着道:“陛下亲口说的啊!我夫君是礼部的,他与我说,近日里相爷叫他们负责,找最好的工匠、绣娘与裁缝,尽快为容氏赶制发钗与暄衫礼衣。”
在大齐,身份高贵的女子,都有自己的发钗和礼衣。
暄衫礼衣是贵女和命妇礼服中,最正式的一种。
只不过三品以下诰命和敕命,都是由朝廷管制的库房直接下发,只有三品以上的,才会拥有礼部特意安排,单独定制的发钗和礼服。
“这事儿我也听夫君提起过,说来,在我大齐,县主是正二品吧?”
“自然了!礼部自也是给容氏备了八尾青鸾翠钗!说来,我大齐的外命妇,发钗能有八尾的,可是不多!”
在大齐,发钗的样式,一贯是宫中的内命妇用凤凰金钗,宫外的外命妇用青鸾翠钗,按照品阶来定几尾。
“如此说,今日这场席面,品阶最高的,便是容氏了!”
众人看容枝枝的眼神,也不觉羡慕起来,有的人还带着巴结与讨好。
覃家本也请不来多少身份尊贵的人,侯府还被夺爵了,那些位高的人更是不会来给覃氏的娘家做脸了,是以在此地原本身份最高的,是工部侍郎的夫人徐氏。
徐氏忙是起身道:“容氏,我将位置让给你!”
虽然还没到正式册封的日子,可陛下已经金口玉言说了,难道还能收回不成?眼下不讨好容氏,日后想讨好都是难了。
覃氏难以置信地指着容枝枝:“她?你们说她要做县主?你们还是莫要与老身开玩笑了!她无才无德,不孝不悌,她凭什么做县主?”
若是旁人被婆母这样评价,夫人太太们或许还会觉得,是这个媳妇做得不好。
可容氏被这样评价,夫人们只觉得覃氏有病。
容氏这几年为齐家付出的一切,众人都看在眼里,她们扪心自问,也是没有几个人做得到的。
便是不屑地看着覃氏道:“就凭她四年前救了相爷的命!”
这下,容枝枝才明白了,自己这个县主是从哪里来的。
覃氏更是不相信了:“相爷是不是认错人了?”
徐氏道:“相爷是何等人?能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认错?倒是齐夫人你奇怪得很,自家儿媳做了县主,竟是一点都不高兴,好似还受了什么打击一样!”
覃氏面色黑沉得厉害。
玉曼华的脸色也不好看。
便是做梦都没想到,她附和了覃氏几句,一起恶心容枝枝,最后却是让自己丢尽了脸面,难怪这两日齐子赋都怪怪的。
徐氏与覃氏说完,故作亲昵过来拉容枝枝的手。
笑着道:“我一见你啊,便觉得十分投缘!当初你救下相爷,想来医术也是十分精湛吧?”
容枝枝礼貌地道:“略通岐黄罢了。”
覃氏也想起来容枝枝是懂医术的,当即没好气地道:“又叫你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一回!”
“说不定相爷本来就没什么事,误以为你的医术起了多大作用!以后莫要再多事。”
“若是害了哪名贵人,还要连累我齐家跟着一起倒霉!”
夫人们听完更觉得覃氏的脑子已经病入膏肓,谁家有这等有恩于相爷的儿媳,能不好好巴结着?覃氏倒是好,偏是要反其道而行。
容枝枝心里却是再明白不过,覃氏不过就是故意否定她的价值,故意打压她,好叫她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怎么样,嫁给她儿子都是自己高攀罢了。
她也懒得理会,眼看徐氏真的要拉着容枝枝坐到主位上。
覃氏越想越是不服气,若不是因为容枝枝,自己还是侯府的夫人。
无论如何,那个主位也会是自己的!
想到这里,她上去便一屁股将容枝枝挤开,没好气地落座,道:“我是你的婆母,这个位置自当是我的!”
“哪里有儿媳妇坐在主位,婆母坐在下头的道理?说出去也是叫人说你没家教!你自寻个位置坐吧!”
徐氏听完,脸色一沉。
覃氏这么一闹,自己都被下了面子,她是要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