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休的女子,可是比和离严重多了,在整个大齐都会是笑话!
她那样沽名钓誉,容家那样在乎名声,待看到了自己的休书,她便会明了,自己只需要一张纸,就能叫她堕入地狱,不能翻身。
惊惶之下,她定然不敢再如此对待曼华!
曼华腹中可是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不就是容枝枝的孩子吗?难道未来就不会叫容枝枝一声母亲吗?她还欺辱孩子的生母,简直是不知所谓!
玉曼华眼前一亮,嘴上继续挑拨道:“赋郎,世子夫人或许只是一时气头上,为了暖手炉的事情不快,不如你还是莫要与她计较了……”
齐子赋果然越听越生气:“为了一个暖手炉,我都被打成这样了,东西也被她拿回去了,她还有什么可不快的?”
“你这样懂事,处处让着她,她却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她的大妇威风,我当初想叫她做妾,果真是对的!”
“若做妾人的她,以你的宽容大度、体贴他人,我们侯府如今又岂会闹得家宅不宁?”
玉曼华擦着眼泪道:“赋郎,可别再说这些话了,若是传出去了,陛下和相爷怕是对你更不满了……”
齐子赋叹了一口气,心里更是感怀,忍不住将玉曼华抱在怀里安慰。
同样是做妾,曼华却还是处处为自己着想,可枝枝呢?
秋熠胆战心惊地取来了纸笔,问道:“世子,您是真的要写休书吗?”
齐子赋:“写!”
……
齐子贤为了拉拢容枝枝,待玉曼华走了之后,还坐下辱骂了玉曼华好半晌。
刚要谈及自己的来意。
便听得有仆人进来禀报:“世子夫人,世子闹着要休妻,正在写休书呢……”
纵然容枝枝早就已经清楚,齐子赋并非良人,可在知道对方竟是在写休书之后,她还是有些意外。
这人恶心起人来,当真是半点不念情。
齐子贤吓了一跳:“兄长这又是在闹什么?”
容枝枝叹了一口气:“想来是发病了心情不好,又听了玉姨娘的挑拨吧。朝雾,你去请侯爷过去劝劝夫君,小叔,不如你也与公爹同去劝劝?”
她还正愁不好支开齐子贤,单独去见姜先生商量事儿。
齐子赋又帮了自己一把。
齐子贤:“这……那去探问新夫子的事……”
容枝枝:“这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一人去便好了,正好小叔脸上还有伤,若说是摔的,恐姜先生不信。你不如就留在府上好了,世子那边还指着小叔你呢。”
齐子贤听到这里,也不疑有他。
因着哥哥闹这事儿,也确实是突然,便忙是道:“那好,嫂嫂放心,哥哥只是一时糊涂,父亲与我一定会劝阻他的!”
容枝枝轻叹:“但愿吧。”
说着,她脸上忧心忡忡地带着朝夕出门了。
而齐子贤则忙是绷着脸,往齐子赋的院子去了,兄长到底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要害死自己才甘心吗?
……
马车上。
朝夕欲言又止:“姑娘,世子写休书,您不担心吗?”
容枝枝看她一眼:“担心什么?我与他在户籍处,是玉嬷嬷拿着和离书去消的婚事,眼下与他已经不是夫妻了。”
“他还能休了一个早已同他没婚姻干系的人?即便他眼下写三千张休书,也不能影响我的名声分毫。”
朝夕松了一口气,气呼呼地道:“亏得是先前您已经要了和离书,没打算与他过下去,不然想想只要玉姨娘随口挑唆几句,齐子赋就要给您休书,那日子是怎么过啊!”
说着,朝夕气得眼眶都红了。
只是她又想起来什么:“可一会儿若是侯爷和四公子没劝住世子,便是那休书不影响您的名声,咱们也得离开侯府了,走了之后报仇不是难多了?”
覃氏那个该死的老虔婆还活着呢!
容枝枝轻嗤了一声:“你放心,信阳侯和齐子贤会劝住他的。信阳侯就是逼,也会逼着他把休书撕了。”
朝夕见姑娘笃定,也放心了几分,但还是道:“早知道离开府邸的时候,遣个人过去悄悄听听看了。”
容枝枝不咸不淡地道:“没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父子二人一起,教齐子赋对我过河拆桥罢了。”
“告诉齐子赋我还有用,且还愿意为这个家付出,是以即便是要休妻,也叫他先忍一忍,等我价值尽了再将我赶出门。”
朝夕听完心里一堵。
容枝枝嘲讽地道:“不然你当我为什么要与他们演戏,做出事事会为他们盘算的模样?”
“除了算计,更是掣肘他们,叫他们想对我怎么样,都掂量几分,如此我在侯府行事,也更轻松些。”
朝夕瞧着自家姑娘淡然的神情,到底没再多说什么了。
只希望姑娘已经如此机关算尽,老太太在天上,可万万是要保佑姑娘,成功报仇才是。
……
姜老先生如容枝枝意料中一般好说话,都没犹豫便答应了容枝枝的要求。
容枝枝忙是谢过:“此事劳烦您了。”
姜老先生摆摆手,道:“无妨,不过就是叫我的老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