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面浴桶里的冷弯不由的有些害羞,想都没想就开口道,“殿下怎么回来了?”
慕惊澜脚步顿了下,随后感觉到屋子里湿气,才恍然女人的声音为什么从屏风后面传出来,还显得有些紧张。
一时间他起了要逗一逗她的心思。
慢步走在屏风边上,“本王有事要和弯儿说。”
“我现在不方便。”冷弯脸红道。虽然最亲密的肌肤相亲都有过了,可是这样的坦诚相见,她还是会脸红心跳。
慕惊澜最想要的效果就是这样的,他已经走出了屏风,还大言不惭道,“不如本王一起鸳鸯浴?”
冷弯恼的用手撩了水去打慕惊澜,被男人脸上忽现得笑意看呆。
她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笑起来,也足够祸国殃民了。
冷弯忽然感觉脸上冰了下,男人的大掌在她发呆的时候贴在了脸颊上,忽然低着头吻在她唇上,
心跳的差点冲出来。
男人弯腰的动作好帅……
晕晕乎乎的,她整个人被从水里捞了出来。
原本想要舒舒服服的泡个澡休息的,结果早早的开始了劳累的夜生活。
翌日。
冷弯只觉得浑身骨头架子都散了一样,起来的
时候忍不住哼哼两声,在心里将慕惊澜给狠狠骂了一顿。
之后又骂了自己,怎么就被美色给迷得昏头转向,什么要求都答应了他呢。
朝堂上。
官员冷奎山的事情再起风波,大臣们联名弹劾,似乎不将冷奎山拉下马誓不罢休。
皇上一直都没有下决断,不知道为何今日,让张显来上了早朝。
在大臣们一番争论之后,皇上沉声问道,“张显,你来说说昨日上奏折上说的事情。”
张显从人群中站出来,各种目光都朝着他看过去。
而他并没有去看任何人,甚至脸上的肌肉的没有一丝变化。
慕惊澜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张显的样子,明显像是底气十足,有备而来的样子。
果然,这边张显在众人的视线下开了口。
“臣得到消息,冷镇国公将军,在北境私吞兵器。”
张显的话简洁而有力量,一时间叫朝堂上都炸开了锅。
冷轩站在百官的最末端,他脸色涨红,从早朝开始,就胸口一直憋着一股气,现在张显直接让他爆发出来。
“冷将军在边境的事情,陛下不知道,却是你一个肖虎营的将军先知道?”
大殿上瞬间嘈杂声沉默了一瞬,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这个被封了三品的小将军。
冷轩的样子,像极了个斗鸡,眼睛通红,看起来像是恨不得能将张显那胡说八道的舌头拔出来一样。
慕惊澜蹙了下眉,之前弯儿还说她这个二哥成熟了不少,怎么这就忍不住了?
“放肆!大殿上有你说话的份儿?”
边上已经有弹劾的冷奎山的一派朝臣怒斥道。
反观张显,竟然显得气色悠闲的很,他平静道,“启奏陛下,给臣消息的人,是臣以前手下的将领。他没有办法将看到的事上秉朝堂,只能通过微臣。”
皇上之前已经看过了张显的奏折,现在看起来也相对的平静。
慕惊澜看到冷轩还要开口,不能再沉默下去,他上前看了眼冷轩,冷声道,“冷将军,你并不了解是什么情况,就不要随意冲撞圣上,这是朝堂!”
冷轩被慕惊澜冰冷的态度震慑到了一瞬,他咽下一口唾沫,喉咙里一阵火热的疼。才这一会儿的功夫,他的嗓子已经上了火。
紧咬着牙关退下,低头看着地面。
慕惊澜这时候才开口道,“父皇,单凭一个边境士卒之言,并不能
判定此事真假,如之前放走西夏的人是士兵还是牧民,真假难辨,还需要进一步的查证。”
皇上很隐晦的露出几乎不显的,似笑非笑的神色。
“那依湛王所言,要怎么查证?将冷奎山传召入京,之后审查吗?”
慕惊澜神思一凛,这是父皇的决定吗?他知道冷将军上次回京,走的时候已然是很凶险,差点就不能回到北境。
“儿臣以为,还是听听诸位大臣如何说吧。”
他避开父皇探究的眼神,开口说道。
朝堂上原本的两派,在皇上沉默下来的时候又开始争执起来。
有人说传召冷武荣回京,有人说派御史前往调查。
张显反倒是个局外人一般,退到了一边。
慕惊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这算是狗急跳墙吧,派人刺杀的事情已经暴露,仰仗着没被抓到把柄,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对冷家落井下石,弄些莫须有的罪名来。
“好了!”
皇上似乎是被吵的头疼,大呵一声,让众人都闭了嘴。
“明日朝堂上,朕希望能听到一个结果,再这样吵,朕给你们都一一查办了。”
说完,便下了早朝。
慕惊澜猜测,父皇是想要对冷奎山下刀
,但是又不能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绝情,被后人说是杀害有功之臣的君王,是因为忌惮功高盖主而罔害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