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云骑他们都听过,传的神乎其神。这对于一般百姓来说或许很有重量,但对于肖虎营个个都是骁勇善战,训练有素的士兵来说,更多是想知道只是一帮虚张声势之徒,还是真的如传闻中那么神乎其神。
肖虎营里的一队士兵在观望建造军营,一边议论着。
张显手下的副将刘叶走过来,训斥道,“都在这看什么看!滚回去一人领十军棍!”
张显是个恶的,他的副将刘叶也是。脸上一道疤,曾在战场上斩杀敌方主将时留下的,听说当时差点被削掉半个脑袋。
几个士兵没人敢回头求饶一句,都乖乖的回去领军棍了。
刘叶冷冷的看了眼建新营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到地上。
晏殊看着工部的人进进出出,指挥着建营,他像是木头人一样不会寒暄,只在对方问一句的时候点点头。
工部来的是个不大的官,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来路就在那站着,也不敢多问,下意识的请示几句当做敷衍一下。
雾寐来的时候正撞上,等到那个小官走了之后,笑着上前搭在晏殊肩上。
“你说那个官儿是不是把你当什么大人物了?”
晏殊撤了下步子,看
都懒得看来人一眼,一耸肩把搭在上面的手给甩了下去。
“你是宗主的贴身护卫,来这干什么?”
雾寐抚了抚手掌,“好奇你都在忙些什么啊。看到那边营里的人没有?那眼神,恨不得能把你们给吃了。”
“呵。”
晏殊百年难遇的冷笑出声来,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雾寐挑了下眉,原本是想刺激他一下,现在他倒是被意外到了。晏殊这么狂妄的样子,上次看见已经忘记了是什么时候了。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晏殊回头问了句。
雾寐双手背在了身后往前走,“王府里整日那么无趣,真不知道你是怎么适应下来的。”
他忽然停下步子,转头笑了下,“原本你就是个无趣的人,差点忘了。”
晏殊越过他,继续去看建造营地去了。
雾寐笑呵呵的跟了上去,感觉在这里比在王府有趣多了。
……
周诏羡的疯病被治好了。治好之后因为大受刺激,伤了心神,又病了一场。
朝廷派去沪城的监察史杭忠年回来了,带着夏知县的罪己书。
经查实,夏知县私底下徇私舞弊贪赃枉法,在沪城曾草菅人命几起。遗书上诉说事情经过
,并核实为真。因周家的灭门案之后,便开始自省,最后幡然醒悟,以死谢罪。
朝廷命官自缢,理由充分,便没有了继续查下去的理由。
如此,一桩人命案子便草草结案。
而周家的灭门案,等到下个县官上任,估计也就已经落成悬案了,想要再查恐怕会是更难。
慕惊澜将事情说给冷弯之后,冷弯的第一反应便是杭忠年有问题。
因为那封罪己书一看就有问题,跟本不像是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坏事的人能写出来的。
而作为监察史,手中办理过的案子不在少数,怎么能看不出其中的问题,而这样草草的就结束调查。
“王爷可知杭忠年与什么人走的近?”冷弯问道。
慕惊澜想了下,“他这个人性格孤僻,不通人情,在朝中和谁都不怎么亲近。”
“这就怪了。”冷弯心中有疑团,“那他定然不是个会迂回的人,若是别人或许会觉得麻烦而草草处理,不通人情的人,应该不会这样吧?”
“除非他另有目的。”
“对。”冷弯看着慕惊澜点头,“但是现在还不知道,总之他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冷弯说着停了下,“原本我
还以为是殿下为了不让我们去过沪城的事情暴露而从中周旋,让事情早点了结的。”
慕惊澜摇头,“其实我也想要知道夏知县死的背后藏着什么。”
总之,事情发展到现在,他们一点线索都没有。
冷弯叹了口气,“若是与我们相关,总会浮出水面的。”
说完,她道,“霁云骑的护卫军营已经建好了,我明日要去看看,殿下一起吗?”
“我就不去了。”慕惊澜说道,“不过有一个人要去。”
冷弯奇怪的看过去,“谁?”
“慕连澈。”慕惊澜道,“父皇在名义上赋予对新的护卫军监察之责,我原本是要反对的,但这样能够堵住那些有话想说的大臣们。”
见冷弯听后脸上表情稍微变了下,他接着说道,“这几日朝堂上弹劾冷将军的声音才小了些,我觉得这个时候,还是要退让一些。”
冷弯听后点了点头,她可以退让,只要别人不对霁云骑打什么其他的主意就好。
翌日。
早膳过后,冷弯便出府前往霁云骑的新营地。这一百人的军队她只见过傅容鄢送过来的名单,这是第一次,她真正的站在这么多的霁云骑面前。
而他
们之间,之前也是素未谋面过,想必要融合在一起也需要一段时日。
心里有些激动,冷弯一直挑起车帘看外面走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