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东平拿出郭经理送的中秋礼,一大盒富华斋的点心。
盒子是木制礼盒,里面有月饼和点心,一共十多样。
另一个是水果礼盒,里面装有苹果、葡萄、石榴、蜜瓜等。
这两样礼都不少钱,至少一个工人一月工资没了。
赵东平又往里添加了两瓶酒,两罐好茶叶。
这就齐活啦!
董师傅家住在钱粮胡同,这是他从夏满那里打听到的。
一座独门小院,占地不大,正房三间,东厢房两间,这座院子很像从大宅门里分割出来的。
赵东平敲门,是夏满开的门。
“师傅知道你要来,特意等着你呢!”夏满老家不在京城,所以他到京城后,一直在董师傅家住。
“嗯,谢啦!”
赵东平拎着礼品往里走,就见昏暗发黄的灯光下,董师傅如同雕塑般坐在堂屋中央。
这一幕仿佛一张泛黄的老照片,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赵东平的心被轻触了一下。
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
因为前世的他经常会有这种感受……
每逢节日的时候,这种感受会更加强烈,而当生活的压力让他感到无奈时,这种感受也会如影随形。
“师傅,您坐在那里发什么愣呢?”赵东平的话语像是打破了岁月的宁静,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石子。
“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董师傅知道赵东平家是农村的,本就没指望他能拿什么好东西,哪怕是拎斤月饼他也不嫌少。
“第一次来您家,哪能让您丢了面子!”赵东平笑着说道。
“这是小赵吧?”一位大妈从身后端着一壶茶进来,看年纪应该是董师傅的老伴。
“哎!这是……师娘吧?您长的可真年轻!我都没敢认,比我师傅可年轻多了!”
董大妈乐的合不拢嘴:“哎呦,这孩子真会说话,比你师傅可强多了!”
董大妈给赵东平倒了杯茶递过去,笑着问道:“小赵今年多大了?定亲了么?”
赵东平赶紧双手接住:“谢谢师娘,我今年冬月满二十,家里已经给定下一门亲事。师娘你快坐。”
“好,你也坐。”
董大妈坐下后,跟赵东平唠了两句家常,问了他一些家里的情况,问他爷奶身体怎么样?打算什么时候成亲?
然后董大妈就站起来去了院里,留下董师傅和赵东平,还有夏满一起说话。
赵东平坐了片刻,一直没见董师傅家有其他人。
听夏满说过,董师傅有一儿一女,都不在京城,可中秋将至,怎么一个也没回来?
他抬眼望向窗外,见天色渐晚,便起身准备告辞离去。
这期间,赵东平跟董师傅提及拜师一事,毕竟手艺这行达者为先,赵东平又怎会觉得丢人呢?
董师傅却说不用,他不让赵东平拜师,他认为赵东平本就是熟手,无需拜师,但日后仍会对赵东平进行指点。
不仅如此,董师傅还指出了赵东平和夏满两人的不足之处。
他直言,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厨师,不仅要拥有敏锐的味觉和嗅觉,还要善于学习和创新……对烹饪充满热爱,更要有超凡的耐心和毅力。
董师傅坦言,赵东平虽然善于学习和创新,脑瓜聪明,但在耐心和毅力方面略有欠缺;而夏满虽然有毅力和耐心,可创新不足,头脑不够灵活。
“你们俩要相互学习对方的长处,将来想要在这一行走的远,那就要耐下心来学习,不能浮躁……”
赵东平和夏满都点头称是。
离开董师傅家,赵东平的心里一直在想董师傅刚才说的话。
董师傅的话一针见血地点出了他的不足,也让他清醒的认识到了自己。
前世的他,由于诸多因素,心浮气躁,无法专心学习,好好打磨厨艺。面对任何不公也不敢反抗。这或许可以归咎于生活的窘迫。
就如这两次与许家的纠葛,若是前世的他,态度定然不会如此强硬。
原因是他没有那份底气,强硬也需要底气,他一个小老百姓,为了房贷、医疗费、孩子的教育费、一家人的柴米油盐,每天活得像个孙子。
如果再去打架惹事,那多出的事非是需要钱来摆平的。
就如这次许德才媳妇装病,如果是前世,她往地上一躺,赵东平就得掏钱。如果他医院有人,那赵东平就得破财。
一个“扶不扶”,吓退多少人,说到底还是因为小老百姓没钱没资本。
但这一世呢?这一世他不再为五斗米折腰,这一世他还年轻,他想活得潇洒一点!
可潇洒不光需要钱,还需要潇洒的资本!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拿了我的,必须还回来!这是他这一世的想法。
然而,生活并非仅此而已,还有其他的挑战。
就像傻柱,他的厨艺精湛到连大领导都赞不绝口,李副厂长都不敢为难他,这就是傻柱的资本。
傻柱面对那些刁难他、陷害他的人,他丝毫不畏惧,因为他不仅能打,还有翻盘的底气。
他现在的比傻柱还高,如果不沉下心好好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