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头看去,只见一块大山石前站着一人,此人身子颠倒,双手各持一块木板,撑地而行。
叶梵失声大叫:“欧阳锋!”
欧阳锋心头一震,觉得“欧阳锋”这三字果然好熟,但实在想不起来是谁,便将身子倒转过来,一脸茫然问道:“谁是欧阳锋?”
洪七公突然看到欧阳锋出现,心中也是一惊。
他听到欧阳锋询问自己的名字,再看到他脸上茫然的神情,洪七公明白他十余年前发疯后一直未能完全康复。
于是,洪七公故意说道:“我是欧阳锋,你叫什么名字?”
欧阳锋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自己叫什么名字,只能无奈地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喂,我叫什么名字?”
洪七公忍不住哈哈大笑,调侃道:“连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是赶紧回去好好想想吧。”
欧阳锋闻言顿时大怒,喝道:“你肯定知道!告诉我!”
洪七公狡黠地笑了笑,回答道:“好吧,那你叫臭蛤蟆。”
“蛤蟆”这两个字对欧阳锋来说并不陌生,听起来有点耳熟,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他和洪七公是数十年的仇敌,对他的厌恶之情早已深深烙印在心底。
尽管现在不清楚原因,但一看到洪七公,他就本能地感到愤怒。
洪七公见他呆呆站立,目光之中忽然露出凶狠的光芒,心中暗自戒备。
果然,只听得他大吼一声,恶狠狠地扑了上来。
洪七公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使出降龙十八掌的掌法。
欧阳锋的招式凌厉无比,掌风如波涛般汹涌。
洪七公侧身闪过,紧接着还击。
一时间,两人各自施展生平绝技,全力以赴地搏斗。
转眼间,他们已经拆解了一千多招,尽管双方的武功都没有用尽,但由于年龄渐长,都感到气喘吁吁、心跳加速,手脚也不禁变得迟缓起来。
欧阳锋大声叫道:“老家伙厉害得很啊!”
洪七公则笑着回应道:“臭蛤蟆也了不起!”
就在这时,杨过突然跑了过来,大声喊道:“两位打了半天,想必肚子饿了吧,不如先停下来好好吃一顿,然后再继续比试怎么样?”
事实上,当叶梵喊出“欧阳锋”这个名字的时候,杨过就已经知道是义父找来了。
然而,自从得知父亲杨康是因为义父欧阳锋和黄蓉而死之后,他一直刻意回避与欧阳锋见面。
此时,他见师父叶梵双眼痴迷地看着两人比武,并没有阻止的意思。
而义父欧阳锋和祖师洪七公一直没有停手的意思,知道如果任由两人这样继续打下去,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于是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趁着两人比武的间隙,他抓了些野味回来烤。
果然,洪七公听到一个“吃”字,立即退后,连叫:“妙极,妙极!”
他从杨过手中抢过一只烤鸡,忙不迭的大口咬落,吃得咯咯直响。
叶梵也拿过一只烤鸡,走到不远处,心不在焉地吃着。刚才他潜心细看二人所使招数与九阴真经要义暗合,不由得惊喜无已,一直在揣摩推演这其中的许多变化。
杨过犹豫一下,还是拿了一只烤鸡递给欧阳锋,柔声道:“爸爸,这些日子你在哪儿?”
当年在他数次陷入人生低谷,都是欧阳锋在真心实意帮他。可以说没有义父欧阳锋,就没有他杨过今日。
欧阳锋瞪着眼睛道:“我在找你。”
杨过心中五味杂陈,心想:“他如此真心待我,我何必再去纠结父亲的死。”
这样想着,他拉着欧阳锋的手臂,说道:“爸爸,你就是欧阳锋。这位老前辈算是我的祖师,你别跟他打架了。”
欧阳锋瞪了杨过一眼,指着洪七公,道:“他是欧阳锋,欧阳锋是坏人。”
杨过见他神智错乱,心中十分难过。
洪七公闻言,哈哈大笑道:“不错,欧阳锋是坏人,欧阳锋该死。”
欧阳锋呆呆地望着洪七公和杨过,眼神迷茫,努力回想却毫无头绪,脑海里一片混乱。
杨过喂欧阳锋吃了一些东西后,站起来对洪七公说道:“祖师,他是我的义父。他生病了,神志不清,请您不要为难他。”
洪七公听了大笑道:“哈哈,原来是你的义父啊!那他不就成了我的晚辈,我就让着他吧。”
没想到,欧阳锋突然跳起来喊道:“欧阳锋,我们拳脚分不出胜负,再来比兵器。”
洪七公摇了摇头说:“不用比了,算你赢了。”
欧阳锋却喊道:“什么输赢?我一定要杀了你。”
说完,他随手折下一根树枝,去掉枝叶,做成一根棍子,朝洪七公头顶打去。洪七公见状,身形一闪,躲开了欧阳锋的攻击。他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木棍,与欧阳锋对峙起来。
杨过连忙劝道:“义父,祖师,你们不要再打了!”
欧阳锋却不理睬杨过,继续向洪七公攻去。洪七公无奈,只得施展打狗棒法,与欧阳锋展开一场激烈的打斗。
两人你来我往,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