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西门传来异动,城内有骑兵杀出,正在城下搦战,清除我方攻城器具。”
铁木真麾下仅剩下的四英杰之一的赤老温奔马而来,向铁木真报告西城门的动乱。
“忽必烈会做好的,不过为了以防不测,你与合赤温,曲出二人一同去协助他,记住,一定要把握住他们开城门退回的那段时机,这是我们能否快速攻取冀州城的重中之重。”
三人领命,穿梭于各个军阵,去与忽必烈汇合。
原本担任西门主攻统帅的阔阔出,最突出的就是一个又耸又怕,原本在义父铁木真未来之前,强行被拖雷拖着在前线奋战,在目睹生父蒙克力被城墙上一将一箭穿心之后,阔阔出总是躲在拖雷身后,瑟瑟发抖,遭到了身后军士的无尽嘲笑。
反观拖雷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绝非庸才。直至进攻到第三日,铁木真的主力军队到来,阔阔出才请命攻打西门,为父报仇,原本还对阔阔出的孝顺所感动的铁木真,自然是毫无顾虑让自己这位大巫师义子独领一军前去攻城。
直到西门程昱用火油滚石砸的西面燃气熊熊火光,阔阔出连疏散变阵都做不到,完完全全成了程昱守城的玩具,
在白白让铁木真损失了五千余名精锐之后,铁木真立刻就让忽必烈去换下他这个草包义子,对他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而阔阔出自然也明白铁木真对他的失望,见忽必烈被吕布逼退了回来,主动请缨忽必烈去另一支部队去围剿吕布的部队。在他眼里,吕布此番出城,不过为了解城下之围,等城门再次开启迎接他们回去的时候,就是他阔阔出建功立业,一雪前耻的好时机!
忽必烈看向这位平日里对他还算不错的叔叔,还是选择答应了他的请求,前线攻城,确实需要一位德高望重之人的助阵,阔阔出倒也符合。
“叔叔此去,不必急于进攻,等待其入城之时,便是我等发起总攻的时机。”
忽必烈生怕阔阔出立功心切,坏他大事,特意对其再三叮嘱。
“放心,我心里有数。”
阔阔出一脸自信,心中谢过了忽必烈,这白拿的功绩,正好替自己翻身。
“程昱先生,东门告急,吕将军离的太远,恐怕到达不了那里,让我从南门杀出去吧,我应该可以救到。”
全副武装的高顺,踏步来到西城楼,看着吕布等人清扫出的一大片缓冲区,满眼决绝。
“陷阵是重甲步兵,不可久留城下,恐被误伤,你要去,那就硬杀出去,给东门留出清理布防的时间。”
程昱看向高顺,心中剧痛,打心眼里讲,这等十死无生的任务,他更想派出去张郃,以高顺那一只陷阵营的精锐程度来说,他很有信心,这支步兵重甲稳稳能进当今天下精锐兵种的前三水准。
“好,先生,定平去了,主公霸业,还请先生多操心。”
高顺笑笑,该来的总会来,连吕布这样的人都义无反顾出城破阵,作为董卓军阵中最强大的重甲步兵,陷阵没理由不入场。
“请将军莫要交代遗言,我程昱等待将军凯旋。”
“借先生吉言。”
高顺望向场外浴血厮杀的吕布,仿佛回想起自己身处九原的那段时光,自己被鲜卑包围,正欲自裁寻死,一杆方天画戟入阵,搅动一方风云将自己救了出来,他那热血的话语,也是燃起高顺活下去的理由。
“大好男儿,怎可自寻短见!要死,也要死得其所!杀得这群胡狗再也不敢入我九原!”
不是谁的义子,九原的吕布,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高顺怀揣着对程昱唤醒吕布真我的感激,毅然决然选择与吕布同行。
随着许攸所驻守的那面城门缓缓打开,高顺同他剩下的千人陷阵营,义无反顾的冲杀了出去。
没有任何咆哮,没有任何言语,这支天下精锐之师十分轻松就破开城下之围,朝着东门方向杀了过去,南门统帅哈萨尔见高顺无视自己,强行支援东门的举措,又是想笑又是恼怒。
“一千人?他能干什么?疯了不是?”
“哈塞尔,不要懈怠,让弓弩军阵射杀他们。”
别勒古台一脸严肃,提醒哈塞尔不要轻敌。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哈塞尔挥手敷衍,命令五千胡人弓手向着陷阵营进军方向射出数波箭雨,表情夸张眺望着高顺方向放声狂笑,等待这支千人军队齐齐倒下。
“架起盾牌。”
高顺毫不慌乱,直至箭雨快要落下之时,才命令部队中的一百多名重盾手筑起上下两道盾墙。其余军士稍稍蹲下,整个军阵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混乱。
“进军。”
还没等箭雨完全结束,高顺便又再一次发号施令,最密集的那一拨已经结束了,剩下的,移动阻挡便已经足够!
哈塞尔与别勒古台满脸愕然,高顺的军阵,在硬接了这波箭雨之后,居然没有任何人倒下。
“不必管逃兵,一路推杀过去。”
在高顺顺路清理南城门的云梯,攻城撞车之时,并没有选择让部队追杀慌于逃命的胡人,他的目的并不在此处。尽快感到东门才是他的首要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