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马祥麟本就挡不住撒吉思不花,一时心中急躁,手中的枪法也就乱了,撒吉思不花又怎会错过天赐的良机。一弯刀便斩下了马祥麟半张脸。
张凤仪见丈夫身死,也没了活下去的念头,以命换命想要刺死撒吉思不花。
“嘿嘿,过来吧小美人!”
撒吉思不花一弯刀砍断枪杆,眼疾手快一把将张凤怡抓取了过来。
“爷今晚一定好好让你体会体会真男人的滋味,就你那个废物相公,银样镴枪头的货色。他唔。”
还未等撒吉思不花污言秽语说出口,一柄短剑已经刺穿了他的腹腔。
“臭汉蛮婊子”
撒吉思不花一刀将张凤仪人头斩落,整个人顿感一阵天旋地转,也从马背上栽了下去。
“这短刀有毒”
话音未落。撒吉思不花捂着肚子含恨而终,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死在一个被他生擒的女人手里。
秦良玉来不及感到悲伤,起身便吹了个口哨,马祥麟的战马立刻就朝她奔了过来,秦良玉立刻翻身上马,同马千乘继续共战窝阔台。
“白痴玩意儿,精虫上脑的蠢驴!”
窝阔台看着撒吉思不花的窝囊死法,大为恼怒,原本自己必胜的局面,竟被他搅和成这样。
经历了丧子之痛的秦良玉马千乘二人,进攻更为凶猛,招招都是奔着同归于尽的杀招。让窝阔台只得疲于应对。
不过他的劣势只是暂时的,随着兀良合台的加入,以及乌桓骑兵的围圆,秦良玉与马千乘的失败不过是时间问题。
五十回合后,马千乘的战马被乌桓骑兵射中,不过一个踉跄的破绽,便被窝阔台找准机会一刀划破脖颈,战死河间平原。
秦良玉一刀荡开兀良合台,策马向后退了几步,满目决绝。
“娘子,归顺与我,我狼神后裔与你们汉蛮不同,最是喜欢你这种强壮的女人,跟了我,等我父亲一统天下,我便赐荣耀于你!”
窝阔台双目真诚,并无淫邪之意,对于秦良玉这种女人,他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草原以强者为荣。
“你做梦,我秦良玉一家老小,为大汉抛头颅洒热血,今日我全家尽战死,也算是对得起大汉,对得起袁氏,只恨未能将胡狗驱逐出冀州!”
言罢,秦良玉惨烈一笑,长刀架住脖颈,自尽了。
“哎,算了,将这女将厚葬吧,还有撒吉思不花这个丢人东西,也给我埋了。”
窝阔台叹息一声,果然是个好女人,真是可惜。
不过,河间平原这一战,他已将袁绍河间郡主力尽数剿灭,接下来,便是继续削弱袁绍的现有战力即可。
“走,去父亲那里。”
窝阔台当机立断,并没有着急去占领河内郡的各个城池关隘,而是选择去帮助铁木真去扩大优势。
领着三万大戟士成功渡河想要复刻与公孙瓒一战的绕后举措的张郃失败了,拖雷带着两万骑兵硬生生挡在自己面前。
两军就这么僵持着,谁都不敢贸然发动进攻。
拖雷想的相当透彻,只要我阻止了你这场奇袭,我便已经赢了,我完全没必要做无所谓的牺牲。
而张郃则是大汗都流了下来,就算自己战胜了眼前之人统率的两万骑兵,之后自己是否还能有战斗力再去支援正面战场。
“张郃将军,杀过去吧,杨延广先生说过的,铁木真统率的乌桓骑兵,诡异狡诈,很有可能会猜到我们的兵力部署,如若遭遇,那就不必再支援正面。下令吧将军,我们绝不可让这支骑兵支援回正面战场。”
高干的话语点醒了张郃,没错。就算自己支援不了正面战场,他也要吃掉这两万人的乌桓骑兵,鞠义做得,他张郃也做得!
“全军列阵!冲杀破敌!”
张郃深吸一大口气,调动三万大戟士率先对拖雷的军队发起冲锋。
“我好像被汉蛮小瞧了啊,蒙哥,合失,阿里不哥,旭烈兀,你四人各领四千人动起来,让他们看看狼神后裔是如何行军打仗的!”
随着四将的领命而去,拖雷的军队只留下四千人在原地,其余乌桓骑兵跟着各自主将四散着跑动了起来。
不同于大戟士的整齐划一,拖雷的两万骑就像一张柔和的大网对大戟士进行着拉扯,始终与大戟士保持着十分安全的距离。
“一个全是步兵的军阵,还妄想和骑兵抗衡,又不是非要混战才能分出胜负,实在是可笑。”
拖雷面露嘲讽神色,对汉蛮的统军很是不屑。
“放箭。”
四将在拖雷的指挥下,将草原骑兵的游射本领发挥到了极致,张郃的大戟士压根碰不到拖雷分毫。
敌进我退,敌停我进,几轮游射下来,张郃已经折损了两三千人。
高干已面露焦急之色,对着拖雷破口大骂起来。
“别急,省些力气,他的箭矢是有限的,如此布阵派兵,他的骑兵也注定没有战斗力,我们不会输。”
张郃双目平静,观察起周遭阵势。拖雷的行军突出一个巧字。很显然他并不想与自己在此处决出胜负。
“下令,正常行军,奔赴界桥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