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你看到了么。我公孙瓒才是真正的幽州之主,刘虞,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输给我了!”
公孙瓒松开了原本压制刘备的臂膀,一步一晃走近刘虞的尸体,眼神中既有作为独裁者的得意,又夹杂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
而百姓们无不用惊恐的眼神看向公孙瓒。随着公孙瓒疯狂的眼神扫过四周,百姓们如潮水一般向后涌退,再无一人敢立在处刑台前。
百姓之中,没有一个人,愿意在此刻靠近公孙瓒。
【公孙瓒师兄,不,北国的恶鬼,是你永远输给了刘虞大人,你已经无法再得到幽州百姓的信任了】
刘备看着那些背对着公孙瓒溃逃的百姓,几乎已经预见了公孙瓒身败名裂的结局。
“师兄,埋葬完刘虞大人,我便准备回徐州了。”
“怎么?你也要背叛我么?玄德。”
“不,我担心袁绍会进攻幽州,我要回徐州帮师兄争取到陶谦大人的支持。”
“哈哈哈!这才是我的好师弟嘛,我派子龙陪你去!”
“嗯”
刘备的脸上露出淡然的笑容,一如之前刘虞摸样。
对公孙瓒失望至极的刘备,在亲手为刘虞处理完后事之后,带着众人立刻踏上了返回徐州的旅程。
而刘虞身死的消息,也在数日之后传遍了幽州塞外。
与刘虞交好,累受刘虞恩惠的那些乌桓部族们无不痛哭流涕,对公孙瓒的恨意几乎到达了顶峰。
而作为刘虞的忠实拥趸的阎柔,在塞外得知刘虞被公孙瓒杀死的消息之后,整日以泪洗面,晕死过去了数次。
醒来后的阎柔最终决心接受铁木真的邀请,联合鲜于辅,鲜于银,齐周,苏仆延,邱力居等五部人马,准备择一时日讨伐公孙瓒。
得到消息的公孙瓒,二话不说将刘虞的妻小全部抓了起来,尽数处死,并且将刘虞重新挖出,曝尸荒野。(只有小儿子刘和在塞外逃过一劫)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幽州百姓,幽州城内当日就发生了数千人的暴乱,暴乱者多为城中残疾老兵,但很快便被公孙瓒镇压了下来,数百人当场处死,其余千人悉数关进了大牢。整个幽州城变得人心惶惶。
孛儿只斤·铁木真则是不顾踏顿单于的反对,义无反顾为刘虞全家在荒原上立了衣冠冢。并且以中原人的方式,祭拜祈福。这一举动得到了大部分乌桓部族的好感,声望隐隐有超过踏顿的势头。
191年三月,公孙瓒数次率兵主动进攻白狼山的踏顿部落,意图擒贼先擒王。但被铁木真悉数打退。
191年五月,踏顿听取铁木真建议,联合辽西鲜卑,辽东高句丽,主动出击!共同进攻玄菟,辽西,乐浪三郡。
191年六月,袁绍在沮授的建议下,力排众议,兵分三路分别从中山,河间,渤海出发,同时进攻公孙瓒涿郡,广阳二地。
此间三个月时间,公孙瓒数十次派遣斥候前往徐州,想要请求得到陶谦,刘备的援助,但斥候们无一不是有去无回。
同年九月,疲于应付六路开战的公孙瓒,开始收缩自己的反击范围,并且开始在幽州城中大兴土木,建造起易京楼来。
八九丈高的城墙,层层包围住四面八方,数百个瞭望塔,箭楼插入阁楼,站在上面足以俯瞰天下。三十万石粮食源源不断运进这座铁桶般的城楼里,这里,便是公孙瓒最后据守的地点。
“这公孙瓒大概已经得了失心疯,幽州城里的百姓饿死累死之人不计其数,他居然还能建造出这么壮观的城楼出来。呵呵,到底谁才是虐待汉室百姓的异类。”
铁木真第三子孛儿只斤·窝阔台撕下一条羊腿递给弟弟孛儿只斤·拖雷,在塞外看着高耸入云的易京楼发出冷笑。
“跟我们没关系,让那冀州的袁绍和他公孙瓒狗咬狗就行了,等父亲在这个冬天拿下白狼山单于的位置,我们自会让这些低等的中原人明白,我们草原狼神后裔的恐怖之处。”
拖雷接过羊腿,甚是不屑。他已击败公孙瓒数次,北方的恶鬼?简直就像是笑话。
“你们家老大和老四都很不错啊,高句丽那些低能被他俩治得服服帖帖的,大半的乐浪都让给了我们。”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种!”
拖雷猛咬一口羊腿,满脸止不住的自豪。
“哎,可惜我那几个婆娘,都给我生了些什么玩意。”
“没事,都是自家兄弟,实在不行我把蒙哥过继给你,再说了,中原娘们那么多,到时候还怕缺儿子么?哈哈!”
窝阔台听托雷这么说才稍微平衡了一点,到时候分家要自己那一脉真不行,蒙哥这孩子倒是真不错。
“可惜刘虞死早了,要不然咱还能和幽州多做些盐铁贸易,这幽州的铁器兵器确实不错,原本等到明年开春,父亲集合整个幽州的乌桓部落,必能一战攻下幽州城,杀死公孙瓒!如今,倒是多了许多麻烦,哎。”
窝阔台看着高耸入云的易京楼发出感慨。
“那也没办法。谁让那踏顿目光短浅,贪图袁绍那点小利。不过现在反而更好,说不定我们到时候反而可以一举拿下幽州和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