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正直壮年的男人被刺死在桌前,两个瘦弱的孩子也扭曲着身体断了气,床榻之上,赤身裸体的女人双目已经失神,正麻木地看向自己。
“哪个龟孙来打扰梁爷的美事!”蒋震手下的兵不耐烦的转过头,看到蒋震那张笑眯眯的脸,慌忙从那女人身上爬了下来,抓起地上的衣服赶紧往自己身上套。
蒋震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走近床榻,将佩剑递给床榻上的女人,朝着那自称梁爷的兵卒努了努嘴。
那女人流泪了,张了张嘴,没发出声,双手拔出佩剑,自刎了。血,溅了蒋震一脸。
“起来吧,跟我走,她不杀你。”蒋震脱下自己的官服,盖在女人身上,拿起那把染血的佩剑插回了剑鞘。
“你两是谁的部将。”蒋震依旧笑眯眯,只是沾满鲜血的脸有些狰狞。
“禀主公,我们是李傕郭汜将军麾下的百夫长梁三和周球。”两名劲卒支支吾吾的说道。
“哦,百夫长,不错,当真勇猛过人。带路吧,找你们的李傕郭汜将军去。”蒋震猛的一脚把一前一后俩百夫长踹翻在地。
那俩百夫长立刻跪在地上大喊饶命,蒋震只回了一句起来带路。
郭汜李傕二人驻扎好军阵之后,正在犒赏三军,陈留一战之后,二人也是顺利当上了军中统制,心情正是舒爽。
“稚然,跟着主公混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决定,中原可比西凉爽太多了!”郭汜说完,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
“谁说不是呢,等以后我们兄弟二人再立下军功,嘿嘿,说不定真能被主公封个太守当当,到时候再寻两三个美妾,嘿嘿,岂不美哉?”李傕也十分同意郭汜的说法,这日子过的比在西凉好太多了。
“二位将军,主公来了,还领着周球,梁三两位百夫长”驻守的侍卫吞吞吐吐前来报告。
“哈哈,稚然!主公来了!我们拉着主公一起喝!”郭汜拉扯着李傕,两人一同站起,红光满面朝着营地门口走去。
“主公!亚多来了!”郭汜一路小跑,将酒坛子朝着周球面前一甩,周球没敢接,那酒坛直接砸在周球脸上,碎了开来。郭汜这才发现蒋震赤裸着上身,脸上还都是血迹。自己的酒劲立刻醒了大半。
“亚多,稚然不知主公到来,失态了,请主公责罚!”李傕郭汜二人跪拜道。
“梁三,周球,给你们一个机会,把和你们做同样事情的家伙们都找出来,若是一个不少,我便不打你两。”蒋震没有理李傕郭汜二人,而是直接对梁三,周球发号施令。
梁三周球二人一听,立刻跑进军阵,找出五六十人。蒋震声音这才加大了些,对着整个军阵喊道:“进城之后,有殴打百姓,劫掠百姓,奸淫妇女者给我站出来!若是被这几十人再指认出来的,我要赏你们一百军棍!”
蒋震此言一出,一千人的军阵中陆陆续续又出来五六十人。最后蒋震让这一百多人再去寻一遍,又揪出来十二人,后面一统计,一个军阵两千人居然有一百三十六人参与了劫掠奸淫!
“来,先给我把那十二人拉出去打,打死了也要给我把那一百军棍打完。就在我面前打。”蒋震说的很平静,越是平静,李傕和郭汜二人就越觉不妙。
“稚然,亚多,我进城前怎么说的?”军棍的拷打声,兵卒的惨叫声,混合着蒋震的话语,让李傕和郭汜的酒彻底醒了。
“不许烧杀抢掠,不许对百姓出手。”李傕郭汜二人开口了。
“嗯,该罚么?”蒋震语气依旧平静。
“该罚。”李傕郭汜二人如坠入水中一般,半身已经湿透。
蒋震不说话,静静等着一百军棍打完,当场打死五个,打晕七个。剩下一百二十六人站在蒋震身后一动也不敢动。
“来人,剩下的人各打五十棍。亚多,稚然你两继续给我跪着看吧。”蒋震又平静的开口了。
身后的劲卒有不少松了口气,五十棍不算什么,多少还能留下半条命。
等到五十棍打完,一百三十六人没有一个还能继续站着。
“全给我绑了,尸体也绑,给每个军阵都送去二三十个,送过去就都给我凌迟处死,告诉每个军阵这就是劫掠奸淫百姓的代价!凌迟完给我把陈留四面城墙全挂满咯,并且告诉城中百姓他们做了什么。”
蒋震的话很平静,平静到李傕和郭汜二人把脑袋都狠狠的磕进了黄土里。
“稚然,亚多,你们两重新从马前卒做起吧,现在的你们不适合统兵。再有下次,滚出我的军队。”蒋震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主公!”李傕郭汜二人牙关咬紧,双手几乎攥出血来,这算惩罚么?这算个屁的惩罚,他们能感受到的是蒋震深深的失望,他们更希望蒋震抽他们一百军棍撒气,他们渴望能够独领一军,但是这份渴望在今日已经伴随着蒋震的失望化为了泡影。
“稚然,亚多,别让我再失望了!”蒋震的话语又飘了过来,平静但又很威严。
“绝不让主公再失望!”两人躬起身子,整张脸都贴在了地上,吼得声嘶力竭。
蒋震回了郡府,简单的沐浴更衣过后,贾诩已经站在堂前等候了,蒋震所做之事,如今已经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