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把狂言之技的原理,告诉给了徐志穹。
“用我教你的集气与双目之术,去看你的敌人,在他身上找色彩交替变化之处,注入我道门气机。”
“何谓色彩交替变化之处?”
“就是念头转换之处,狂言之技,之所以能让人将谎言信以为真,是因为念头转换之间,人会于分辨之中陷于迷失,
说的直白一些,就是前方有条岔路,要么往东走,要么往西走,
有人在东西之间徘徊无措,你在路口之间灌注一股气机,像个轮盘一样,带他绕上几圈,绕到他晕头转向,到时候你哪怕说是往南走,他也是信你的。”
原本在东西之间做出选项,你现在让他选择南边,他也信你,这就是狂言之技的厉害之处。
徐志穹反复揣度着技法原理,没有发现漏洞。
穷奇不在技法原理上欺骗徐志穹,如果徐志穹事先掌握了某一项技法原理,会借此推翻穷奇的所有谎言。
徐志穹思量片刻又问:“狂言之技的要领在何处?”
“狂言之技的要领在于时机和轮转,时机要看准,最好实在念头交互的一瞬间,否则有一个念头已经占据上风,甚至已经彻底笃定的情况下,纵使打入气机,狂言也容易失败,
所谓轮转指的是气机旋转的速度,气机转的越快,越容易让对方迷失,趁此机会说出狂言,敌人很难做出甄别。”
徐志穹连连点头称是。
山谷里又传来了喊声:“烧了,烧了就赢了!”
穷奇叹道:“狂言的技法之理,你也学了,只要我帮你打通经脉,日后你再从我这里吸取些气机,就能用狂言之技了,快些在屏障上开个口子吧。”
至此,徐志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可他依旧低头不语。
穷奇倍感费解,因为山谷里的喊声越来越大了。
这典型是的念毒加剧症状,徐志穹竟然还有胆量拖延下去。
穷奇提醒一句道:“你这人性情特异,执念过深,再拖延一刻,伤势或不可逆转。”
徐志穹喘息道:“晚辈也不想拖延,可晚辈还是觉得不甘心。”
穷奇怒道:“你又想怎地?”
“我听闻,前辈道门的障目之技极其强悍,可否将技法之理传授于我?”
穷奇沉默良久,问道:“徐志穹,你到底想做什么?”
徐志穹艰难回应:“我就要和前辈分别了,我就想多学点本事。”
“你学了技法之理没有用处!”
“多学一点,才觉得这些年的机缘没有白费。”
“徐志穹,你应该学贪道技法去,你太贪心,饕餮的性情和你真是相近!
你既是不知好歹,我也懒得管你,你只管自生自灭就是。”
穷奇不说话了。
徐志穹也不打算再套话了。
估计也不可能再套出些什么,况且这执念的威力真的很大,徐志穹也快抵挡不住了。
“前辈如此无情,那晚辈不打扰了,我走就是。”
徐志穹准备先离开谷底,然后找个机会用恶念之技化解念毒。
忽听穷奇喘息一声道:“罢了,终究不想让你变成个傻子,你回来吧,我教你就是。”
穷奇也说了句实话。
他真不想让徐志穹变成傻子,因为徐志穹一旦变成傻子,很可能做出作死行为,带着穷奇一块死。
就算他不作死,以后油盐不进,再和他做出有效沟通也很困难。
如果予夺星宿发现徐志穹变成个傻子,很可能把他的弟子放在身边仔细照料,届时只怕再难找到脱身的机会。
如果被薛运那个半疯发现了,会发生什么后果,就更加难说。
穷奇对徐志穹道:“障目之术,在于可见和不可见,观敌满身之颜色,取色彩最鲜明处,注入气机,呈明灯之状,使之更加鲜明,其余之处,注入气机,呈迷雾之状,使之更加模糊,
色彩鲜明之处,是人念头最强烈之处,也就是人信念最执着之处,你将此处点亮,那人自然会把念头集中于此,
你再把别处的念头用气机遮掩住,那人却忽略了全局,只看到了眼前一隅,这就是所谓一叶障目,不见高山,你能明白么?”
徐志穹思索了许久,自己举了个例子:“就好比在勾栏里,有的舞姬良心大些,便拼命抖良心,还故意把良心那里的薄纱做的很薄,实际上就是为了用良心引走我的视线,让我忽略了紧要之处。”
穷奇愕然片刻道:“你说的是什么紧要之处?”
徐志穹压低声音道:“其实这个舞姬,她的桃子是很小的!”
穷奇沉默良久,回应一句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这是我道门技法,你不要说的这么龌龊,
障目之技,难度颇大,一是在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