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理由之中,唯一没有可能性的就是这一个。
“叔父,你还是没说明白你为什么会飞?”徐志穹决定和隋智装到底。
隋智笑道:“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咱们道门以意象之力操控技法,心有飞翔之意,自有飞翔之力,贤侄,我带你回营!”
言罢,隋智拎着徐志穹飞了起来。
飞翔的途中,徐志穹看不出隋智用了多少气机,也看不出他施展技法的手段。
倒是看得出飞翔的过程很费体力,隋智在飞翔的过程中不停流汗。
这是什么味道?
汗味?
不像!
比汗味重了些。
有点铁腥气,又有点土腥味。
这味道很熟悉,可徐志穹一时想不起来。
现在也不是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徐志穹手里一直攥着中郎印,谁也猜不到隋智是什么心思,徐志穹要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隋智最终没有对徐志穹下手,把他平安送回了军营。
……
大营之中,梁玉瑶怒气冲冲来到中军大帐门前。
此前一役,梁贤春把苍龙卫打光了,手里无兵可用,便把主意打在了梁玉瑶身上。
她要把梁玉瑶手下的红衣使全都划在她帐下,如此一来,梁玉瑶却成了光杆校尉。
多亏梁玉瑶事先收到了消息,若是明天梁贤春在中军帐下了命令,梁玉瑶再想说什么都迟了。
中军帐门前站着两行侍卫,上前拦住了梁玉瑶的去路:“公主,大将军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来……”
话没说完,梁玉瑶直接用了龙怒之威,侍卫们纷纷低头。
六公主是什么脾气?一句歇息了就想打发她走?
梁玉瑶直接闯进中军帐,却见梁贤春正在忙着穿衣裳,一片嵴背展现在了梁玉瑶面前。
嵴背之上胡乱的涂抹着伤药,梁贤春正在给自己的箭伤上药。
伤口旁边好像有几行字,不是写上去的,是刺上去的。
这是什么字?
梁贤春的背上为什么会刺字?
她要上药,找侍卫帮她就是,为什么要自己动手?尤其伤在背上,自己动手还不方便。
没等梁玉瑶看清字迹,梁贤春已经穿好了衣裳,转过身对梁玉瑶道:“玉瑶,为何闯我军帐?任地没有规矩!”
梁玉瑶道:“大将军,听说你要将我部下红衣使划到你帐下,此事当真?”
梁贤春点点头道:“此事已经定下了。”
“怎就定下了,不与我商议便定下了?”
梁贤春道:“中军岂能无兵可用?玉瑶,你要明白大体!”
梁玉瑶怒道:“说甚大体?你自己把军士打光了,从我手里抢人马,这就是大体?”
“玉瑶!”梁贤春却也恼火,“你此前打了败仗,我却没有降责于你,而今你还敢来我这里撒泼?”
“撒泼怎地?”梁玉瑶红了眼睛,“你却没打败仗么?一百多苍龙卫全都死在你手上,且像老祖宗说的,苍龙殿都被你打断了根!”
“你放肆!”梁贤春咆孝道,“这事情已经定下了,你不服也没用!只要我还是剿孽军的将军,各营人马都得听我调遣!”
“跟你说没用,我去找老祖宗说!”梁玉瑶愤然离开中军帐,到了梁季雄的营帐里。
恰好徐志穹刚回军营,正把此行的经过讲给了梁季雄,梁玉瑶冲到梁季雄面前,一脸委屈对梁季雄道:“老祖宗,你得给我做主,梁贤春要把我的红衣使都给抢走!”
梁季雄心神不宁,缓缓抬起头道:“玉瑶,你时才说甚来?”
梁玉瑶怒道:“老祖宗,那梁贤春要抢我军士!”
“抢什么军士?”
“我手下的红衣使!”
“红衣使怎地了?”
梁季雄心不在焉,梁玉瑶越说越急,再这样下去,两个人恐怕得撕起来。
徐志穹赶紧插了一句:“公主,百花锦是什么成色的料子。”
梁玉瑶愣了片刻道:“你说什么百花锦?”
徐志穹强调一遍:“百花真锦。”
“百花真锦是最名贵的料……我跟你说这个作甚!”梁玉瑶恼怒至极,又要撒泼。
梁季雄终于回过神来:“不能把军士交到贤春手上,援军还没来,再由她肆意胡为,这仗却没法打了!”
梁玉瑶得了救星,拉着梁季雄的手道:“老祖宗说的是,您且随我去中军帐,劝劝姑姑。”
梁季雄甩开梁玉瑶道:“这事不急,你先回去歇息,我有要事与志穹商议。”
梁玉瑶赖着不走,梁季雄勃然大怒:“任不晓理,讨打不成?”
梁玉瑶悻悻而去,梁季雄慨叹一声道:“孽星本尊在绮罗县,饕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