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心月冷淡道:“若真能如此那再好不过,但倘若你违背了今日的诺言,小狐狸我是不会放她离开冷月宫的。”
千流音道:“我答应你的事情,自然会做到,不过如果我拿到了归元秘籍,你还用野味来要挟我的话,我也不会束手就擒的,到时候就算跟你拼个鱼死网破我也绝不会受你钳制。”
冷心月轻轻摇头,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缓缓道:“你难道还在做你那个不切实际,想要过平淡生活的梦吗?”
千流音语气淡然:“这世间的纷扰,与我有何干系?我不愿掺和你们正邪之间的恩恩怨怨,我想过我自己的日子,难不成还碍着你们什么事了吗?”
冷心月冷笑道:“不切实际的话,自当初你离开冷月宫之时,我便和你说过,你这种想法,简直痴人说梦。”
千流音也冷笑:“即便是镜花水月,也比无梦可寻来得强些。你虽身处高位,看似拥有了一切,但我却在你眼中看不见真正的欢愉。你所谓的强大与成就,于我而言,并无多少羡慕之处,你这几十年来可曾有过片刻的欢愉吗?”
冷心月的身形微微一顿,即便轻纱覆面,那双眸子却仿佛能穿透薄雾,射出锐利如剑的光芒,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凛冽寒气,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人心不由自主地颤抖。
然而,面对这无形的压迫,千流音却是不动声色,以同样冷静而深邃的眼神与之相对,仿佛两股无形的力量在空中暗暗交锋,却未激起丝毫波澜。
就在这气氛紧绷至极之际,房间之外,一阵轻盈若风的脚步声悄然响起,打破了这份死寂。
冷心月冷冷道:“千流音,总有一天你必会加入冷月宫,成为你最讨厌的人。”言罢,她的身影仿佛融入了周遭的寒气之中,化作一缕轻烟,悠悠然消散于无形,唯余一地银霜与刺骨的冷意。
千流音凝视着那渐渐淡去的白雾,只是轻声道,“那也比你这老妖怪活得好。”
正当话音落下,房门吱呀一声轻响,张书剑踏入了这寒气逼人的房间。
他环顾四周,目光掠过那覆盖着每一寸地面的薄冰,以及空气中仿佛能凝结成霜的寒意,不禁打了个寒颤,眉头紧锁,满是不解:“奇怪,怎么会这么冷?”
千流音瞧见是张书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又想起方才的激战时,他和顾言之跪在林正羽面前替自己求情,以肉身之躯硬生生扛下了朝英观弟子潮水般的攻势的情景,心中也是有一丝感激。
而且林雪儿设套骗自己去摘雪莲花之事,想来他可能也并不知情,因而对他的怒火也渐荡然无存,语气都柔和了许多,轻轻言道:“是你,有什么事吗?”
张书剑捕捉到他话语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知道他的怒意已消失,嘴角勾起一抹温煦的笑意,轻声道;“我来看看你罢了,我怕你受伤,因而带了些药过来。”言罢,自包裹里拿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里面全是药酒跟药膏,而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只金黄诱人的烧鸡,香气四溢。
千流音见他在此种情景里也还没有忘记自己最喜爱之物,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两人的目光在空中轻轻交汇,无需多言,心照不宣地绽放出一抹会心的笑容,先前的种种,两人之间的芥蒂,此刻仿佛已经烟消云散,再无其他。
酒足饭饱之后,张书剑悄然从袖中取出一壶佳酿,动作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为千流音斟满一杯,嘴角挂着一抹神秘莫测的笑:“流音,你可知道这酒有什么名堂吗?”
千流音语声轻渺,却有些好奇,轻声问道:“不就是一壶酒吗,难不成是琼浆玉露吗?”
张书剑摇摇头道:“这虽然是酒,却比琼浆玉露还要难得可贵,它是雪莲花,千年人参,百年蜈蚣泡制而成的,这酒自天一祖师爷那代开始酿作,到了现在才启坛,可以说是世上绝无仅有,喝一口,便可以极大地增强修为。”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目光转向千流音,笑容里多了几分暖意,“至于流音你,应该也不需要,毕竟以你的修为,此酒于你而言,或许只是风味一尝,难有实质增益。”
千流音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但我对好酒却是有兴趣的很。”言罢,他未加迟疑,一气呵成地将那杯中佳酿送入喉间。
霎时间,一股奇异的暖流自舌尖蔓延至四肢百骸,伴随着而来的,是前所未有的眩晕与身体细微的颤抖。
这酒,果然非同小可,仅一口之量,便能撩拨起人心中最深的醉意,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那难以言喻的醇厚之中,实属世间罕见之珍品。
感受到这股突如其来的醉意,千流音迅速调动体内真气,如涓涓细流般环绕周身,将那股即将泛滥的酒意缓缓压制,直至它逐渐消散于无形之中,恢复了往日的清明。
张书剑得意道:“我说的不错吧,这酒比琼浆玉露还要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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