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话语间,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不远处轻微的不同寻常的脚步声。
林雪儿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她的眼神微微一凝,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来人,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她突然转变了态度,身体不自觉地往千流音的方向靠近了些,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仿佛两人之间有着不可言喻的亲密。
正当此刻,萧邪的身影不期而至,这一幕,恰好被他撞见。
他的脚步在瞬间凝滞,眼眸中掠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异,旋即,那抹情绪被汹涌而至的醋海巨浪彻底淹没,化作一片酸涩与不甘。
他紧紧盯着千流音和林雪儿,那双眸子里仿佛有火焰在跳跃,恨得几乎要将牙齿咬碎。
然而,萧邪并未发作,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中藏着比冰霜更刺骨的恨意,直勾勾地射向千流音,随后转身,缓缓离去。
千流音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感到莫名其妙,他转头看向林雪儿,眼中满是不解。
林雪儿见状,轻轻地从他身旁挪开,恢复了之前的距离,脸上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即兴的表演。
此时千流音想起之前张书剑曾提及过,他因赠予林雪儿一朵雪莲花,而遭萧邪嫉恨,被其重伤卧床两月之久的事。
这一思绪如电光火石般闪过,他顿时洞悉了林雪儿的微妙用意,眼眸微眯,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你该不会是想要利用我来激发他的怒火吧?”
林雪儿轻盈自树梢跃下,身姿曼妙,,缓缓道:“千流音,你不觉得,有一个强劲的对手,比试会更有意思吗?”
千流音淡淡道:“强劲的对手我见多了,不缺他一个。”
林雪儿并未说话,只是轻盈一笑,转身离去。
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千流音心中暗自思忖,从树上跃下。
此时,另一侧战场也已尘埃落定。张书剑与顾言德的对决,自然是张书剑以压倒性的姿态,将顾言德给击败,在钟灵则是满脸温柔地安抚顾言德。
千流音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对,心中涌动的情感复杂而微妙,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糟糕事,实属难得。
说起来,若是顾言德和钟灵真的在一起了,这其中可能还有自己的一份功劳,在千流音暗想,倒也有一丝欣慰,步伐轻松地离开了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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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对决如期而至。
阳光悄然隐匿于层层密布的乌云之后,仿佛预示着一场即将降临的风雨,空气因此变得沉闷而压抑,带着一丝不安分的躁动。
千流音自藤椅中悠然起身,伸展着因久坐而略显僵硬的身躯,步伐轻盈地踏上了前往青玄院云隐台的路径。
然而在前往擂台时,一阵不寻常的喧闹声自不远处的一间厢房内悄然溢出,里面传来了奇怪的骚动,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好奇心驱使着他悄然靠近那扇半掩的房门。
透过狭窄的门缝,一幕奇异的场景映入眼帘。却见里面人满为患,众人都围在一个地方,而最前面的一人,正踩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的对着众人一通说哈,定睛一看,那人竟是徐风。
千流音心中暗自惊异,这小子在干什么?便附耳细听起来,透过众人的交谈,原来竟是徐风在这房里设了一个赌场,而赌注的核心,正是他与萧邪之间即将上演的对决。
千流音心中暗忖,难怪这两日都不见徐风,原来他竟然在这里搞这种勾当,而周遭聚拢的人群,衣饰各异,却多以天坠门弟子为主。
天坠门内,历来严禁此等赌博之事,看来徐风是成功将这里的风气给带歪了。
而且看徐风春风得意的神情,似乎已经赚了不少,令千流音不禁赞叹他还真的挺有生意头脑,天坠门的弟子每个月是有发银子的,但是这种地方又花不出去,徐风的脑子也算是灵活了,竟然想到这个赚钱的方法。
他心中也有点兴趣,便停留下来继续听,却发现众人似乎都看好了萧邪会赢,毕竟萧邪是天坠门百年难遇的奇才,而千流音虽然小有名气,但其身影在众人眼中却似乎黯淡了几分,因此他们都觉得萧邪更强一些。
千流音轻叹一声,轻轻摇头,转身离去。
步入比武场的那一刻,周遭喧嚣似乎悄然退却,只余下两人沉稳的步伐,在众人瞩目中缓缓穿越人海,直至云隐台前。
台上,清风拂过,衣袂飘飘,而台下,早已是人声鼎沸,黑压压的人群将每一寸空地都填满,连呼吸间都弥漫着紧张与期待。
旁边设的高台,众位长老与其他门派的人也都坐毕。
千流音和萧邪各自矗立于擂台的两端,宛如两座孤峰对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张力。
千流音面容平淡,而萧邪的眼里的目光已经是充满了恨意,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他对眼前之人的刻骨恨意。
拳头紧握,青筋暴起,周身环绕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仿佛只要一个契机,便能如狂风骤雨般倾泻而出
看来,林雪儿的举动,果真是将他给激怒了。
千流音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喧嚣的场边,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