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儿,着儿……”吴伯英身形如电,疾冲至阮国着身旁,双手轻柔地将他搀扶而起,眸中满溢着焦急与深切的关怀。
她轻启唇齿,一缕温润的真气悄然注入阮国着虚弱的体内。
在这股力量的滋养下,阮国着终于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帘,眸中闪烁着迷离与痛楚,他低吟着:“娘……我疼……”
“不疼了,孩子,娘在这里,一切都会好的。”
吴伯英声音温柔,她迅速从怀中取出一瓶晶莹剔透的药液,小心翼翼地喂入阮国着口中。
与此同时,另一侧,千流音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而坚韧。
他刚刚拼尽全力施展出强力一击,此刻却是真气耗尽,脸色惨白如纸,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就连站立都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
顾言德和钟灵给千流音输了大量真气,两人也是脸色苍白,上气不接下气。
此时,安顿好阮国着,吴伯英脸色冰冷地走到三人面前,身上散发着一股寒冷的杀气,比这冰天雪地还要严寒。
顾言德见此,连忙道:“前辈,我们也是无心之举,万望海涵。”
吴伯英冷冷道:“我本来还想放你们一马,可是你们竟敢伤害着儿,今天就是玉衡子来了,我也不给他面子。”
钟灵轻啐一声,语调中带着寒意:“老妖婆,明明就是你儿子先动手的,还怪得了别人吗?”
千流音笑了起来:“老妖婆骂的好,我看就是一只老乌龟!”
吴伯英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转瞬间锁定在千流音身上,眼神中交织着惊讶与诧异:“你年纪轻轻就会如此高深的法术,你到底是什么人?”
千流音笑道:“我就是天下第一剑客李奕秋的亲传弟子,千流音。老妖婆,要是以前的我,早就把你揍的跪地求饶了。”
“李奕秋……”吴伯英呢喃了下,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凝视着他许久,眼神中交织着难以言喻的情绪,复杂而深邃,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顾言德心想莫非她跟李师叔有什么过节?以吴伯英的实力,他们三人联手亦难是对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吴伯英的面部表情几经变换,最终归于一片淡然如水,她缓缓开口:“你们,走吧……”
此言一出,三人皆是愣怔片刻,随即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轻松与惊讶。他们未曾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转折,让原本紧绷的氛围瞬间瓦解
吴伯英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
但这时,千流音却忽然道:“老妖婆,把我的雪莲花还给我,不然你别想走。”
吴伯英的身形倏地凝固,如同被寒风骤停的落叶,缓缓转过身来,那张脸孔再次覆上了一层严冬的冰霜,冷冽之气逼人。
顾言德见状,连忙扯了扯千流音的衣袖,压低声音急道:“千兄弟,现在时间已经不够了,即便拿回雪莲花,也不能在太阳下山之前将它带回给师傅。”
千流音淡然道:“我自有办法,这你就不用管了,你们先走吧”
吴伯英直勾勾地盯着千流音,语声冷硬如铁:“我让你们走你们就赶紧离开,不然我改变主意,你们谁都走不了。”
千流音冷笑:“老妖婆,你不把雪莲花还给我,休想我会离开!”
随着周遭氛围的悄然紧绷,顾言德的声音急切而沉重:“千兄弟,就算我们不离开,也打不过她的。”
此刻,顾言德和钟灵已经将大部分的真气都给了千流音,若是再打,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自寻死路!”吴伯英的话语冷冽如冰,唇边勾起一抹不屑。
随即手腕轻抖,铁锁链呼啸而出,裹挟着排山倒海般的凛冽之气。
那力量之强,仿佛能撕裂空气,令千流音三人尚未触及那冰冷的锁链,便已被其无形的威压震得身形踉跄,如同被失控的马车猛然冲撞,重重地跌落在皑皑白雪之上。
周身剧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艰难,周遭的一切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所撼动,寂静之中唯有雪花簌簌。
吴伯英冷笑地望了他们一眼,随后离去。
此刻,千流音身形摇晃,却犹如不倒的松柏,勉强撑起倔强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冷笑:“老妖婆,把我的花还给我。”
顾言德见状,大惊失色,急呼道:“千兄弟,你疯了吗?”
吴伯英审视着这倔强少年,语气中不带丝毫温度:“小子,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你最好能把我打死。”千流音冷笑一声,颤颤巍巍地拿出了怀中燕山派的独门药酒。
此刻,他像是没有退路一样,紧紧地望着这瓶药酒。
这雪莲花他是志在必得,自然不会让人抢走。但是以他现在这个身体,若是硬碰,属实是找死。
但事到如今,也再无其他的办法,唯有赌一下看看了。
在万妖林之时,他喝了这种药酒,短时间内极大增强了修为,虽然他现在算半个残废,却也未必会没有用。
这药酒一口气喝完虽是剧毒,不过他有安魂石护体,自然是要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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