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司徒擎点点头,由她扶着慢慢散步。
他低头看着谢元棠的发顶,轻笑道:“朕还以为你是为冷家的事来找朕算账的呢。”
谢元棠状似生气的瞪圆了眼:“父皇这可错想我了,枉费我一片孝心都化成了伤心泪,父皇您得跟我道歉!”
吾皇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不禁大笑出声,笑了片刻又叹道:“等你和砚儿离开,也不知道还有谁会逗朕笑了。”
谢元棠眨眨眼,小手一挥道:“这好办啊,我回头写个笑话集,教给三妹妹,让她哄父皇您开心,三妹妹的说书水平一向的无敌的!”
司徒擎倒也没想到她这么多鬼主意,笑着摇了摇头道:“不必,你安心养身子,早日治好病回来才是正事。”
他看得出来,几日不见,谢元棠脸色已经比之前差了许多。
何况他缺的不是笑话,而是说笑话的人。
就好比这澜苑缺的从来不是修剪花草的工匠,而是曾经的主人。
司徒擎看着那修剪整齐的花草,幽幽地叹了口气。
见他睹物思人的样子,谢元棠想了想道:“父皇,您每日这样唉声叹气,我婆婆知道了也会难过的。”
“她会难过吗?”
许是身旁的小丫头总会让人不自觉放松,也或许是有些话压在心里太久,而谁也不能说,如今对着一个半大的小丫头,倒是可以没有负担的开口了。
“朕曾以为她至少心中有朕,可如今却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