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以后,司徒凤才知道原来她今晚跑出宫的事情早就被司徒煦瞒了下来。
司徒煦趁机又训了她一遍,直到司徒凤把钱拿出来,他才愣住了。
“那狗……白浪没坑你钱?”
司徒凤摇摇头:“他说他这单没完成,不收钱。”
司徒煦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姐:“你的单子内容,该不会跟舅舅的一样吧?”
这事儿他早就有猜测了,毕竟司徒凤跑去找白浪前就发生了这么一件事。
再听到能让白浪狠心退钱,可见这一单的内容有多么的……劲爆!
司徒凤心虚地摸摸鼻子:“反正他什么都没做,他说他要是在我面前解个扣子,你会直接炖了他。”
“哼。”司徒煦冷哼一声,火气消了点。
说到底,他没有大晚上就闹去五皇子府弄死白浪,是因为心底莫名相信那人不会做出格的事。
真奇怪,他竟然会相信白浪!
司徒煦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那本《俏鳏夫一夜成宠,姐弟俩终成情敌》的话本,登时又给自己恶心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走了,你早些休息,以后不管去哪儿都要提前告诉我一声知道吗?”
司徒煦再三叮嘱,司徒凤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保证:“记住了记住了,绝对不乱跑,真的。”
司徒煦点点头,正要离开,又瞄了眼她摊开在桌上的包袱。
那金灿灿的一片真他娘晃眼!
司徒煦“嘶”一声疑惑道:“为什么你的私房钱比我的还多?”
“哎呀我累了要睡觉了,煦儿你快走吧,姐姐不送你了昂~”
碰!
房门在司徒煦面前关上。
司徒煦嘴角抽了下,回去他就换个地方藏钱!
嗯,先藏钱,藏完钱再练打狗棒法!
六皇子抬头看了眼高悬的月光,干劲十足地卷起袖子,准备磨刀霍霍向白狗!
——
“阿嚏!”
同一片月色下,某一家的屋檐上,白浪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他趴在青瓦上,嘴里叼着个笔帽,一手抓着凌乱的紫毛,又开始在他那小本上写写改改。
“第三次往动脉注射腐……腐字咋写来着?算了,画个圈好了。”
“酵清素……酵……再画个圈。”
学渣白狗做了一晚上的作业,天快亮时一看卷面——一页上面几十个圈儿,都快比字还多了!
白浪看着自己写出来的东西,忧伤地叹了口气。
算了,回去找学霸看看吧。
白浪满心以为自己回去会受到厚待,毕竟他可是挖空了自己的记忆才写了这么一分答卷出来。
白狗一路哼着小调,得意洋洋地摇着尾巴去找谢元棠要奖励。
结果一回家就看见了司徒煦,还有被他绑过来的孙逢必。
白浪:“……”他现在调头还来得及吗?
谢元棠大早上被喊起来,这会儿才刚听司徒煦讲完整个故事。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孙逢必:“必姥爷,看不出来你玩得挺花啊!”
说完看向司徒砚,司徒砚立刻摆手跟这厮划清界限:“我以前没听他说过这些,也没看过这一本,真的!”
孙逢必叫屈:“我也没有玩好吧,你们别说的我好像脏了似的,我就是……看看而已。”
他越说越伤心:“那人家平日里压力大嘛~在学堂被夫子训,在家被父兄训,还要安慰总是哭的娘,那我总要找点爱好吧。”
谢元棠听得连连点头:“很有道理,所以你把话本借给三妹妹的原因是?”
孙逢必:“……那我那么怂一个人,人家公主要看,我还敢说不吗?”
司徒煦冷笑:“那本皇子现在打断你的腿,你也肯定不会说‘不’了对吧。”
孙逢必:“……”
谢元棠小手一挥,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些都是小事。”
孙逢必抬头,司徒煦蹙眉:“这还小事?那什么是大事?你说什么是大事!”
谢元棠走到两人跟前,一迈脚站在椅子上,理直气壮道:“当然是合同的事是大事啊!”
她双手叉着腰,瞪着孙逢必奶凶奶凶道:“必姥爷,你怎么可以教三妹妹看合同?你教会了她,我以后还怎么坑她钱?”
孙逢必:“……”
司徒煦脸都黑了,一旁的白浪忍不住笑出声来。
刚笑两声,谢元棠一扭头瞪过来:“你还有脸笑!那么多钱啊你竟然就给还回去了?好歹带回来让我洗洗眼啊!”
白浪打了个响指:“那简单,我今晚再把钱给你拿过来一趟?”
谢元棠:“也不是不行……”
“够了!”
司徒煦忍无可忍,瞪着两人:“做个人吧你们!”
接着又瞪司徒砚:“你还看着,还不帮我说话!”语气居然莫名有那么点弟弟跟哥哥撒娇的意思。
司徒砚看看司徒煦,又看看白浪,比较了一下——
还是更讨厌白浪!
只是在开口以前,他有些好奇地问司徒煦:“你自己就能解决的事,干吗来我家告状?”
司徒煦傲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