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臻,你怎么在这里?”顾晨曦一看到云臻,心里的委屈多少涌了上来,不过她好歹还知道先找让温如诩找医生检查检查。
伤势也不重,和陈佳怡一样皮外伤居多,就是脚踝扭伤了,要多休息几天。
一阵兵荒马乱以后,队伍中又添了一个伤员,几人垂头丧气地回温泉酒店。
“晨曦,刚才怎么了?搞得这么狼狈!”云臻整了整顾晨曦凌乱的发丝。
顾晨曦“啪”一下重重捶击了一下车门,因为力气太大而猛地缩回手,不断地对着捶疼的地方吹气。
“臻臻,今天我真的是太倒霉了!”
提起这件事顾晨曦就一肚子的火,带着一点点的烦躁和一点点的自责苦恼。
早上差点掉下悬崖不说,刚才出去想给陈佳怡买姨妈巾,结果半道居然遇到抢劫犯!
抢劫犯将他们的手机都给抢走了,温如诩为了夺回手机追了上去,手机被他们砸坏了不说,争执间温如旭也受了伤。
云臻也不由得头疼,今天是不是不宜出门?
怎么倒霉的事情,一茬接着一茬,还源源不断了呢。
另一边,郁盛言饮完手中的红酒,原本想躺在躺椅上休息一会,没想到脑子居然传来一阵阵的眩晕感觉。
他晃了晃脑袋,突然目光森冷地盯着空了的酒杯,里面只剩下浅浅一层红酒。
他重重咬住了唇舌,剧烈的疼痛让他恢复了一丝丝的清明。
他想打电话给云臻或者随便什么人,却发现他的手机还在储物柜里。
“该死!”郁盛言摇了摇眩晕的脑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着储物柜的方向走去。
入口的姚印雪惊喜地看着郁盛言摇摇欲坠的身影,快步地冲了过去。
“言哥哥!”姚印雪脸颊酡红,双手如蛇一般缠了上去。
此时的郁盛言只能保持着一丝的清明,双眼朦胧,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姓甚名谁。
阳光下,他的脸色比以往上了几分白皙,多了一抹酡红,双眼更是迷蒙。
“让开!别碰我!”
身体的本能让他在对方缠上来的瞬间躲避开,语气保持着一贯的冷漠,寒意直达眼底。
全身上下充斥暴戾的冷意,杀伐的气息萦绕在周身。
姚印雪几乎被这抹寒意吓到,脸色微微泛白,随即又飞速向他靠近,眼神更加肯定,“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间!”
郁盛言连眼神都不屑于施舍一分,再次狠狠推开对方,眯了眯眼睛辨别了方向走到储物柜,按错了两次密码才输入正确。
不等他将里面的衣服和房卡手机拿出来,所有的东西都被另一双小手抢走。
“言哥哥,你不舒服吗?还是我来扶着你吧!”姚印雪死缠烂打地再次靠近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他。
郁盛言伸手一把抢过自己的东西,花了点功夫将衣服裤子穿好,径直朝电梯走去。
姚印雪重重咬着牙,默默跟了上去,看着他按下电梯的按钮。
郁盛言转头,嫌恶地扫了一眼姚印雪,眸光冷漠语气凌厉,“你跟上来做什么?还想耍什么心机?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想到上次的事情,姚印雪更加地憋屈和羞愤,这辈子所受的委屈,都是这个男人给予她的!
她不甘心!
她哪里差了,言哥哥怎么就不能喜欢她呢?
“我也住在这里,二十层!”姚印雪低下头委委屈屈地解释。
“叮”一声电梯门开启,姚印雪亦步亦趋地跟在郁盛言的身后,跟着她站到电梯里。
看着他按下十五层的按钮,也装模作样地按下二十层的按键。
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升,姚印雪从包包里拿出一个手持电风扇,打开开关,关心地将风口对准郁盛言的那张人神共愤的脸。
“言哥哥,你很热吗?流这么多汗?我给你吹吹风!”
郁盛言原本不算很清明的脑子,再被风扇这么一吹,脑子更加迷蒙,伸手按了按因为疲倦眩晕而青筋跳动的太阳穴。
另一只手挥开姚印雪凑上来的风扇,“我不需要,让开!”
姚印雪听话地将风扇远离了一些,不过她并没有关掉,甚至调皮地在密闭的空间中到处吹风。
贪婪的视线始终落在他那张俊脸上,仔细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什么。
郁盛言,这个男人是属于她的!
云臻算个什么东西!
她的目光更加痴迷,眼底带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她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家里的长辈都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关系,她对郁盛言已经生出执念,这种执念深入骨髓。
她始终坚信,是云臻这个狐狸精迷惑了郁盛言,等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为了家族,为了利益,郁盛言还能怎么做?
想到这里,小风扇的风口再次对准郁盛言的那张俊脸,身子也不断地像他靠近,知道整个人都贴到他的胸膛之中。
他此时的神色早已经完全迷糊,根本就没有了下意识。
“姚印雪!你找死!”不知为何,郁盛言突然清醒了一瞬间,爆喝一声将怀中的人甩了出去。
可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多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