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因为她不知道陈越的想法。
顾爱琳扯动干裂的唇瓣，“就算他肯，我恐怕也没脸面对他了。”
宋蕴蕴太理解她的心情了。
她拥抱住顾爱琳，“我是罪人……”
“不，也许，这是我命里的劫数，怪不得你，要怪就怪我前半生过的太幸福，所以老天爷，也看不过眼，才会给我这么大的苦难。”
她虽然是孤儿，却被好心人收养，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享受亲生父母般的爱护，有多少孤儿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她的好运，大概前半生都用完了。
她忍不住，眼泪又落下来，声音嘶哑的厉害，“你帮我一个忙吧！”
宋蕴蕴感受着，她颤抖的身子，眼睛也酸涩的发疼，“你说。”
“我想走。”
“去哪里？”
宋蕴蕴惊慌问，“你这个时候，不能独自一个人呆着，容易胡思乱想。”
她急切的，扣着安露的肩膀，“我可以一直陪着你。”
她的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
她拧眉，觉得这个电话来的不合时宜。
眉头皱的紧。
她快速掏出接起。
那边传来程锋的声音，“到了上班的时间，你怎么还没过来？”
“你先忙你的，我今天不过去，大家手头上都有事情做，昨天讨论的，今天他们可以进行试验。”宋蕴蕴说。
程锋关心的问，“哦，那个，你没事吧？”
宋蕴蕴说，“我没事，我挂断电话了。”
那边应了一声，她把电话挂断装进口袋。
“耽搁你的工作了吧。”顾爱琳说。
宋蕴蕴摇头，“不耽搁，也没什么事情。”
“我不会一个人，我爸年纪大了，妈妈也不在了，他应该很孤独，我想陪着他生活。”顾爱琳说。
宋蕴蕴望着她，“我帮你问问陈越的想法……”
“不。”顾爱琳说，“我说让你帮忙，就是不想见他。”
宋蕴蕴沉默。
顾爱琳看看窗外，失神好久，呐呐说，“好累，活着，也好痛苦，可是，我现在不能死，我不能死在我爸爸前面，他会很难过，我不想他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