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之前冲撞了您,是我的错,我以后真的再也不敢了。但一人做事一人当,没理由让我徒儿来为我背锅。”白晚晚做出诚恳的表情,眼神也可怜巴巴的。
“你有九尾灵力?”苍墨横眉看过来,眼神轻蔑。
白晚晚被噎得很彻底,只能垂头丧气地回答道:“没有。”
“那你何德何能凑上来,你觉得自己能拿什么来承担?”苍墨眉梢一挑,冷声道。然后他对贺丘使了个狠厉的眼色,示意他给他们施压。
贺丘早就想教训这只不知死活的兔子精了。修为平平不说,却还总喜欢在他的雷点上蹦跶,此时可以说难得的时机。他非要给她点教训不可。
他的狼爪化作利刃,在白晚晚的脖子上划出几道血痕。“不动点真格,你是不是还觉得我在跟你们闹着玩?”
白晚晚痛得闷哼一声,为了不让徒儿担心又故作很有活力地嗷嗷乱叫:“你这是公报私仇!你们以大欺小!不讲武德!”
“等等!我愿意用九尾灵力换取我师父。”秦砚初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他收起赤影剑,一步步地走向白晚晚。
“少主!”慕俞想阻拦,却被秦砚初挥手划开的一道结界拦在了原地,只能焦急地尝试破开结界。
“徒儿,为师命令你,不许过来!”白晚晚忍着疼痛艰难地说道。
“师父,我这条命本就是你救的,就算要还回去,我也无怨无悔。”秦砚初深邃复杂的眼眸凝满了痛楚,却还是扬起一抹微笑,对着白晚晚柔声说道,“师父,别怕。”
你个笨蛋,我之前救你是因为对你有所图谋呀!白晚晚此时心里百味交陈,秦砚初捧着一颗沉甸甸的赤忱之心给她,更衬得她最初内心的卑劣。她白晚晚何德何能,能有这么一个死心塌地的徒儿?
秦砚初没走几步,就被苍墨掌下生风,掀翻在地。他踉跄着站起,却又再次被掀翻。受强大的真气冲击,他吐出一口鲜血。但眼中却很坚决。
咦?我怎么不觉得疼?白晚晚一边叫骂着,一边思索起来。再看着秦砚初那被虐得狼狈模样,白晚晚纳闷地想:难道灵犀咒自己解除了?可是也没什么特别的契机呀?
结界之后的慕俞目眦欲裂。他对一旁看得目不转睛的舒清歌说道:“舒清歌,帮我一起冲破结界。”
舒清歌回过神来,慢半拍地回答他:“啊?哦!”
原本她还在为这感天动地的师徒情而动容。不是她不想上前帮忙,可是以她的修为冲上去也只是送人头呀。妖贵有自知之明,她还是保留实力为好。
此刻她听到慕俞让她帮忙破开结界,觉得终于能出一分力了。于是她转头和慕俞一起对付那道结界去了。
虽然还拿不准自己没有跟着一起疼的原因,但是白晚晚看着自家英俊潇洒的徒儿狼狈地匍匐在地,眼睛都气红了。好像连心都随着脖子一起痛了起来。
秦砚初那样儿,实在是,实在是我见犹怜!怎么有人忍心伤害他呀?她浑然忘记自己也是曾想杀他的人之一。
“我跟你说,兔子急了真的会咬人的。”白晚晚恶狠狠地对贺丘说。
“你大可以试试。”贺丘不屑地笑道。
秦砚初爬了起来,目光直视苍墨,无惧无畏道:“想要九尾灵气,烦劳尊上自己来取。”
眼看着狼王要出手,白晚晚真的用力地咬上了贺丘的虎口。“试试就试试,谁怕谁!我都说了我会咬人了!”
贺丘吃痛,手不由得松开,冲着白晚晚的肩上使出一掌,掌风犀利,白晚晚被震得飞了出去。
秦砚初跃身而起,接住了白晚晚,却被连带着一起倒在了地面上。
“师父,我接住你了。”秦砚初抱着白晚晚躺在地上,无比珍视地说。
白晚晚趴在他身上,眼睛里蓄了很久的泪终于落在秦砚初的脸上。
刚刚她砸在秦砚初身上那一下,是真疼啊!灵犀咒明明就没有解!她含着哭腔说:“秦砚初,你有没有伤到哪里,疼不疼?”
秦砚初抬起手,温热的指腹缓缓地擦去她脸颊旁的眼泪。“师父,我没事。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胡说……”白晚晚差点说漏嘴,明明就很痛,怎么没事?她现在还没缓过来呢。可话到嘴边才意识到不妥,白晚晚丝滑地转了话风道,“我什么时候都是最好看的。”
她冲秦砚初眨了眨眼睛,耳语道:“苦肉计?”
秦砚初狡黠一笑道:“懂我者师父也。”
然后两个人就“凄凄惨惨”地相互搀扶着,一副伤残人士的可怜模样,毫无表演痕迹。
慕俞和舒清歌好不容易冲破了结界,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一时都有些无话可说。
这黑灯瞎火的,他们是在演苦情戏吗?
“尊上……”贺丘看向苍墨,向他请示下一步的行动。
“没想到,狐兔两族敌对了几千年,你们倒是有几分真感情。”苍墨望着他们,有些感慨地说道。
嗯?狐兔两族敌对是什么个情况?白晚晚竖起两只耳朵,机警地看向苍墨。她失忆之后,并没有遇见过别的兔子精,也便不知道自己族群和别的族群有什么渊源。
秦砚初扶住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