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云的声调拉的很高,如月听了吓得赶忙将窗户关上。
“如云姐姐,小声些!”如月吓得面色发白。
如云不屑地冷笑一声,“难道我还怕她们不成?”
说着,如云忿忿地回了自己的榻上,兀自生着气,嘴里还碎碎念着:“我总要想法子抓住她们的把柄,让她们好好尝尝我的厉害!否则的话,我岂不是白活了?”
如月无奈的紧,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让如云少生气。
与此同时,坐在廊下的如意收回目光,看着如玉笑了笑,有些无奈,也有些安慰。
方才如云喊得那一声,两人听了个大概,此时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如意见如玉的表情有些灰败紧张,不免轻声劝慰道:“放心,别当回事。那如云也就是嘴巴厉害点,其实人不坏,你只要好好的,做好分内的事,时间长了,她自会看到你的好,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虽然有如意的安慰,但是如玉多少还是紧张,笑容也十分勉强:“但愿如此吧!我能来主子屋里伺候已经是福气了,但尽人事,听天命吧。”
闻言,如意有些诧异,笑道:“听妹妹你说话颇有几分条理,难道念过
书?”
如玉一愣,旋即有些赧然地点点头,“粗粗念过一些。从前在外院伺候的时候,妈妈们有时会拿小姐不要的旧书来,我常常会去求两本,东问西问的学了一些。小姐说的嘛,读书能明理静心。”
“你何时听我说的?”
纪徽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两人都吓了一跳,忙起身看去,只见纪徽音站在门口,像是刚出来,此时正笑吟吟地看着她们。
“小姐!”如玉和如意连忙请安,心中都有些不安。
纪徽音走到两人身旁的围栏坐下,眼里透着几分光彩,定定地瞧着如玉,“我记得,这话我从前是跟小罗纹说的,怎么你也知道?”
小罗纹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虽然跟着纪徽音识了不少字,但是静不下心去读书,纪徽音便常用这句话来劝她。
纪徽音没想到,如玉竟然知道这句话。
“这,我也是听外院的婆子妈妈们偶然聊起来,说小姐有才,外头的秀才相公都比不上,她们还说,您常劝身边的丫鬟仆人看书……”如玉越说越不好意思,“奴婢粗笨,偶然听了一耳朵,便想着多学些。”
纪徽音看了她一会儿,眼底划过欣赏,“你
能有这份心是好事。”
说着,她看向后出来的小罗纹道:“去把博古架最顶上那一层的千字文拿来。”
小罗纹应了一声,回身去取了,拿来交给纪徽音。
纪徽音又将其递给了如玉,如玉受宠若惊。
“小姐,这,这无功不受禄,奴婢不能收……”如玉局促不安地看着纪徽音,连话都说不全了。
纪徽音笑了笑,“千字文而已,我早已看完了,留着也是落灰,不如给了你。你爱看书是好事,往后学好了,要看什么书,大可来问我要,只要我有,都能给你看。”
如玉感激不已,眼里都泛起了泪光,扑通一声跪下给纪徽音磕头,“奴婢多谢小姐!”
“无事,起来吧。”纪徽音站起身,又看了眼如意。
如意被这一眼扫的莫名不安,却听纪徽音笑声淡淡地道:“你跟着我时间久,认字也多,你就多给如玉教着些,我可是把她交给你了。”
“是……”
话音落下,纪徽音便扶着小罗纹的手回去了。
如意半晌才反应过来。
如玉那边捧着书如获至宝,看那样子恨不得立时回去翻开阅览,如意便也没再多留她,让她先回去了。
纪徽音这厢回了里屋,从窗户缝里看着如玉离开,再看着如意在原地呆呆立了一会儿,也走了,她这才转回榻上坐下。
小罗纹给她盛梨汤,不解地问道:“小姐看重如玉,又为何让如意去给如玉教东西呢?您不是怀疑如意吃里扒外,跟外头的人里应外合吗?”
“眼下如意是否吃里扒外还是个未知数,我也盼望着她没做这样的事。”纪徽音眸光淡淡,眸底却含着几分幽光,“有如玉在她身边,一来能让如玉跟着多学些东西,将来若如意不中用了,如玉也可顶上,二来——如玉记着我的好,便不会被如意带歪,相反的,她还能替咱们盯着如意。”
小罗纹恍然大悟:“那小姐留如玉这么个心思纯净的,想来也是为了不让如意多疑吧?”
纪徽音笑睨了她一眼,“变聪明了。”
小罗纹嘿嘿笑了两声。
“给顾夫人的礼都包好,准备好了吗?给母亲回禀过了吗?”
小罗纹屈膝行礼,脆生生道:“都预备好了,也给夫人回了话,夫人说很妥当。”
“那就好。”纪徽音微微眯眸,想气那顾家大郎,“后日,还有一场麻烦要应付呢。”
转眼便到了顾夫人寿辰当日。
纪徽音早遣人去顾府传过话,说纪莹也要一同过去,顾夫人欣然接受,像是全然不记得当日被纪莹当面拒绝了结亲的样子。
这也在纪徽音意料之中。
顾夫人那日攀上她,不外乎是想从她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