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自认倒霉,但是那样一来,她们只能庆幸没选择他们——那样的人,绝非良人。
“这话反过头来,我也要问你一句:你若是钟情于谁,不能如愿也罢了,难道就该落得个凄惨的下场么?俞仲尧真该那样绝情地伤害一个弱女子?”付琳挑眉,“你便是再维护他,也不能认可他这样的行径吧。若是那样,我真是看错了你——同为女子,你把别人当什么了?”
章洛扬想了想,笑了,“你并未与我把话说透,付珃去了何处,你心知肚明。付珃带谁离开了京城,你更是一清二楚。同为女子,我自是不会也没资格看低别人,但是付珃让三爷兄妹一别几年就对么?那还是儿女情长么?谁要是因为钟情你而这样对待你,你能接受、甘愿?”
有那么一瞬,付琳很是意外,意外于俞仲尧竟将俞南烟的事情都与章洛扬说了。随即,她便生出了浓浓的忐忑、焦虑。若是没有一定的情分亦或信任,俞仲尧怎么可能对章洛扬和盘托出这些事?俞南烟是俞仲尧这几年来深埋在心底任谁也不能碰触的一根刺,他却如实告知了章洛扬。
动了心的,不只是章洛扬,还有俞仲尧。
心头像是被刀子狠狠地剜了一下,难受、难过至极。随即,她才开始为姐姐失落。姐姐的打算,怕是如何都不能奏效的,唯一能希冀的,便是姐姐来日能够让俞仲尧处于绝对的劣势。
莫名的,简西禾对她说过的几句话回响在心头:
“你与我有婚约,却总是为了别的男子身边的女子生事,何意?你不能指望我对你生情,我也从没指望过你是真心要嫁我。既然如此,你不妨好生想想,是不是已有意中人,而自己没能察觉,或是不愿承认。”
她没来由地恼火起来,站起身,匆匆地道:“既然你是这番说辞,便是神仙都劝不动了。你只当我没来过,告辞。”
章洛扬看着付琳匆匆离开,微微一笑。怎么可能当做没来过呢?这么一会儿工夫,她可是多了一笔进项。
的确是,留在俞仲尧身边,道理上是不需要再为银钱犯愁。但是,银钱上她是真的不想依赖他,还是愿意通过自己和云荞的努力谋取钱财,或是谋得不义之人手里的钱财。不为别的,只图个心里踏实。
话说回来,到了风溪之后情形还是未知,兴许就要分散开来,他找她的妹妹,她找她的母亲,动身踏上回程之前,要尽力在风溪安顿下来,总不能凡事都指望他帮衬。
下午要做什么,她还没想好。
上午去了俞仲尧房里,下午就不好再去了。横看竖看,他都不像是愿意被人黏着的性情。至于那封信件,他都不急,她更不需急。
付琳经过中厅的时候,问了问丫鬟,得知俞仲尧还在这儿,便让小厮通禀。
小厮往里走的时候,恰逢俞仲尧出门。看到付琳,他瞥了一眼,就要走开去。
“三爷。”付琳快步上前,在他面前屈膝行礼。
俞仲尧停下脚步,言简意赅:“何事?说。”说着抬一抬手,示意付琳离他远一些。
付琳被他这举动刺得心头泛酸。在他眼里,她和姐姐是不是如同蛇鼠一般叫他嫌恶、只想远离、都懒得除掉的存在?
“俞仲尧,我已经与简西禾退亲。”付琳抬眸凝着他俊朗的容颜,“我知道,因为姐姐的缘故,你对我亦是成见颇深。这样可好?——你我去甲板说说话,容我问清楚你一些事,把一些话说透,行么?风溪是怎样的地方,我对那里知道多少,只要你愿意知道,我都会知无不言。”
小厮在一旁听到了这番话,没好气地斜了付琳一眼。他挺膈应她第一句话的——退亲与你来找三爷说话有什么关系?三爷要是想知道那些,有的是法子让你说。
俞仲尧已对付琳道:“我没必要听。”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进入风溪的捷径么?”付琳微笑,“我跟随姐姐离开时年纪很小,也正是因为年纪小,才对那条路记得分外清楚。况且,我们离开那里,也不容易,是尝试过多次才能成行的。再者,我们付家人在风溪到底是怎样的地位,是你该了解的。诸如此类的事很多,而我都可以告诉你。你可以不在意这些,你妹妹呢?你忍心延长与她离别的岁月?知道的多一些,离你们兄妹团聚的日子就近一些。”
俞仲尧看住她,“这是能够要挟我的把柄——你是这样认为的。你想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