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冬莲吃过这一回苦,恢复得极慢,被金珠扶着到了松鹤堂,便有些气喘吁吁了。
秦月婵回头看着关冬莲,不知道她又要来凑什么热闹。
江二太太阴着脸看着关姨娘,不管她到底有什么事,居然不先跟自己说一声,单这个就可恶得很。
“你跑过来做什么?”江二太太黑着脸问。
“二,二太太……”关冬莲这才注意到江二太太似乎有些不高兴。
“可不,这又有你什么事儿,巴巴儿地跑过来,现在是你现眼的时候吗?”林娇儿被江二太太教训了几次,这会儿看关冬莲,越发地不顺眼了。
一个姨娘罢了,个顶个儿地想翻天还是怎么着。
这时,江老夫人给德嬷嬷递了个眼色。
“二太太,关姨娘身子不好还往这儿跑一趟,只怕也是有要紧的事,且让她说说看。”德嬷嬷走到江二太太身边劝解道。
江二太太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所谓大局,就是站在江老夫人和苏予安这一边。
对于站队,江二太太虽然偶尔动摇过,但大多的时候,还是清醒的。
“你有什么就赶紧说出来,若收着藏着,后果你清楚的。”江二太太摆出
当家主母的架势来,关冬莲不是不怕,只是这会儿,却也顾不上了。
“回老夫人、世子夫人、二太太,金玉是秦月婵害死的,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害的。”关冬莲哭着跪倒在地。
林娇儿心里想着的就是,关冬莲这个贱人,自己难道不是正经主子么,这贱人竟就略过自己。
这念头在林娇儿脑子转了一圈,也只能压下,但却发现众人脸色有异,这才意识到关冬莲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金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都是秦月婵害的?林娇儿听着只有一个念书头,秦月婵这么厉害的吗?
“贱……关姨娘,这话可不是能够随便乱说的。”林娇儿的这句话真的是因为不相信,所以脱口而出的。
但却听到苏予安冷冷地问:“大嫂这么说,莫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内情”两个字惊得林娇儿后脊梁直冒汗,这个时候这两个字可是能要人命的,这内情是轻易能知道的吗。
“我能知道什么内情,我这段时间门都没出,一直在屋里养身子呢。”林娇儿赶紧解释道,就差没把自己身子坏到几乎不能生育说出来了。
“你不知道就闭嘴,胡乱插个什
么嘴?”江二太太再一次斥责林娇儿。
江二太太身边的嬷嬷更是走到前面来,将林娇儿挤到了身后。
当着众人的面儿,林娇儿只觉得颜面扫地,心里恨得不行。
至于关冬莲的说法,真的叫人觉得匪夷所思,可在秦月婵与江福有私之后,大家又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想像的。
但秦月婵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说:“你是江起行的妾,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做什么要去害你?”
对于这个说法,常理上是可以这样理解的,但却没有人敢轻易地附和了。
四周,一片寂静。
关冬莲一声冷笑,说道:“大概是因为我嘴贱吧,得罪你了,但纵然如此,你就害金玉和我孩子的性命?”
大概是因为我嘴贱……这话,也就关冬莲说得出来。
“一派胡言,这天大的罪名,不是你想栽赃我就可以栽赃的。”秦月婵驳斥关冬莲道。
“我有证人!”关冬莲对江老夫人和苏予安道,“老夫人,世子夫人,我院里有个小丫环与金玉关系甚好,她看到了,说是如珠将金玉推下了水的。”
听到关冬莲说出如珠,秦月婵松了一口气,但如珠却吓得够呛。
“我
没将金玉推下水。”如珠白着脸摇头否认。
“不是你推的?那她是怎么下水的,莫不是自己滑下去的?”苏予安问。
“对,她自己滑下去的。”如珠立即点头道。
话音刚落,如珠的脸上便挨了一掌。
“你不会说话就闭嘴。”秦月婵瞪着如珠。
“我……”如珠这会儿也明白自己说错了话,顿时整个人都崩掉了,哭着摇头道,“姨娘,奴婢,奴婢不行,真的不行。”
面对这样的场景,傻子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真是毒妇!”江二太太摇头道,“果然是一脉相承。”
“你的孩子又是怎么回事?”苏予安问关冬莲。
“是她!”关冬莲指着秦月婵道,“那几个在金玉面前嚼舌根的丫环都交待了,就是莫问轩的人让她们过来胡说八道,让我心神大乱的。”
见秦月婵动了动嘴唇,关冬莲抢着说:“你是不是又要说我没有证据?她们都愿意帮我作证的。”
没想到秦月婵并没有否认,回:“让你心神大乱没错,是我做的,但谁让你嘴贱,可你孩子没了,却是与我有何干系?”
“你……”关冬莲没想到秦月婵这么无耻,居然只认
一半。
“不是你动手的,但与你屋里的人却是有干系的。”苏予安说完又对江老夫人道,“祖母,我们也不是刑部的官员,这事儿只怕是也不好查。”
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