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苏予安还有些不大好回答。
苏予安当初既然打算嫁给江起行的,自然要把他的晋升之路摸清楚。
之前江起行是五品下,江起云说他打了胜仗,但京都却没什么动静,估计不是什么大战,再加上有一个“远”字,因此苏予安才推断出来这些。
只是这些,苏予安不大愿意说给江起云听。
“你不是说是什么远吗?我就随口猜了一下。”苏予安道。
江起云自是不信,便是武将家的姑娘,也不一定能对武将的品级弄得很清楚。
你叫江天芯过来,就算是说明是是定远将军,她恐怕也弄不明白是几品。
“你现在,对大哥还有意吗?”江起云小心翼翼地问,然后心里酸得只觉得眼睛都有些发涩。
苏予安一听到这个话题就皱眉,扭头一脸不高兴地看向江起云。
江起云见此,颇为心虚地将目光投放到别入,一副你想说就说,不说我也不在意的模样。
“我对你大哥还有什么意呀,你当你大哥真的是金元宝投胎啊?”苏予发将落在身上的一片落叶抚去,道,“他已经成亲了,我还对他有意,你当我是收破烂的么?”
“大哥……是破烂儿呢?”江起
云没想到苏予安这样说江起行,但心里却莫名地起了一丝窃喜。
“婚前能和林娇儿干出那种苟且之事,不是破烂儿是什么?”苏予安觉得说他是破烂儿,都算是恭维他了。
哪怕,他有可能是被算计的。
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女子算计成那样,不论是脑子还是意志力,都不大够的样子。
“也真是稀奇,如若不是大哥亲口承认,我都不信。”江起云想着也觉得自己真是命好,否则,不得叫苏予安“大嫂”啊。
想到这儿,江起云瞟了苏予安一眼,就觉得自己虽然命好,但……好想抽自己一耳光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签那劳什子三年和离的合约?
“不提他了吧,他回来了自有升木居为他高兴,干咱们什么事。”苏予安见四周无人,伸了个大懒腰,道,“我困了,想回去歇会儿。”
说完,苏予安便转身往回走。
“我也要回去歇会儿。”江起云亦步亦趋。
两人都没发现,一棵巨大的茶花盆景后站着一个刚卸了甲,一身青衫的男子,正是荣阳侯府的大公子江起行。
“大公子,二少夫人许是心里有气,您别放在心上。”江起行的长随江禄轻声道。
“她不是心中有气,她是真的觉得我是一个破烂儿。”江起行闭了闭眼睛,道,“回吧!”
不管怎样,过去的事终究是回不来了。
江禄跟着江起行到了升木居,将手中的物品交给院里主事的人,便回到了前院。
林娇儿早就得到消息,一直在廊下等着。
只是这一等再等的,也没见着人,正想着去哪儿问问,便见江起行进了院子。
“夫君,您回来啦!”林娇儿喜不自禁地迎了上去。
只是江起行脑子里还在想着苏予安说的那句话,神色便有些淡淡的。
“嗯,回了!”江起行点头,径直往正房走去。
林娇儿不免有些失望,这都多久没见了,而且她特意花了半个时辰化了个精致的妆面,江起行竟似是没瞧见一般。
但好歹是久别,林娇儿虽然有些不满,还是忍住了。
进了屋,林娇儿将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与江起行听。
当听到林娇儿小产之事,又见她痛哭失声,江起行的心也软了。
当日夫妻二人倒还好,可第二天一早竟就又吵起来了。
两人吃完早饭后,江起行便让林娇儿将昨日江禄拿过来的物品送到各院去,那些有的是朝廷的
赏赐,有的是他打仗时截获的。
别人的倒也罢了,当林娇儿知道江起行给苏予安准备的是菊花纹珐琅彩步摇,而她是一只金累丝红宝石步摇时,便眼了红眶。
“夫君这是何意?我好歹是你的正妻,你给弟媳送的,竟比给我的还要贵重。”林娇儿一脸神伤地坐在桌边。
“如何就比你的更珍贵了?”江起行皱眉看着两个步摇。
江起行不大懂这些,在他的记忆里,他和夏姨娘母子成日担心着会不会被江二太太找岔,搞不好连口好饭都没有,哪有心情去关注首饰的事。
更何况,夏姨娘虽然有不少好首饰,但为了不扎江二太太的眼,因此也不怎么戴,江起行更没有这个概念。
“这珐琅可是从海那边儿传进来的,满京都有几个人戴得了这个?”林娇儿越说越委屈,然后将金累丝红宝石步摇往旁边一丢,“这步摇有银子就能得。”
“那就将这个送给二弟媳。”江起行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可林娇儿却哭出声来了。
“又怎么啦?”江起行看着林娇儿趴在桌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顿时头痛。
“你说怎么啦?你就是心里有她,才要将那个珐琅彩步
摇送给她,这会儿换过来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我争来的抢来的。”林娇儿哭着说。
林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