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柔跟陈缨和萧景睿出去以后,长苏被冰柔留在南柒的卧房。
他看着眼前哭哭啼啼的南柒,觉得有些奇怪,这平常感觉十分雷厉风行的馆长怎么会变成这副懦弱的模样呢?
于是他便有些同情的问南柒为何如此害怕。
长苏见医馆里的其他同仁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害怕的样子,都只是在看戏呀。而南柒应该也见到过不少死人,为什么会这样害怕呢?
南柒只是一个劲的哭,然后边哭边说长苏不懂。
长苏见南柒的精神状态不佳,于是也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此时冰柔也正好回来了。而长苏竟然发现冰柔的精神状态好像也有一点不太对劲。
长苏感觉冰柔失魂落魄的,便立刻绷紧了弦:
“这陈缨和萧景睿肯定是给冰柔说了些什么,要不然冰柔怎么感觉像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似的。”
而冰柔看见南柒哭哭啼啼的样子,只能强打起精神安慰了南柒几句,然后把南柒扶到自己房中的床上,让南柒睡去了。
冰柔这时感觉有些累了,想要在椅子上坐一会儿,没想到还没有碰到椅子,自己的身子便先倒了下去。
她被扶苏一把抱住,长苏有些担心:
“娘子
,你也太硬撑着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冰柔只是一个劲的摇头,然后她的手轻轻抬起,抚摸着长苏的脸说:
“长苏,别问这么多,现在就快把南柒的事情处理好,然后把皇帝的病治好,我们就赶紧回北国去。”
这时冰柔对于北国的态度竟然用了回家的“回”字,这令长苏难以置信,难道在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冰柔就把所有关于南国的温暖全都抛之脑后,反而改投北国了吗?
长苏感觉到满满的疑惑,但也没继续追问,只是紧紧抱住冰柔的肩膀,然后拍了拍冰柔的肩膀,然后说:
“就按娘子说的做。”
经仵作检验,这真凶不是医馆中的任何一个人。
“那会是谁呢?”
听说顾潇潇的死因之后,顾潇潇的父亲顾彤,也就是之前聋了一只耳朵的兵部侍郎,哭得天昏地暗,据说第二天早朝的时候都是请了假。
而这医馆中之中失了顾潇潇仿佛就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以前以顾潇潇为首的小团体很快便簇拥起了一个新人,那新人自知自己斗不过冰柔和南柒,反倒是带头钻研起医术来,最后竟然变成了医馆中出南柒和冰柔以外,医术最好的
一群人。
“这时候,该说出事情的真相了吧。”
南柒听冰柔这么说也是一愣,她惊讶于冰柔这么快就察觉到了,但是还是嘴硬:
“不去,你在说什么呀?”
但是此时南柒的眼神就已然发生了变化,她眼神是那样的局促不安。
冰柔非常有压迫性地拍了拍南柒的肩膀,然后带有一丝威胁的说道:
“南柒,你我都是明眼人,不用装这么多。你知道杀死顾潇潇的人是谁对吧?”
南柒确实知道,但是她不能说,因为这背后牵扯的利益链实在是太广了,如果她说出去的话,不仅他会受到杀身之祸,而自己位高权重的养父母,当今皇帝的哥嫂都会被牵连进去。
南柒而面对冰柔的问询,想着冰柔前段时间是那样热心的帮助自己度过了难关,于是她附身到冰柔的耳边,然后悄悄对冰柔说:
“这人乃是至尊。”
这南国的至尊又能有谁呢?冰柔冷笑一声。
“为什么最近的事情都跟他有关呢?”
冰柔拖着疲惫的身子出了这医馆,她有那么此时不想在待在医馆中,她只想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可是她刚走上大街就看见了自己的兄长,她看到自己兄长
那一刻也是呆愣住了,他兄长早已不像是之前的那样意气风发、纨绔不羁。
而他此时正在蓬头垢面的坐在这压着死囚的车里,带着脚镣,穿着囚服,指甲里都是泥巴,还要遭受着群众的辱骂。
冰柔担心的朝着南厉的行进轨迹方向奔去,而站在屋顶上的长苏看见这一幕也不禁揪紧了心,他随着冰柔的移动而飞身。
虽然冰柔一再要求让他别跟着自己,但是长苏还是放不下心来,哪怕只是远远的看她一眼,长苏也觉得这比远比要放任冰柔一个孕妇自己在大街上没有安全地闲逛好得多。
冰柔看着就车里自己的兄长,刚想叫喊出声,却被身边熙攘的人群推搡。
虽然长苏施法帮冰柔隐去了孕肚,但是被人实际伤害的时候,还是会感觉到钻心的疼痛。
冰柔捂着自己的小腹,身上的汗都出来了。
“兄长,我该怎么拯救你?”
冰柔一边想着,边向南厉的方向追去,眼看都要到行刑场了,冰柔感觉到一股巨大的失落感,但是她突然想到了长苏。
“对!长苏能救兄长!”
可是他一回头发现身边竟然连自己亲近之人的影子都没有
他冰柔觉到此时自己
既无助又寒冷,她失望的转过头。
“哪怕自己去劫法场,也不能让自己的兄长受到任何的伤害。”
可是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