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柔这头和长苏在途中乔装成普通夫妻的样子,准备一同前往南国。
可这场旅行坐长苏竟然难得的没有带冰柔驾驭着轻功瞬间就到达南国,而是这路途上买了辆马车,和寻常夫妻一般在路途中旅游玩耍。
他们在淮河旁许下誓言,在深山中打猎烤鱼,在花海中赏过晚星……最终他们来到了南国领域。而经过这几个月的旅行,冰柔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就快要临盆了。
当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冰柔感觉到阵阵揪心。
冰柔来到自己之前丧生的那个沙漠当中,背叛与无边无际的狠涌上心头。
可是这时长苏为冰柔指了一块小小的坟墓,冰柔凑上前一看,竟然是以前自己的墓碑,但是上面没有写明冰柔公主的身份,而是写着
“吾妻柔儿之墓。”
看着眼前的墓志铭,冰柔感觉眼睛酸酸的,她握紧了旁边长苏的手臂。
长苏见到如此认真的冰柔却是对她一笑,然后轻轻摸了摸冰柔的头发,对她说:
“娘子,我信你。”
等到终于要进南国都城的城门的时候,冰柔却感觉到那心脏处的钝痛愈来愈重。
冰柔已经好几年没有踏上过南国都城的
土地、没有见过南国百姓的模样了。
看着城门当中市场上百姓安居乐业的样子,冰柔竟然感觉到了些许陌生。
冰柔和长苏找了一间旅店住下,觉得南国不对劲的想法还紧紧萦绕在冰柔的心中,但要是具体说,她却说不上来。
在冰柔和长苏装扮成平常夫妻却南国都城最大的酒楼——月和楼吃饭的时候,碰上了一伙人前来闹事。
冰柔曾经说过自己最喜欢吃月和楼的酥肉,可是眼前酥肉到了冰柔跟前,冰柔眼睛却聚焦于聚众闹事的人群。
长苏拍了拍冰柔的肩膀,安慰冰柔道:
“柔儿,无碍的。即使是月和楼发生了火灾,为夫也能保你吃完这碗酥肉。”
说着长苏便在周遭筑起了一层透明的防护罩,即使用刀扎也穿不透这层防护。
冰柔却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而担忧,而是那为首闹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兄长。
冰柔小的时候曾经听说过自己曾差点杀了自己的兄长,那时她拿着一把刀抵在兄长的脖子上,正要杀了他的时候,幸得南国纯皇后的阻拦,要不然就会血溅当场。
而那之后的一个夜晚,冰柔的性格却突然大变,她变得
温柔纯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对于曾经弑兄的行为,她却好像认为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后人给她提起此事的时候,她也显得一脸无辜,好像这事不是自己做的一样。难过的陈纯皇后自此也开始疏远冰柔。她不愿意养一个是杀人犯偏执狂的女儿。
从而冰柔从小一直很孤僻,但是冰柔之所以没有走上歧途,还正是因为这个曾经快要被冰柔杀掉的兄长。
这个兄长名为南厉,这个兄长可不像是洛冰柔之前的那三位兄长,他不是是一个纨绔子弟与普通皇子,他的来头可不一般。
南厉在十岁之前便饱读诗书,十五岁的时候便上战场打了南国十年以来第一个胜仗,而他在那场战争过后,竟然匪夷所思地的被自己的父皇撤掉了职位,甚至连太子都没有晋封。
其中的原因竟然是皇家缄口不谈的秘密,而此时的兄长竟然而就是这样忍受着不公,却仍旧温文而雅地时常教导冰柔、带冰柔玩耍的。
冰柔怎样也不相信这样的兄长竟然会为一点小事来酒楼闹事,看着眼前阔别已久的兄长,冰柔感觉到眼睛一阵的发酸,可是随即,她便突然看到自己敬爱
的兄长竟然被对方为首的一人拿刀刺向了胸口。
这闹事的原因也是非常的简单,有一伙打扮成道士模样的云游客人在酒店里用餐,然后自己的兄长突然闯进餐馆,问小二还有没有空位,但是小二说位子已经都订满了,兄长便十分的生气,他眼见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伙云游道人,便上前要求他们离开位置供自己吃食。
而对方竟然也不是软角色,就与兄长和他的侍卫们争论起来,争论着争论着,兄长便要求手下去掀了那道士一伙的桌子。
于是事情便闹大了起来,冰柔不相信自己,儒雅随和的兄长竟然会闹到要和一群道士抢位置。
当冰柔看到自己的兄长被其中一位道士拿到捅向胸口的时候,冰柔还是忍不住叫了出声了。
而长苏这时也敏锐地注意到了前方闹事的一伙人之中,很有可能有冰柔的亲人朋友。
他定睛一看,便发现其中有一位打扮不俗,像是贵族的模样的人,便赶紧抓住时机,施法保护了那位冰柔的“故人”。
那为首的道士往南国大皇子的胸口一戳,竟然发现那刀被紧紧的吸住拔不出来,而那大皇子竟然没有受到丝毫的伤害
。
那道士十分的震惊,难道这南国大皇子也跟他们此行前来寻找的妖孽有关系吗?
那道士猛地一回头,发现了正在用餐的冰柔和长苏二人,他们看起来就是寻常夫妻的模样,容貌也只是平常。
那道士却敏锐的发现了这对夫妻竟然能在如此喧闹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