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轩慢慢地跪下一条腿,眼神却始终看着冰柔,仿佛要杀了她,他从一开始听到自己的父王宠幸洛家嫡女的时候,便觉得这女子充满了危险。
他刚刚得知自己被过继给这样一个比她还年轻的女子时,仿佛收到了极大的侮辱。
特别是他刚刚见到冰柔第一面时,有种熟悉而又危险的感觉浮上心头,这让他不由得想到自己新婚夜当天失火的事情,不仅自己吓得够呛,连公主的那个替身都吓得不愿意再扮演公主了,怎么劝也不听。
萧景轩跪下另一条腿,接过奴婢奉上来的茶,毕恭毕敬地向萧琰奉茶。
萧琰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便拉起了冰柔的手,自顾自地跟冰柔商量接下来微服私访时想要带她同去的事情。
“臣妾近日嗜睡,恐怕这状态耽误了陛下的行程。”
那萧景轩举着茶杯定在那里,看着二人在自己面前你侬我侬。他当然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意思。
“迟早要叫这女人好看。”
萧景轩慢慢调转了方向,转而向冰柔敬茶:
“母亲,儿臣请您喝茶。”
“儿臣”二字被萧景轩咬得很重,仿佛快要生吞了冰柔。
冰柔看着眼前在她面
前跪下的曾经的爱人,感到一阵心酸。
她隐约记起二人以前的经历。他们相识于采药途中,和长苏一般,但是他在被救以后却好像是直接赖上了冰柔,非要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冰柔也未尝爱情之滋,她以为追求与陪伴便是爱,便答应了这对她甜言蜜语的萧景轩。
在得知萧景轩的北国三皇子身份后,冰柔觉得自身终于能为南北国关系的改善做出贡献,没想到却害自己身死。
冰柔回过神来,云淡风轻地接过了眼前的这杯茶,仅仅用唇碰了碰茶水,她便察觉出这茶水的不对劲之处。
这茶水中含有断肠草的粉末,如饮用可使自身肝肠寸断,吐血而亡。谅这萧景轩再怎样大胆,他也不敢当着自己父皇的面下毒,未免显得有些愚蠢。
但冰柔还是不动声色地喝下这杯茶,按规矩,被敬茶的一方只用小酌几口以示心意即可,但是冰柔却将这茶水一饮而尽,后对着萧景轩慢慢说道:
“轩儿的意思母亲明白了。母亲一直想要一个体己的子嗣,幸得陛下的垂爱才能如愿。母亲定会好好疼爱轩儿。”
萧景轩听着冰柔自称为母亲,气得眼睛都红了。
萧
景轩生来就被萧琰告知生母已死,虽有萧琰疼爱,但是其他有娘亲皇子的眼神竟也是快杀了他。
萧琰看着眼前的萧景轩似有不舍,便连忙屏退他,但是自己却久久扶着脑袋沉思。
冰柔见萧琰如此表情,开口道:
“四郎何故沉思?”
这四郎是萧琰要冰柔这么唤他,也并未给冰柔一个解释。冰柔也不问,毕竟帝王心深似海。
那萧琰也不答,只是转而抚摸冰柔耳边的碎发,妖媚的桃花眼中充斥着柔情。
然后萧琰便亲眼见证了冰柔猛烈地咳嗽,到咳出血,再到最后直接栽倒的场景。
萧琰赶忙扶住冰柔,将她抱到了床上,不顾自己帝王的身份,赶忙唤着贵公公传太医。
这晕倒早在冰柔的预料之内。只是在这晕倒之前,她闻到了那熟悉的兰花香味。
冰柔在一片混沌中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长苏怀中。而这周围的环境,想必是长苏制造出来的幻境罢。
长苏见冰柔醒了,便将冰柔抱得更紧了些,手也抚向了她的小腹。他在她的耳边嗔怪着冰柔这不要命的行为。
“娘子,虽然为夫相信你的医术,但是这样还是太过冒险,为夫担心
…”
听着长苏在自己耳边呢喃低语,简直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她便伸手捏住长苏的鼻子,逗弄着他玩儿。
谁知长苏却张口轻咬住了她的手腕,将自己的灵力顺着刚刚咬出的细小伤口传入了冰柔的体内。
冰柔立时便觉得体内的毒解了不少,她本来想着自己慢慢解,没想到这长苏先忍不住,直接帮她把毒给解了。
冰柔看着眼前为自己着急上火的狐狸,觉得心中涌起阵阵暖意。
“相公,你咬我一口,我也要还回来才是。”
长苏从未听冰柔叫过自己相公,哪怕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但是在这段日子里,也只有长苏坚持叫冰柔为“娘子”。
正当长苏还没有回过神来时,冰柔却按住了长苏的后脑勺,同时自己也吻了上去,绵长而热烈。
一吻作罢,长苏还想有动作之时,却被冰柔按住了正在解她衣服的那双手。冰柔明白现在还不是沉沦温柔乡的时候,她现在必须回去,她有她的计划要执行,她必须找出那个想要置她于死地的人。
哄了长苏好久,长苏才愿意将冰柔放回,但是他有些委屈地跟冰柔讨价还价:
“娘子这般回去了,下次
见面时可要给为夫一点奖励。”
当冰柔发问是要什么奖励的时候,长苏却猛地吻向了冰柔,这热烈而又无法抗拒的吻顿时让冰柔红透了脸。
而此时,冰柔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