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财产分配的事情刚解决不久。陈老板的情人—舞厅里认识的阿玲找上门来了。
阿玲三十多岁,烫着个大波浪头发,化着浓妆,大冬天还穿了条超条裙,一双长靴。穿着显得前卫、风骚。
阿玲到了录像厅,见到陈老板不由分说就扑到他怀里。啵地一声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陈老板还没有反应过来,左脸上就留下了一个鲜红的口红印。她还要往另外一张脸亲去时,被陈老板推开了。
“你这是干嘛?”陈老板一边推开的身子,一边大声地斥责着。
虽然陈老板并没有用力,还阿玲是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她骂骂咧咧地说着:“你这个没良心的。这么久死哪去,都不来找老娘。害得我好找。我现在亲自找过来了,你还这么对我。你的良心到哪里去了。”
这一幕刚好被过来送餐的淑芳看到。陈老板脸上那红印像一把刀刺在了淑芳心上,痛。淑芳心里一慌,提在手上的装饭菜篮子掉了下来。一声清脆而刺耳的“啪嚓”声划破了寂静,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哗啦哗啦”声。装着食物的碗碟重重地砸在地上,接着四溅起碗碟的碎片及食物,汤汤水水、青菜、肉、饭等撒得满地都是。
淑芳哭着跑出了录像厅。陈老板顾不上一地的狼藉,快步跨了过去,去追淑芳。陈老板紧紧抱住了淑芳不放,淑芳一边挣扎一边哭嚎。
晓姗看到此情形,莫名地问了句:“怎么了?我妈哪里不舒服吗?”
“妹子,你听我解释。”陈老板张口说话,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来了。毕竟这事自己错在先,虽然是之前的事,可却终究是伤害了淑芳。
淑芳力气毕竟是抵不过陈老板,在他怀中慢慢地软了下来,但还是一直哭??。
看阿玲到陈老板弃自己而去,反而对淑芳那么紧张,不甘心地出来骂:“老陈。你这个没良心的。原来这半年多没来找我,是为了这个黄脸婆。这黄脸婆有什么好,有我年轻吗?有我性感吗?”她边说还边扭了扭腰,挺了下胸。
阿玲里面穿的是件低领的毛衣,外套一件毛呢西装。随着她刚刚这一动作,那毛衣下的那隐约可见的肉团也颤抖了下。
“你这厚颜无耻的女人。我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住哪,做什么。这半年多,我连传呼机号码都换了。还不明白吗?你再这样死缠烂打,别怪我不客气。”陈老板愤怒地说。
陈老板接着扶着淑芳在书屋的休息椅坐下,对着晓姗说:“晓姗快给你妈倒杯水。”他还在淑芳的背上轻轻抚摸着,以安抚她那不安的情绪。
“你好歹也是个老板,之前每次才给多少钱。你为老娘那么好睡吗。睡了就想拍拍屁股走人。补钱。”阿玲继续撒泼。
陈老板有点不耐烦,想让阿玲快点离开。他就从口袋中掏起了几张拾元面额的钱拍在桌子上,气势汹汹地对阿玲说:“这些钱给你,赶紧给我滚。”
“就这点钱,还以为打发叫花子啊。”阿玲显然不知足。自从她知道陈老板是录像厅老板后,她想最好能抢回来。实在是抢不回来,那就多讹点钱。
陈老板开录像厅是阿琳前两天逛学府街时,偶尔看到陈老板走进店里面去的。又经过一天的打听,主要是向玉贞打听的,才确认那个录像厅老板是陈老板。
淑芳还在那里哭。陈老板心烦意乱,又冲着阿琳哄叫:“你走不走,不走我就报警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睡了你。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啊。”
阿琳看硬的不行,又来软的:“大哥啊。你长得那么帅,床功夫又那么好。我好想你啊。”说着还走到陈老板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
晓姗看到这一幕,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是绝了,恬不知耻。应当是那种人尽可夫的货色,难怪陈老板看不上她。可这种人就如同狗皮膏药,一旦粘上,想甩也甩不掉。晓姗很想用最恶毒的话骂眼前这个骚货,可却想不出来。可能有的人天生就不擅长骂人。
晓姗冷冷地对阿琳说了句:“这是我的店,你给我出去。”
陈老板听到这句话,马上起身推阿琳出书屋。
阿琳本来心里想借陈老板推自己出去的机会,故意倒到地上,假装被陈老板推倒了。转念一想,自己更大的目标是钩到这条大鱼,做为后半生的饭碗,再这样闹下去对自己没什么好处。临走前,又示威地说了句:“老女人,你等着。他最终肯定是我的,你就等着被他扫地出门吧。”
晓姗在旁边默默地陪着淑芳,不停地给她递纸巾。那纸巾扔得满地都是。“玉贞,帮忙扫一下地,好吗?”晓姗对正站在收银台好像带着冷笑的玉贞说了句。
玉贞不太情愿地拿着扫把和斗,扫了地。女人是容易嫉妒的动物。越是关系好,起见不得对方好。玉贞就是这样,看到晓姗和她妈妈都有个好归属,她时常内心愤愤不平,心态极不平衡,巴不得她们出点事。所以今天阿琳过来跟陈老板闹,陈老板之前的丑事得以揭露。她看了就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淑芳慢慢地情绪平稳了点,她咬了咬嘴唇说:“离婚。我要离婚。”
“妈,这话可不能随便出口。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最忌讳的事就是提离婚。不管是不是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