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寒假,由于是学校统一购买的火车票,晓姗跟陈娜又是在同一个车厢,且上下铺。一路上,基本上都是晓姗在照顾陈娜。晓姗帮陈娜倒开水、中途靠站时下火车购买早餐等。陈娜则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这服务。
到达树城车站时,陈娜的父亲来接她,晓姗呢则孤零零地一个人回家。陈娜看着晓姗孤独的一个人的身影,露出嘲笑和鄙视的表情。
回到家,朱三还在厂里面上班。不过房间倒是很干净,晓姗知道这都是妈妈的功劳。晓姗给哥哥写过信,告诉过他回来的时间,也不知道哥哥收到信没有。晓姗之前也从哥哥的来信中,得知母亲淑芳已经跟陈老板领了结婚证,准备春节办个简单的仪式。日子已经选定在2月15日晚上,地点是在牡丹大酒家。
晓姗整理完行李后,就来到书屋,给朱三打电话,先拔打总机再转。
“您哪里找?”电话筒里总是细细而又柔柔的声音,据说大大鞋厂当时挑选这个人选时,面了好几个,听了好几次声音后才最后定下来的人选。
“我是他爱人。”晓姗说的时候,她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
“嘟嘟”晓姗感觉这时间怎么有点漫长,终于接通了。
“晓姗,回来了。我今晚回家。”电话筒里传来朱三那深厚的声音。
“哟,我在家里等你。”晓姗期待地说了句。
晚上十点左右,朱三回到了家,走进卧室。晓姗正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头。
“宝贝,坐了那么久的火车。累吗?”朱三说完,亲了下晓姗的额头。接着他又说:“宝贝,等我哟。我先去洗澡。”
朱三洗完澡,也躲进了被窝里,居然发现晓姗什么都没有穿。很显然,她正在等自己。
“宝贝,真乖。”朱三说完就开始亲吻起来。他又开始反驳,到底自己吻的是谁。又一次失败。那天晚上,又试了两次,还是维持不了多久。
由于春节将至,陈老板前几天将自己已经跟淑芳在一起的事告诉了儿子和女儿。
这件事情,儿子和女儿反应很大,特别是儿子。他气势汹汹地对陈老板说:“早就告诉你不要去招惹那娘们。偏偏不信,现在想甩也甩不掉了吧。”
其实陈老板儿子反对陈老板再婚是有私心的。陈老板因为会武功,80年代靠走私赚得盆满钵满。他用这些钱总共买了七套房,三间店面,又将旧的那幢民房改装成了双层店面出租。(就是晓姗租的那个店面,只不过晓姗租的只是其中三分之一不到。)。还给儿子和女儿各购买了一套房。
他担心父亲再婚后,父亲的财产日后会被对方的子女所瓜分。
陈老板还开了间日用品批发店,后来因为妻子生病需要照顾,就将公司给了儿子管理。那批发店生意也是日进斗金。
妻子去世后,陈老板有点萎靡不振。每天不是在麻将桌上就是在舞厅里。当时在舞厅时也曾结识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已婚女人。由于二人舞蹈就是两个人很亲密地在一起跳。陈老板看那个女人有点姿色,再加上那个女人的勾引,他睡了那个女人。而且这样关系还持续到他跟淑芳之间,只不过他每次睡完那个女人,他都给钱,30元或50元地给,个别时也给过100元。陈老板跟完淑芳就断了跟那个女人联系,他换了传呼机,他没有告诉她自己是开录像厅的,也没有带她来过店里面和家里面。
旧房改装成店面后,由于是在学府街的尽头,预测不太好出租,陈老板就自己拿了其中一部分做成录像厅自己经营。录像厅是年轻情侣或那些野鸳鸯幽会的地方,地理位置偏些倒不怎么影响生意。又鼓动原来麻将馆老板再开个麻将馆。这样就解决了店面五分之三出租的问题。
陈老板开完录像厅后,没有空去打麻将和去舞厅跳舞。
当时另外接近三分之一的店面,陈老板正发愁租不出去。儿子有个同学找上来说,他原来领导想要租店面,希望价格能优惠点出租。他就按市场价低了10租给了朱三。包括装修,那时陈老板没有见过朱三。也可能是朱三偶尔来过,陈老板没有留意到。
等陈老板看到书屋开业后,看到店里面是一对母女。他也不知道这对母女开书屋的钱哪里来的。开个书屋,加上装修,要将近十万。这是一大笔钱。可这不是他要管的,他只管到时候能不能及时收到租金。后来那个女孩好像很有经营头脑,活生生地将店生意做得很红火。
如果不是她已有主,陈老板倒想将她收下。她那个母亲,虽然已经40多了,可人却很纯朴。明知自己对她有意,她却一直回避。不知为何11月份时,她好像开窍了。最终自己将她收了。从自己追求她到在一起,整整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实属不易。但陈老板始终感觉是淑芳拯救了自己。因为跟淑芳在一起,他感觉踏实,是两个人一起和和睦睦过日子。特别是淑芳那一手的好厨艺,每天让自己都能食到人间美味。淑芳将家收拾得干干净净。这一个月以来,陈老板再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可现在子女不同意自己跟她在一起,这可怎么办?陈老板发愁着。还好户口簿在自己手上,自己已经跟淑芳将证给领了。要不连证都领不了,自己怎么给她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