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三桂的三兄弟中,吴三凤是老大,吴三桂是老二,吴三辅是老三。
吴三凤也是一员猛将,随吴三桂投靠满清之后,被多尔衮任命为锦州总兵。
这一天,正当吴三凤在城上巡城时,有斥候来报:“禀报总兵大人,有东江军来袭,离此不过六里!”
“东江军?”
吴三凤觉得有些讶异。
因为在吴三凤看来,东江军要攻打锦州,必是从海上而来,而如果从海上来,必然先破岸墙,然后攻打杏山和松山两座城池,破了杏山和松山二城之后,才会进攻锦州。
但是,现在自己并未接到杏山和松山传来的战报,东江军怎么就到了离城只有6里了呢?
“莫非全是骑兵?”
吴三凤问道。
“回禀将军。”
那斥候道:“东江军是骑在带两个车轮的架子上,其速甚快,堪比骑兵。”
“还有这事?”
吴三凤感到有些难以置信。赶紧取下自己专用的千里眼,向着城外看去。
果然,但见东南方向,有大队人马正向这边赶来,那些人不是骑马,而是踩着有两个轮子的架子上来得很快。
看那旗帜,正是东江军王昊手下大将韦何!
再仔细一看在那大队人马之前大约一里左右,还有三辆马车在一路狂奔。看那样子,分明是在逃命。
而那驾车之人的衣甲,却是清军的装扮!
这又是什么情况?
吴三凤皱紧了眉头,但随即便又沉声下令道:“关闭城门,备战!”
有身边亲兵统领问道:“要不要收起吊桥?”
“不必。”
吴三凤道:“等前面的三辆马车过了护城河,再收吊桥不迟。”
“那万一是敌军奸细呢?”亲兵统领道。
“三辆马车而已,怕他做甚?”
吴三凤道:“看样子,前面那三辆马车的驾车之人,八成是咱们自己人。何况,咱们的城门是关着的。就算是敌军奸细,当他们处在护城河和城门之间时,咱们要杀死他们,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将军英明。”
亲兵统领没有再说什么,赶紧安排人去关闭城门并做好应战准备。
对方也来得很快。
没多久,那三辆马车就冲到了护城河边,并且毫不迟疑地登上了吊桥,来到了城门楼下。
而那些东江军,眼见追不上马车,也不敢靠得太近,只是站在相距五百多米的地方,对着城上骂骂咧咧。
因为城上有火炮,他们也不敢靠得太近。
吴三凤看了看那些东江军,大概估算了一下,大约只有5000人马而已,而自己城内的守军就有8000人。
“凭这点人马就敢来夺锦州?”
吴三凤冷哼一声,对城外的东江军嗤之以鼻。
不过,却也不敢有丝毫大意。
更不敢贸然出城野战。
因为在吴三凤看来,这很可能只是敌军的先锋,后面说不定还有大量的敌军正在赶来。情况未明,还是据守城池比较妥当。
看完了城外的敌军之后,再看向城门楼下的那三辆马车。驾车的共有5人,都是与自家军队一样的装束,而那三辆马车,则盖得严严实实的,看不出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遂开口问道:“尔等是何人?发生了何事?”
“禀报将军!”
那为首的一人单膝跪地行礼道:“小的是松山海岸的岸防军中的一名什长,因敌军突至攻破岸防而被他们俘虏。后来,敌军要小的给他们带路。小的便佯装答应,趁敌军休息时,便与手下弟兄们赶着他们马车逃了过来。”
“很好,很不错!”
吴三凤点了点头,又问:“马车上装的是什么?”
“回禀将军!”
那什长道:“都是些敌军的宿营之物,弟兄们查看了一下,主要是些棉被、布帛。”
吴三凤不敢大意。
让一名亲兵用绳子坠下城墙去检查。
那亲兵揭开第一辆马车的蓬布,发现里面果然都是一些布帛和一些棉被。尤其是那些棉被,很多都破破烂烂的,里面的棉花都露在外面,脏兮兮的。
再揭开第二辆和第三辆马车的篷布。
里面除了棉被之外,还有一袋一袋的棉花。这有点奇怪。但是,也可以理解成是棉被坏了之后从棉被里拆下来的棉花。
棉花这东西,也不是什么危险品。
还是属于战略物资。
因为现在虽然是农历三月份,但晚上却还非常冷,行军宿营,棉被也是必要的装备。
吴三凤没有再问什么。
一些具体的情况,可以等到他们进城之后再了解。
于是,便下令道:“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随着这一声令下,城门缓缓地打开了。三辆马车也前前后后地进了城门洞。
然而。
就在此时!
刚才说话的那名伍长,却拿出火折子,迎风晃了晃,丢进了那破破烂烂的棉被中。
然后,就是:“轰”的一声巨响!
城门飞出了数十米远,整座城门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