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才由衷地赞了一声,但随即又道:“那些娼者”
“娼者怎么啦?”
王昊一脸郑重地说道:“可别看不起她们,那些贪官污吏,以及拦路设卡收费、动辄对百姓罚钱、抱摔贩货老人的衙役们,又有几个人的灵魂,有为娼者的灵魂干净?”
“这”
王尚才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才讷讷地说道:“属下属下也不是看不起她们,若是真看不起她们,也不会隔三岔五地去找她们嘿嘿,嘿嘿,嘿嘿嘿”
王尚才退下去了,去安排人给那些主动留下来的人登记造册的。
不过,又有一人顶风冒雪地跑到城门楼上。
这人缩着脖子,戴着遮脸的瓜皮帽,衣衫单薄,走路有些蹒跚,似乎冻得有些发抖。
到了近前,才发现是周堪赓。
王昊见到周堪赓的这个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说道:“城上风大,你一个在湖南长大的老头,又穿得这么单薄,跑来这城上吹风干嘛?”
“多谢将军关心。”
周堪赓有些感激地说道:“属下这次来来来来皮岛,来得匆忙,没带带带带带什么衣裳。”
不是口吃。
是冷得发抖,说话时上牙帮不停地磕下牙帮。本来就不适应这北方的气候,又穿得太少。冷得发抖,连说话都在打颤。
“你这老头!”
王昊有些诧异地说道:“你现在掌管府库,库房里的冬衣堆积如山,自己不知道挑几件?”
“那是府库的东西!”
周堪赓一脸正色,大声说道:“老夫就是冻死,也不会动府库的一根棉纱;就是饿死,也不会动府库的一粒粮食!”
还真是个倔老头。
不负史载中的勤政清廉之名。
“好啦!”
王昊脱下身上的白貂大氅披在周堪的肩上,又亲自给他扰了拢大氅,帮他系好。
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佯装不悦地说道:“先生高风亮节,本将已经知道啦!为免先生冻死,这件白貂大氅,就送给先生了。”
周堪赓闻言,脸露欣喜之色,连忙说道:“多谢将军赐氅之恩!”
一点都没有拒绝的表示,瞧那样子,恐怕是早就看好了王昊这袭白貂大氅。
不排除刚才是故意卖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