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料峭冬临卷暮花,寒天起处雪无涯。
狂飙气势虐残枫,漫舞北风摧树鸦。
这是描写东北的雪景。
辽东苦寒,农历九月份便开始下雪,到了农历十一月,更是酷寒无比。
后世的着名诗人贾某浅,曾经跟他的一个男朋友在雪地上尿尿,贾某浅尿了一个坑,他男朋友尿了一条线。
那是在南方!
如果是在北方,他们尿的绝对是两根棍子,甚至连出尿口都会被冰棍堵死。
当王昊在登莱整军备武的时候,皇太极已经回到了盛京。
盛京也就是沈阳。
公元1625年,建奴攻下沈阳之后,便定都于此,改名为盛京。到后来清兵入关迁都北京后改为奉天,一直到张学良主政东北,才改回沈阳。
此时的盛京,已是白雪皑皑,遍地苍茫。
朔风如刀,遍地寒冰。
泼水成冰,撒尿成棍。
不过,宽大的皇宫中,却温暖如春。
这跟皇宫的宫墙有关。盛京皇宫的宫墙,是有夹层的,地下室里烧着炭火,热气就会沿着墙壁的夹层流动,墙壁就会变得很暖和,与后世的暖气是相同的效果。
宽敞的御书房中,皇太极正与多尔衮等人聚在一起议事。忽见多铎自外而入,对皇太极行了一礼道:
“启禀皇上,刚接到细作传来两条重要消息。第一条消息是,明朝皇帝重新启用孙传庭,任命孙传庭为兵部右侍郎,欲以孙传庭负责征剿中原流寇。”
“不足为虑!”
皇太极摆了摆手,笑道:“孙传庭虽善用兵,且战略恢宏。奈何不得其主,亦不得其时。”
略一沉吟,是太极又道:“崇祯不懂军事,又喜欢亲自指挥。只要手下的将帅们打了一两次胜仗,他就会兴奋不已,并且一个劲地催促手下将帅进兵。
须知战争自有其度,哪里可以这样急迫?
而如果将帅不遵旨急进,他又会疑心将帅拥兵自重,不听君命。然后一天几道圣旨,一边喝斥,一边催促将帅急进。孙传庭、袁宗焕、杨嗣冒、洪承畴,无一不是在崇祯的催促之下打了败仗。
孙传庭虽强,无奈遇上如此帝王,可谓之不得其主也。”
这一段话,皇太极其实说得没错,实际上,在原本的历史上,孙传庭刚刚兵出潼关时便是气势如虹,打得李自成连连后退。但是,崇祯一见明军得势,便又急促进兵,结果导致粮草跟不上,明军溃败,孙传庭战死。
常言道: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跤。
而崇祯,却从来不知道吸取教训,在同一个地方摔了“N”次。几乎明军所有的重大战败,都跟崇祯的“急迫催战”有关。
也就是皇太极说的,孙传庭不得其主。
顿了一下,皇太极又道:“大明朝积弊已深,沉疴难起,虽然孙传庭是颇有军略,却难挽大厦将倾。此谓之不得其时也。
孙传庭不得其主,亦不得其时,于我大清何忧?”
众人听了皇太极之言,皆道:“皇上圣明!”
随后,皇太极又问道:“第二条重要消息是什么?”
“回禀皇上,是关于王昊的。”
多铎道:“据说王昊入京师之后,亲自去大牢之中看了孙传庭,又在朝堂之上力保孙传庭,才使得崇祯改变主意。
不仅如此,王昊还在朝堂上指出,洪先生洪承畴没有殉国而是投靠了咱们大清。
此后,崇祯授王昊为登莱总兵,让他在登莱造船练兵,以便将来与咱们大清交战之时,直接用强大的战船运兵,袭吾辽东腹地!”
皇太极一听多铎这番话,登时便坐直了身子,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过了很久,才一字一顿地说道:
“此人绝不可留!”
一旁的鳌拜有些不解地问道:“区区一介总兵,难道要比孙传庭还厉害?”
皇太极摇了摇头。
但随即又点了点头。
开口说道:“若论战略恢宏,用兵老辣坚韧,明国尚存的将帅中,无人可与孙传庭相比。王昊一介年轻后辈,又刚从海外回来,缺乏战场历练,较之孙传庭必然相差甚远。
但是,此人善于激励将士,能将一群溃兵变成敢死之士。
更兼机敏过人!
此前临海堡一战,用声东击西骗过了十四弟;笔架山一战,用吴三桂做战术佯动拖住咱们的主力,然后集中火炮将笔架山一举攻克。
后来,咱们想用反间计,却被他当着张若麒和邱民仰的面,直接将咱们的大学士宁完我杀了剁碎喂狗,导致咱们的屡试不爽的反间计无法得逞。到了京师之后,又力荐孙传庭出山,并通过细作获知了洪先生已经投靠了咱们大清。
如此种种,都说明此人是极端机敏之人,若给他成长历练的时间,必成我大清劲敌。”
说到这里,皇太极又站起身来。
眉头紧皱,在房中来回地踱步。
走了几圈之后,才又接着说道:
“据恭顺王孔有德所说,王昊的那艘“苍龙”号西洋船,不论是火炮数量、火炮口径大小、船体的体量及坚固程度、船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