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是到了原定的签订和谈条约的日子,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北狄人那边也是不敢耽搁的。
把七王子带回家之后赶紧处理了一下子伤口,就给马不停蹄的带着进了皇宫。
只不过皇帝正在气头上,看见他这一副快要精尽人亡的样子,又是一阵窝火。
想了想又感觉到亏得慌,凭什么这件丑事是两个人闹出来的,最后挨打受骂的却是只有自己那个倒霉蛋儿子一人?
而且这些还不止,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些北狄人倒是爬起来就走人了,人家就算是想要笑话,也不过是几天就忘记了。
但是二皇子可就要倒霉了。
以后他最好是不要再出现在人面前,不然人家看见他一次,就会想到他被一个大男人给那啥一次。
忍不了,确实是忍不了……
越想越是生气,于是和谈之前,皇帝召来侍卫,把七王子给按在大殿中间也狠狠的抽了一顿鞭子。
“他们既然是敢在一起胡闹,那自然也是要一起接受惩罚,同甘共苦才好。”
北狄使臣即便是想闹,但是听了皇帝这话,想到之前的事情,也是不好再多说什么。
反正那些人行刑很是有几分技巧,又不会把人给打死打残。
正所谓是,一番操作猛如虎,最后只伤皮肉,不伤筋骨。
打完人发泄过心中的怒火,皇帝果真感觉到气顺了很多。
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也很是碍眼,于是和谈契约很是顺利的就签订完成,最后大手一挥,就把人给赶着出了皇宫。
这还不算,本来说好了让他们三日内离开京城,但是因为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皇帝又改变了主意。
给许谨仁传了命令,让他带足了人马,立即把北狄使臣团给护送离京。
这话说得好听是护送,不好听就是押解了。
许谨仁早就料到有这样一遭,立马带着整装待发的将士们,马不停蹄的把他们给送出了边关,丢在了黑熊关之外。
可怜许谨然一家子,本以为这次自家闺女被封为了郡主,他们也要跟着风光一把。
就说离京之前,那怎么也是带着御赐的十里红妆,在百姓们的夹道护送下,风风光光的前往北狄。
当然了,要是宁王府那些人见到自己家如今发达了,再后悔不迭的跑过来哀求,想要弥补讨好,那就再好不过的了。
许谨然跟秦氏不知道梦过了多少场,都是宁王府之人过来送行,在大街上抱着他们的大腿,痛哭不已的场面。
只不过在他们的梦境里,即便是那些人哭的肝肠寸断,夫妻俩也是没有丝毫的动容。
不但是一脚把人给踹开,还站在高大豪华的马车上,指着她们的鼻子哈哈大笑。
“杀千刀的老太婆,早先把我们赶出府门,此时再眼巴巴的贴上来,跟那些摇尾乞怜的畜牲有什么区别?”
“不过既然是你们来了,那就跪下来磕上几个响头来,老子听着要是舒心的话,以后也会带着你们一起享福……”
“不过以后家里都是老子当家作主了,其他人都得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哈哈哈……哈哈哈……”
但是回过神来之后,刚刚的梦境就像是泡沫一般消失不见了。
展现在她们眼前的,就是无比荒凉的大草原。
虽然这个时候京城早已暖和起来了,但是此时的黑熊关外面,四处的地面上还堆着厚厚的一层积雪。
偶尔没有积雪的地方,也是露出枯黄的草根,连个绿叶子都没有看见。
抬眼望去,除了有刀子一般的寒风呼啸而过,竟然是天空都是黑沉沉的一片。
许谨然本来身子就虚弱的很,这一路走来许谨仁更是只顾得快马加鞭的赶路,让他是吃不好也睡不好,浑身更是像是被马车碾了一般的难受。
所以此时被冷风这样一吹,当即就是一阵阵的晕眩。
秦氏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遭,既要顾男人,又要顾儿子,那是忙的焦头烂额。
眼看着许谨仁把他们这些人给丢下后,就带着那些大元朝的将士们,头也不回的跑掉了,秦氏气的那是破口大骂。
“呸!跑的那样快,赶着回去投胎啊?”
“我蝶儿以后就是北狄的七王妃,位高权重,带着我们一家人享福,你们可不要想着贴上来……”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以后遇到事情,可不要哭哭啼啼的上门来求我们!”
秦氏其实心中很是没底,但是却还是硬撑着不让自己露怯。
“好了,娘,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些闭嘴吧。”
旁边的马车里探出许乐蝶的脑袋来,这连日奔波本来就累的很,偏偏她又要贴身照顾七王子,更是憔悴的不行,整个人都没有半分精神。
“好好好,娘知道了,这就不说了。”
被自家闺女嫌弃了,秦氏并没有丝毫的怨怼,只是有些讪讪的回了一句,就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人家如今是大元朝的乐安郡主,又是北狄的七王子妃,自然是要有自己的威风才是。
此时远处飞驰过来一队骑兵,七王子这边立马就有人上去接洽,看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