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姑娘不是别人,正是大家刚刚还在念叨着的宁王府三房姑娘许玉秀。
见到皇帝在此,三人都走了上来,对着他行礼问安。
“绮儿,这许家三姑娘怎么跟你在一起?”
皇帝先是让自己的儿女们都起来,这才拧着眉看向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玉秀,叹息了一声让人起身。
“朕记得这许家三姑娘才入京不久,你又是怎么跟她认识的?”
他可是没有忘记,刚刚这三人走过来的,那可是有说有笑,看起来竟然是十分的熟络。
“父皇不知,茹儿病的严重,太医来瞧来好几次都收效甚微,儿臣急的实在是六神无主,便想着过来请父皇您给想想办法……”
现场一片安静,大家都竖起耳朵来听大公主把事情娓娓道来。
在她的讲述中,就是一个母亲见不得孩子受罪,出来找人求救的时候,遇到了从宫宴大厅出来的太子齐思远。
两人正在说话,就看见许家三姑娘许玉秀走了过来,说是衣裙被人泼上了酒水,想过来找个地方清洗一番。
于是齐思远便说了孩子风寒发热的事情,许玉秀因为随身带了药丸,便自告奋勇的要去帮忙。
药丸子服下之后,孩子已经好了很多,大公主也知道了玉秀的娘崔氏就是如今京城鼎鼎大名的神医门弟子,便想着出来请崔氏过去给孩子好好瞧瞧。
所以此时她们三人出现在这里,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不过大公主倒是也真没有胡说,玉秀跟着齐思远找过去的时候,她正满面焦躁的打开院子门。
她在皇宫里长大,虽然后面活得像个小透明一样,实际上心中对什么事情都是门儿清的。
听齐思远说了玉秀的困境之后,她很是果断的把人给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里,又亲自找了自己还没有上身的新衣裙出来让她换上。
而玉秀得知她刚刚出门是想要去为高热的孩子求救,也立马伸出援手来。
后面的事情就全都像是大公主对皇帝所说的那样,此时孩子退热之后,整个人都好了很多。
皇帝听了点点头没有说话,正好这个时候桂公公也带着人回来了,凑到皇帝身边小声点说了几句。
在场的许家几人自然是听的清清楚楚,也不过是证实了大公主刚刚所言之事。
“都起来吧,看来这事情跟宁王府无关了……”
大公主的话得到了桂公公的证实,皇帝便不打算再为难宁王府几人。
“陛下,她胡说!”
就在这个时候,猪头脸的许乐蝶又跳了出来。
她看着玉秀身上的衣裙,已经不是之前被她撒上了酒水的样式,明显就是已经换过了。
“明明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在……屋子里,怎么可能转眼之间就去了旁的地方……”
她不敢明说是大公主故意偏帮玉秀,但是也实在是不甘心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的浪费掉了。
两国和谈已经到了尾声,据说明日里就会正式签字画押。
那也就是说,北狄使臣不会在大元朝继续逗留,七王子一行人很快就要返回北狄。
那她这个刚刚才新鲜出炉的乐安郡主,既然是说了要和亲,自然是要随着七王子等人一起去往北狄。
那要是不出意外的话,她这一去,这辈子再想要回到京城,估计也是十分的困难。
所以无论如何,她在临走之前,都要好好的收拾宁王府一番才行。
只要能够好好的挫一挫宁王府的威风,她就算是被人记恨,那也是无所谓了。
“我虽然是在乡下长大的,父母也是教了不少的规矩,哪里会在守卫森严的皇宫里乱跑……”
玉秀上前,微微朝着皇帝福了福身子,在得到他的默许后,就转向许乐蝶开口了。
“今日你存心摔了酒壶在我身上,又故作好心的带我来换衣裙,所为何事,你恐怕是最清楚不过的。
我虽然不懂你心中的那些弯弯绕绕,但是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任由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当然是你一离开之后,我也马上就走了……”
“贱人!原来你是装晕……”
玉秀的话激的许乐蝶头脑一阵空白,也来不及再掩饰什么,当即就是脱口而出。
“呵呵……陛下您瞧,这可是她自己说的,我好端端的一个人,不过是跟她进来换件衣服,怎么会突然说晕就晕呢?”
玉秀淡然一笑,面向皇帝说道:
“还请陛下为臣女做主,要不是我平日里把家里的药丸当糖豆吃,估计这次就要真晕过去了,后面岂不是要任由这些人随意摆布?”
听说她平日里拿药丸子当糖豆吃,众人也想到了许家可是经营一个大药馆,崔氏还是那样的身份,药丸子自然是少不了的。
“你说你自己离开了,说知道是真是假?”
许乐蝶自知失言,虽然是心中恼怒,不过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是被封为乐安郡主,很快就要嫁往北狄了,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有七王子给自己撑腰,即便是皇帝有些不高兴,也不可能会把自己怎么样的。
再说,等自己以后在北狄站稳了脚跟儿,大元朝皇室这边